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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吧。我趁雨裝病,讓你調派兵馬主持大局。”
阿黎假作抱怨道:“又讓我頂黑鍋,這種毒計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妤卉溫柔道:“阿黎,你本來就不是一般人啊。若將來民怨輿論太重,我再主動站到前面來,承認壞主意都是我出的,必然不叫你受委屈。”
於是妤卉裝著舊傷復發單獨靜養,阿黎召集眾將仔細安排破關妙計。底層將士只知道因避雨需將營盤移向高處,另有人準備水器,開鑿溝渠,像是要在石巖關長久駐紮的意思。眾人不解其故,又被軍紀限制無人敢問,弄得欒國人地斥候也是莫名其妙。
過了三日,候得各處堰塞湖水漲足了,溝渠施工完畢,阿黎傳令聚集眾將,指派一番,將大部分兵將和輜重悉數轉移到來時的船上,他與妤卉在指揮艦坐定督軍。這一晚恰逢風雨大作,如瓢潑傾盆,阿黎冒著大雨,在船頭親自擂鼓。先鋒軍在前開路,衝到高山上掘開數條水道,瞬間堰塞湖的水如萬馬奔騰自山坡傾瀉而下,直衝向下方如巨碗狀地石巖關。
石巖關本來處在內陸,欒國官兵少有熟悉水性地,半夜間山洪突發,不及反應,便被大水衝散。此時堅固的城牆反而成了最大的劣勢,大水卷著山石樹木洩入關中又衝不破石牆,不過一時三刻,關內地積水已經沒過尋常的屋舍。這時有人想起來要開城門洩洪,卻哪裡還湊得到人手轉動開城的巨閘?大夥只顧慌忙逃竄,運氣好一些的人,站上城內高處的房頂,苟且求得一席容身之地;運氣不好的,眨眼間就被洪水吞噬丟了性命。
妤卉換穿了影衛黑衣,蒙了頭臉站在阿黎身側,陪著他站在高處向遠而望。只見石巖關一片汪洋,滿溢的洪水從城頭不斷湧出,混亂哀嚎之聲不絕於耳。幸好華國軍隊早就登船避險,山洪的威力比當初想象地還要強大,船隻若非事先固定穩妥,恐怕要被衝得倒退數里。
趁著黑夜,早有華國水軍與先鋒隊乘船摸入石巖關,直搗中樞,破壞了糧倉和軍械庫。關內大水剛過又經火燒,黑夜亮如白晝,混亂難安。
一直殺到天明,阿黎才傳令收兵。雨勢也慢慢停歇,阿黎讓人上山堵好堰塞湖的缺口,另一批人去下游疏導洪水。等一切安排妥當,妤卉陪著阿黎入得石巖關內。只見關內裡裡外外,死屍堆積如山,一眼望去不知多少。糧倉營房只剩殘垣斷壁,欒國守軍不是被淹死就是被燒死,逃去的只兩三成,賠上的卻幾乎是關中所有百姓的性命。生靈塗炭,劫數使然,不過讓阿黎和妤卉親見難免覺得沉痛傷心。
妤卉感慨道:“百姓何等無辜,真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阿黎目中垂淚,握住妤卉的手,顫聲道:“心悅,我以為看到欒國人橫屍遍野會很解恨,可親手謀殺這麼多無辜百姓,良心實在難安。神仙為什麼想造就男元帥,為什麼要促成人間戰亂慘禍?”
妤卉苦笑,她該如何回答呢?告訴阿黎這個世界只是一場虛擬的遊戲麼?他們這些人命不過是一組組可以任意編排修改地資料,阿黎若知道真相,會怎樣想呢?然而她終究不敢冒著永遠離開這個世界地危險去違反原則。她什麼都不能說,若想與阿黎在這個世界相守,她必須將殘酷的真相隱瞞一輩子。
妤卉委婉道:“天機我也不得而知,只想與你相守白頭。”
阿黎很自然地將妤卉摟在懷中,讓她地頭枕在他的肩上,他幽幽道:“心悅,若我一輩子成不了男元帥,你會否一直陪著我呢?”
“無論你是否能成為男元帥,我都會陪著你,生死再不分離。”妤卉鄭重許諾,接著宛如陷於初戀的少女,紅著臉咬著阿黎耳根撒嬌道,“阿黎,今晚慶功之後,讓我在帳內再為你小小慶賀一番如何?”
阿黎知道所謂帳中慶賀的真實用意,他手上使出擒拿,捏住妤卉脈門,將她牢牢控制在臂彎中,這才強勢拒絕道:“別想偷懶耍花樣,你習武若有嘴上說的一半勤奮也好,等你什麼時候能打贏我再聽你的。”
妤卉委屈道:“為妻好可憐啊,我的親親好夫君你就不怕我耐不住寂寞去溫柔鄉找樂子?”
阿黎鳳眼一瞪,頗具威勢道:“你敢,若你碰別的男人,看我家法伺候。”
影柳躲在暗處本為護衛,看著看著實在忍不住撲哧笑出聲,摻和道:“阿黎,我支援你!對付妻主就要這樣看管調教。”
妤卉大喊:“影楊,你在哪裡?怎麼不管管影柳?”
影楊躲在另一個角落嘆息道:“主人,我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你們繼續玩鬧。”典型顧左右而言他,徹底淪為夫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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