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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能保住自己在乎的人不成為犧牲品。
如果最開始都是皇帝的佈局籌謀,那麼妤家嫡小姐或許是可憐的祭品。妤婉在明知時局的情況下,依然對皇帝保持忠心期待和崇拜,那麼將來讓她再犧牲幾個女兒也不是不可能吧?三姐妤蘊被送離京城之後,還能否安然無恙歸來誰都說不好。
這只是妤家,別的世家呢?是不是也保持著這種心態,主動去成全帝王的霸業並引以為榮呢?這是她們骨子裡就帶有的忠誠,血脈中沉澱了數代百年的期待麼?到了現在終於有望實現,所有人都會不惜一切為此努力麼?
然而妤卉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不得不捲入其中,此時後悔想逃開已經無路。更何況,培養一個男元帥,或許只有在這樣的時局中才更容易一些,畢竟特殊環境造就特殊人才,動盪之時的破例之舉更容易被人接受。
“卉兒,時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妤婉溫柔道,“明天你就要去官學了,既然你有意武道,那多交些軍系出身的朋友。就算真出了亂子,咱們妤家也能多些自保的能力。”
妤卉點頭應了,又想起阿黎身上的傷,於是問道:“母親大人,白天的時候阿黎是否跟隨影衛們習武受了傷?”
妤婉解釋道:“影衛的訓練向來比較苛刻,正規的流程是從小開始習武每年生死淘汰,能活到出師的人手下至少有十名同門的性命。現在我讓影一教導阿黎,雖然不會有性命之憂,不過受傷在所難免。你既然希望他多些本領能夠隨時保護你,就應讓他吃苦磨練。”
妤卉心疼道:“可阿黎受過許多非人折磨身體有損傷,再因為眼下的訓練持續受傷,無暇休養我實在不忍。”
妤婉開導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卉兒,你寵愛阿黎是他的福氣,而他只不過是個卑微的奴隸無足輕重的男子,沒遇到你或許他早就死了。你現在肯培養他造就他,就已經讓他比別的奴隸有了更好的際遇。他作為你的私屬物品,他欠你的情份用命還都綽綽有餘,你若連這都捨不得,對他太好,他反而會不安惶恐。”
妤卉發覺與妤婉溝通人權和平等問題為時尚早,基本上沒有成效,索性不再繼續糾纏,改換了另一種說法:“母親大人,阿黎的容貌是女兒十分迷戀的,他若總是身上有傷落下太多疤痕,伺候我的時候會體力難支,我抱起來也不舒服。”
妤婉恍然大悟道:“原來卉兒是這個意思。那好,明日我讓影一在訓練後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再賜他良藥儘量讓他身上少留疤痕。你放心吧,像阿黎這種習練上乘內功的男子,沒有尋常男子那麼柔弱的,就算帶著傷一樣能服侍你開心。對了,我是讓杜公公打著教習的名目把阿黎帶過來秘密習武,不過正常的教習課程或許也應該抽空給阿黎補一補。聽涵佳說阿黎服侍人的技巧並不嫻熟,讓你有不滿意的地方。”
聽妤婉如此說,妤卉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也許二姐妤蔚的好色風流確實有母親的遺傳基因影響。她不想繼續討論一些不健康的話題,含混應了幾聲就趕緊告辭,從妤婉的書房回到自己院中。
第三卷 醉花間 12誤會難解
妤卉回到自己的院子,並不意外涵佳和逝水都沒有睡,甚至長喜也在,他們都乖乖等在正房門口,而阿黎跪靠在牆邊,似乎正閉著眼睛調息。涵佳發現妤卉回來,用手推了推阿黎,阿黎這才睜開眼睛,卻並沒有站起身,而是迅速調整成標準的跪姿。
妤卉責怪道:“阿黎,我不是吩咐你一回來就躺在床上休息麼?”
阿黎小心翼翼解釋道:“別人都在等小姐回來才敢就寢,下奴怎能例外?”
妤卉心想多半是涵佳攛掇旁人陪他一起,以表現他們這些侍兒對主子的恭敬,大戶人家恐怕都是這種規矩,她三言兩語未必能夠改變這些人的觀念,索性先不談。她掃了一眼站著的三個人說道:“長喜你養好身體再服侍我,這些禮節不用硬撐著,免得損耗太過。涵佳逝水你們兩個都回房休息吧,其餘的事情有阿黎做就可以。”
眾侍兒聽話乖乖離去,妤卉將阿黎從地上扶起來,柔聲道:“阿黎,你怎麼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外邊這麼冷你跪在地上還受了傷,我會心疼的。”
阿黎低著頭淡淡道:“對不起主人,以前是下奴不懂事,不明白自己的用處,現在下奴略有所悟。”
妤卉把阿黎拽入臥房,按著他在隔間的床榻上躺好,才問道:“你明白什麼了?你以為我想讓你做什麼?”
阿黎抿了抿嘴唇說道:“下奴知道主人希望下奴早些養好身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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