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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探討軍務,沒有絲毫輕視。他們提的建議,只要是有道理有幫助的,她都會接受,她也很樂意向他請教問題,不會為了女人的面子就不懂裝懂,反而如同對師長一樣謙恭有禮。這是男子能享受的最高尊重吧?程淵每每思慮至此,都會感覺驕傲欣慰。
阿黎能嫁給妤卉這樣的好女人,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只可惜阿黎在遇到妤卉之前就已經沒了清白,就算阿黎恢復了皇子的身份,妤卉也不可能尊他為正夫,更何況現在妤卉已經娶了鸞鳴和媯氏。皇帝為了國之大局很長時間都不會承認阿黎的存在,鸞鳴一直鬧彆扭,這麼看阿黎連脫去奴籍都是問題。就算妤卉對阿黎寵愛萬分,在旁人眼中阿黎仍然只是上不得檯面的小侍。這對阿黎何其不公?
剛才阿黎施展武功絲毫不輸於營內精英兵將,帳內那番對答更是條理清晰,提出瞭解決問題的好辦法,讓梁爽和杜澤這樣的老將都挑不出錯,足見才華高超。阿黎若是女子,說不定能當將軍元帥。可是現在因為阿黎是男子,就連護衛侍從這樣的差事,阿黎想要做,都必須經過重重考驗才能得到那些女人們的認同。
如果沒有妤卉製造的機會,阿黎永遠沒有展現才華的可能吧?如果沒有妤卉,阿黎或許一直是任人欺凌的可憐奴隸,在折磨虐待中死去。妤卉改變了阿黎的命運。
程淵不知不覺記起阿黎出生那日高僧留下的預言:阿黎是天降福星,若得貴人相助領兵為帥,日後定能護佑華國長盛不衰。妤卉就是阿黎命中的那個貴人吧?看妤卉目前對阿黎做的所有事情,都像是想要讓阿黎在軍中發展,施展才華。這正應了預言裡的意思。
程淵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對阿黎的未來充滿了憧憬,同時也產生了更大的擔憂。因為阿黎的身體狀況。他曾聽皇帝粗略提起,阿黎屢受重創,身體傷病無數,恐怕陽壽不長。阿黎自己話裡話外也透著命將早夭的意味。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不願見阿黎受了這麼多苦之後,沒有等到幸福就離開。他要為阿黎多多謀劃,讓阿黎在有生之年享受到更多的照顧,體會到家人的關愛。
妤卉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吧?所以每餐飯她都儘量和阿黎一起吃,他們經常圍坐在一起,不聊軍情,也會聊些山川地理風土人情甚至生活瑣事。妤卉在努力營造和睦家庭的氛圍吧?他身為阿黎的生父,應該是主動積極地配合才不會辜負妤卉的一片苦
程淵領悟了這層道理之後,就不再推辭妤卉的任何安排,在只有他們三人一起的場合,他放開顧慮,對阿黎和妤卉表露出更多地親近關懷。那不是用言語能夠形容的父愛,那些都蘊含在生活的細微之處,融於無形的照顧付出。
第七卷 鐵衣冷 20親情關懷
用過午飯之後,妤卉要去巡視各營訓練部署的情況,她考慮到阿黎昨日陪她奔波,上午又與人比武切磋,怕他勞累,就特意讓他留在帳內休息,順便他也能多些時間陪程淵說說話。反正妤卉在大營中相對安全,暗處有影楊、影柳兩人跟隨不會出問題,阿黎欣然從命。
等妤卉離開,阿黎脫下了外袍,向程淵借了針線,打算縫補衣袍上被長槍豁開的口子。
程淵平時的差事除了帳內服侍,還有為妤卉洗涮縫補衣物,閒時他讀書刺繡或者為阿黎做些滋補的藥膳。今日午飯後,程淵閒來無事,正在煮湯羹。他將針線借給阿黎,卻見阿黎縫補時粗手笨教毫無章法,就笑著說道:“阿黎,你將衣服拿給我幫你修理吧。剛才看你舞刀弄槍有模有樣,怎的針線功夫差了許多?若是你自己縫補,恐怕這好端端的衣服就浪費了。怪不得元帥衣物損壞了都不找你,直接丟給我。”
阿黎紅著臉羞愧道:“王公公,我很少動針線,也沒人正經教過。主人不喜歡我學這些的。”
“元帥還真當你是女子一般教養呢。”程淵打趣了一句,接過阿黎的外袍,只見豁口不小,擔心地看向阿黎的後背。
此時帳中沒有旁人,阿黎脫了外袍,沒換別的衣服,上身只穿了裡衣,外面罩著金絲軟甲。
程淵看金絲軟甲上沒有破損,稍稍鬆了一口氣。可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問道:“阿黎,剛才比武受傷了麼?衣袍都破了這麼大的口子,那金絲軟甲能抵得住麼?要不脫下來,讓我幫你看看身上有沒有瘀傷。”
阿黎與孫羽仙地打鬥中,雖然因為金絲軟甲的保護沒有破皮見血。不過孫羽仙的長槍一直帶著陰柔內勁,只要沾了他的身,多少還是會留下瘀痕。尤其背上劃破衣衫的那一槍,他是將將躲過,若非隔了刀槍不入地金絲軟甲,定然被豁開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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