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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止,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
阿黎當然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日漸虛弱,長途奔波鞍馬勞頓之後舊傷隱痛已經是無法忽略,他幾乎是全憑意志強忍。裝作無事。肉體上地痛楚他早就習慣了,他不願意露出軟弱的一面,讓人同情憐憫。他想幫妤卉,他要證明自己有用。可他懷疑自己也許真的什麼也幫不了,反而讓人牽掛擔憂,還消耗那麼多珍惜藥材。
阿黎上了馬車之後,鬼婆婆面帶微笑避了出去。
妤卉躺在軟墊上,面容雖然是高興的樣子。可是她抬起手臂的費力動作洩露了她極度虛弱地真實狀態。她輕輕說道:“阿黎,你可算回來了,別擔心,我這樣子是騙鸞鳴的,其實再吃幾副藥什麼事就都沒有了。”
阿黎上車前,聽過鬼伯和影柳的所謂“真相”交待,但親眼見到妤卉的狀況時,不免還是有些擔心。他握住妤卉伸出來的手臂,跪倚在她身旁,關心道:“心悅。你真的沒事麼?身上痛麼?”
妤卉微笑道:“我的身體與常人有異,一向不怕痛,你也知道的。”
“可你看起來很虛弱。”
“我為了演得真切在車上躺了三天,除了吃藥就是喝粥。假裝沒胃口不敢多用飯,骨頭都餓軟了,怎能不虛弱。”妤卉避開阿黎地眼睛,小心翼翼地解釋。
阿黎注意到妤卉說話時有氣無力眼神閃躲,他也偷偷探了妤卉的脈息,他可以肯定妤卉的身體比健康的時候差了許多,她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瞞了他?
阿黎想到這些憂心忡忡,卻故意繃起面孔說道:“心悅。你對我講實話吧,你瞞別人無所謂,可是不要將我也一併隱瞞。難道在你心裡,我與鸞鳴都是一樣的麼?”
妤卉面露愧疚之色,貼在阿黎耳邊低聲說道:“阿黎,還是你最瞭解我。我只是怕讓你擔心。那天鬼伯雖然已經將車上的毒解去不少。可是在馬車附近還有一些隱蔽的機關佈置。我一時大意中了招。現在我下半身只要稍微一動就奇痛無比。若非我的身體對痛楚感覺較弱,又服藥昏睡。否則根本無法承受車馬前行的顛簸。”
阿黎緊張道:“那該怎麼辦?鬼伯前輩也沒有好辦法麼?”
“聽說這世上有一種珍稀的草藥可以徹底清除我中地毒,不過那種藥產自欒國,民間禁止買賣,估計都掌控在欒國皇室手中。”妤卉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不求快用現在能找到的藥材慢慢調理,三五個月我也應該可以恢復行走的。阿黎,你不必太擔心我,說說平城的情況吧,我除了掛念你,還惦記著哥地安危,逝水有沒有讓人帶來最新的訊息?”
阿黎知道妤卉心念已定,好在並非無藥可治,他暫且鬆了一口氣,簡要將從平城那邊得來的訊息以及逝水的分析說了出來。
妤卉聽後皺眉道:“阿黎,按照逝水的推測,莫非是欒國人在趁火打劫麼?如果從我中毒所需的解藥只有欒國皇室把控這一點而言,似乎應合了逝水的想法。但是我總覺得這中間有很多疑點。我妤家在南邊的諜報網本來就不健全,查不出訊息情有可原。可是媯家一直為皇室經營情報網,不可能對欒國人地陰謀提前毫無察覺的。”
阿黎皺眉感傷道:“心悅,咱們一開始不是預想到,最有可能謀害你的是五殿下麼?會不會是五殿下與欒國人串通,矇蔽了媯家的情報網?她既然知道我與她是同胞手足,她為何還忍心對你下這種毒手?當年她不是表現得很關心她的親人麼?難道為了權勢,她什麼都捨得拋棄麼?”
妤卉安慰阿黎道:“阿黎,你有沒有想過五殿下也許根本不是你的親人,她身上可能沒有華國皇族血脈?就算她真與你是孿生,天家無骨肉,聖上待她地子女與正常地母親對待孩子也是完全不同的,你應該能體會出吧?否則聖上早該認你地。她不認你是為了大局,將來她認你也是為了大局,她很少會因身為人母就心軟做出衝動的事情。這一點五殿下的性情與聖上倒是更親母女。”
阿黎怔怔發愣,曾經諸多疑問不安充斥翻滾在心間,一直以來被他刻意忽視掉不願去想的細節越發明朗清晰。過了片刻,他才恍惚地問道:“只因為我不是女兒,爹爹才將我與五殿下調換的對麼?爹爹現在對我好,並非我真的有多麼好,他只是同情我當年的遭遇,想要補償我一些對不對?心悅你早知道真相,一直瞞著我,怕我傷心吧?我從出生起就不被期盼,父母若非迫於無奈,斷不會接受如此卑微骯髒的我是麼?
心悅,這世上除了你,再沒有人會喜歡我憐惜我了吧?你那麼耐心地培養我,我卻什麼也幫不了你,離你期待的男元帥相去甚遠。蘇公子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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