第75部分(第3/4 頁)
多麼堅強的心志?
這一刻阿黎地形象在妤卉眼中變得異常高大強悍,但是在欽佩感動之餘,妤卉的心也無法自控地為阿黎流淚滴血。
她清楚,這是阿黎的犧牲,為了她地犧牲。
她不能軟弱只知道哭泣,她必須抓住阿黎犧牲尊嚴換來的大好時機,向錢保旭勒索更多對己方有價值的好處,將成果繼續放大。
所以妤卉咬牙壓下心傷,逼自己繼續扮演無賴的臉孔,趁熱打鐵,得寸進尺道:“錢掌門,您是名門正派一代宗師,大人大量,既然都不計較給了我們衣物禦寒,還不如好人做到底。再給我們一些吃的,我還要喝熱水暖身,對了,有沒有手爐,太冷了我凍的神志不清難免胡言亂語。”
錢保旭狠狠道:“妤卉,我勸你收斂收斂,等我辦成了事情,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錢保旭雖然嘴上這樣說,實際上還是決定滿足妤卉的要求。為了維護名門正派的榮譽,對階下囚至少表面上稍稍禮遇確實是個作秀地辦法。倘若她不這樣,保不齊妤卉和那個被脫光了衣服**裸晾在女人面前還能談笑自若的侍兒,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到時就不好收場了。
等阿黎穿好了衣物,拿著食物熱水手爐再次回到馬車上,關好車門之後,妤卉強裝出來的不在乎徹底瓦解。她掙扎著撲過去抱住阿黎,將頭埋入他的胸膛,輕聲自責道:“阿黎,我對不起你,讓你受了羞辱委屈。我……我太混賬了。”
阿黎地情緒出奇地平靜,柔聲道:“心悅,旁人的羞辱早已傷不了我,就算她們做出更過分地事情,我也不在乎。我這骯髒的身體又有什麼好在乎的呢?若知道還能有這樣的用處,就該早點試一試,只要能幫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阿黎,我聽見你的心在哭,你不要這麼平靜好不好?你打我罵我埋怨我都比這樣笑著妄自菲薄,能讓我好受一些。”妤卉在阿黎的懷中低聲哭泣。她忍不住自己的淚,她不知道該怎樣說才能安慰阿黎安慰自己。她犯下的錯不該由旁人來承擔,她對不起阿黎。
阿黎撫摸著妤卉的長髮,幽幽道:“心悅,我的確心中有些委屈難過,可是你說過做事要講究策略對不對?咱們現在拿到了更多的衣物,飲食,還有暖爐,我的犧牲不值得麼?”
“阿黎,我捨不得,捨不得你為了我這樣犧牲。”妤卉已然泣不成聲。
阿黎反而開解妤卉道:“這不僅是為你,也是為了我自己。我想要保護你,我不能死,不能再像尋常男子一樣軟弱羞澀在乎太多顧忌太多。我既然已經經歷過比那更殘酷的折磨,我為何不可以化害為利,以這一點爭取更多呢?再說我知道,你不會因此瞧不起我,你與別的女人不同。你答應做我的妻主,你說過要與我同甘共苦,不棄不離,對不對?”
妤卉欣慰的笑容在未乾的淚水中綻放,她看著阿黎的眼眸裡仍然有心痛哀傷,卻更多了信任和欽佩。她點頭說道:“是的,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
第五卷 離亂起 22知己知彼
不知是否因為這件事情的教訓,之後的一個多月,錢保旭等人並沒有故意找茬折磨妤卉和阿黎。
妤卉整日躺在車內養傷,幾乎是吃飽了睡睡醒了吃,精神好的時候做些康復活動,閒來無事與阿黎探討學術問題,儼然將被囚真的當作了放鬆愜意的旅遊。
開始的時候阿黎是被限制行動的,不過因為他乖巧順從,武功被封又是男子,天劍宗的人對他的警惕漸漸降低,時不時指使他跑前跑後幹些雜活充當僕從。阿黎並不反抗,打雜的事情做的儘量讓天劍宗的人挑不出毛病,罵不還口打不還手,虛與委蛇地討好。時間一長,天劍宗的人都當他是好欺負沒見識的侍兒,在他面前只要不涉及十分機密的事情,都不再遮掩,完全當他是個使喚工具不再小心提防。這樣阿黎就可以探聽更多天劍宗的內部情況。
無論白天行路還是夜晚休息,妤卉的馬車附近都有至少一名天劍宗的門徒看守,妤卉和阿黎的對話涉及機密的地方都是用手沾了水寫字表達,防止被偷聽引起警覺。誰也想不到一名奴隸出身的少年會寫字,正是透過這種隱秘的寫字方式,妤卉能及時掌握目前的情況。而且其中有些事情,還是妤卉始料不及的。
首先妤卉瞭解到天劍宗這五個人的姓名和身份背景。
錢保旭是掌門,其餘四人是她的直系門徒,當初跟她去北苑的除了她的門徒,還有她的三名師妹及門下徒眾。錢保旭為人狡詐謹慎,從她將接應的人都安排成自己的門徒來看就不言而喻。
黎冰是錢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