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炬成灰淚始幹。阿黎能理解這兩句話的意思,可他寧願自己無知聽不懂。因為聽懂了心會痛,就好像很久以前,妤卉元服那日不曾讓他真正服侍暖席一樣,彷彿有把軟刀子再次豁開了他心上的傷口,反覆摩擦著不得安寧。
阿黎試圖尋找到合適的邏輯安慰自己,妤卉說的很明確,她愛蘇眠更多一些,這本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他除了容貌還有什麼地方能比得上蘇眠呢?更何況妤卉一直認為蘇眠長得不難看,甚至是她喜歡的型別。雖然蘇眠安慰他,讓他能稍稍找到一點點自信和優點,可是真地聽到妤卉親口對他說那樣的話,他仍然會覺得很難過。
不知不覺阿黎的眼有些模糊,溫熱地液體自眼角溢位,滴落在唇邊,是苦澀的味道。他哽咽地問道:“心悅,是我做的不夠好麼,我永遠也比不上公子麼?”
妤卉忽然捧起阿黎地頭,讓他看見她的明澈地眼眸,對他直言道:“阿黎,你做的很好,有問題的是我不是你。你想不想聽一個好訊息?”
阿黎點點頭,眼中燃起希望。
妤卉認真說道:“蘇眠說到做到,真的打算斷了我和他之間不該有的情,他比我堅強許多呢。那一天快馬送到他手裡的信,他拆開看過就立刻撕掉,還讓送信的私下裡給我帶了一句話:他說只做兄妹,我才能再見到他。所以我不能再對他有非分之想,但是讓我很快移情別戀還需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裡,我天天與你在一起,被你趁虛而入的可能性最大了。”
阿黎被妤卉俏皮的話逗得破涕為笑,心頭傷感頓時散去。只要是妤卉對他說的話,他就會相信,相信了,心中也就好過了許多。他要珍惜現在能與妤卉單獨相處的時光,就像蘇眠說的他不能自怨自艾,他要讓妤卉看到他的成長和優點,他不能退縮,他必須努力爭取才會有屬於自己的幸福。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答應過蘇眠要照顧妤卉,更多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心念追求。這是他由愛而生,發自內心的主見,他的決定誰也不能更改動搖。
“心悅,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心裡比剛才好受多了。咱們睡覺吧。”
“啊?睡覺?”妤卉驚疑的下意識的拉過自己的被子,向床鋪內縮了縮,心道阿黎成長的也太快了吧?
阿黎從妤卉的動作中看出她一定又是想歪了,趕緊紅著臉解釋道:“心悅,我是說咱們抓緊時間休息,等晚上還要上山,或許熬通宵,你沒有內力支撐很容易疲累的。”
妤卉滿臉黑線,看來自己的思想過於腐化了。她尷尬地咳了咳說道:“嘿嘿,好,咱們睡吧。”
阿黎乖乖蓋起被子,臉孔朝著妤卉的方向,靜靜看她睡著,他卻捨不得閉上眼,就這樣看著她,在咫尺之間,伸手就能摸到他,這些都能讓他感覺安心舒適。
傍晚日落之時,阿黎將妤卉叫醒。
兩人收拾停當,趁著晚餐換防,守衛們注意力渙散的時刻,溜出侍人休息的地方,直奔約定好的地點。替換他們的兩名少年已經等在那裡,與他們交換了腰牌和衣物,一切似乎都很順利。
正當妤卉跟著阿黎折轉向上山的道路之時,突然斜刺裡衝出來一隊御林軍。原本御林軍都有固定的巡查路線,不知為何今日突然有所改變,在阿黎算好的時機裡並不該出現在這裡。
為首的將軍眼尖,遠遠看到他們,高聲喝問道:“什麼人?”
妤卉非常鎮定,她和阿黎身上都有出入腰牌,雖然未必能上山,卻也不會被懷疑成刺客匪徒。既然被撞破,她們慌張逃竄還不如大大方方由著盤查。兩人都是穿著高階侍兒的服色,學著侍從的禮儀,低眉順目將腰牌舉在手上。御林軍的將領仔細看過腰牌,並未發現異樣,對這兩名清瘦單薄的男子起了憐惜之意,隨口關照了一句:“你們是誰的僕從?不知道規矩麼?山林中有野獸出沒,你們男人家天色晚了還是不要四處閒逛,早些回去吧,免得遇到危險。”
阿黎恭敬地答謝。妤卉也跟著施禮,並不出聲,免得言多必失。
兩人目送著御林軍的巡邏隊伍離去,剛要鬆口氣繼續向山中而行,卻看見御林軍去而復返,隊伍中似乎多了幾人向著他們急速行來。
妤卉心中一驚,難道他們被看出什麼破綻了麼?——
第四卷 九重天 29誤入陰謀
阿黎因習練內功,眼神比常人敏銳,他很快看清來人,低聲說道:“心悅,除了剛才的御林軍,還有一名年輕的華服女子,好像是五皇女殿下和她的侍從數人。”
“五皇女,她怎麼來了?”妤卉心中狐疑,不及與阿黎討論,對方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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