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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看似慌張,實際上思路有條不紊,循序漸進交待了他與長民的關係,乍聽起來很誠實沒有絲毫隱瞞,不過細想其中能做手腳歪曲事實的機會不是沒有。長民死了,無人對質,所謂真相,逝水想怎麼編排都可以。
按照逝水現在的引導,一般人都會想到,長民當然是為了攀高枝,藉機私會嫡小姐,還有那個玉鐲佐證。嫡小姐中毒被害身亡,長民在那幾日匆匆告假返鄉,他可能會被當作第一嫌疑犯或者知情者,無論如何也輕易脫不開關係。奇怪的是,這件事情如果逝水在當初嫡小姐剛死的時候就說出來,那麼大家懷疑的物件一定是長民,逝水不就能得清白了麼?
妤卉記得上次姒氏找她談話的時候,說過起嫡小姐死後,盤查那些可疑之人,並沒有提長民,可見逝水在今日之前都沒有對旁人透露長民這些事情。
一種假設就是逝水當初接受盤查的時候說了謊,故意隱瞞了長民有可能與嫡小姐私會的實事。他為長民遮掩,或許是出於朋友之義,又或者得了什麼實際的好處。長民窮困自己都要借錢打扮,目前也不可能給逝水金錢報答,估計會是空頭許諾。長民如果能得嫡小姐寵愛收房,他就有錢有勢,將來幫逝水脫貧攀高枝不無可能。不過逝水這種性情心計何苦繞那麼個大圈子,他若真想憑嫡小姐獲得富貴,就自己想辦法去私會了,哪輪到長民幫忙?
另一種假設就是長民根本沒有與嫡小姐幽會過。逝水之前接受盤查的時候講得都是實話,現在逝水知道長民死了,就杜撰了一些情節把罪責推到一個死人身上,居心何在?而且長民屍體上的玉鐲子從何而來呢?
長民的性情是否如逝水所說,一心想要攀高枝,要證明起來估計比較容易。長民改名字,頂何氏名下備用侍兒的缺,都實實在在有目共睹。從表面上看,逝水的言辭都沒有破綻。但是細想想,長民一個鄉下來的沒見識心氣高的窮小子,哪懂豪門內這些爭寵的手段?應該是有什麼人提點他吧?那個人很可能是逝水。然而逝水也差不多同樣出身,被鰥夫養大,與長民前後腳入府,他哪裡來的鬼主意?難道說逝水或者長民都天生聰明,自行領悟了這些道理麼?還是有第三個人在暗中操控,逝水和長民不過是擺在桌面上的兩顆棋子而已?
妤卉不動聲色地問道:“逝水,長民想得我大姐垂青的事情,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長民有沒有別的要好的朋友?”
逝水低眉斂目道:“長民嘴甜,很會看人眼色辦事,下人院子裡的管事還有幾位管家都覺得他是可造之材。所以他才能預支了月錢,又請那麼長的假回家探親。這些好處,據說入府不滿一年的人基本不可能有的。好像他朋友很多,就因為他照應幫下奴在別人面前說好話,下奴才能在下人院子裡立足。”
這麼說長民是個長袖善舞的人物了?妤卉問道:“你覺得他對你不錯,所以我大姐剛去世那會兒,別人盤查你,你居然說了謊幫長民遮掩?你若是早講出來他是那個與我大姐私會的人,你不就可以脫了嫌疑麼?”
逝水倔強道:“我從沒有親眼見過,也沒聽長民說過,哪能亂講長民與嫡小姐的事情?”
“可長民惦記我大姐,知道了她想與你私會的時間地點,他又主動提出要幫你向我大姐傳話。到現在他屍體上戴著我大姐送的玉鐲,這些事情難道還不明白麼?他與我大姐有私情,說不定他還是害死我大姐的兇手,才會畏罪自殺或被他人滅口。”
妤卉故意按照逝水引導的方向說,她觀察著逝水的表情,聽著他的呼吸由剛才的緊張慢慢變為平靜順暢,她的心反而一沉。妤卉想自己這番話應該正中逝水的下懷吧?他想讓世人知道的真相就是這些麼?
27將計就計
“我會把你今天吐露的這些事情儘快告訴母親大人和父親大人,讓他們著手調查長民的底細。你也免不了要再次受到盤查。”妤卉認真說道,“其實我大姐那段時間身體本來就不好,倘若能安心靜養,說不定不會出事。如果長民只是想攀高枝,沒存別的歹心,他既然已經死了,這事情多半不會再有計較。”
逝水疑惑道:“小姐,嫡小姐剛去世的時候,下奴曾聽僕人們謠傳,嫡小姐是被人毒死的,後來管家肅清整頓,不許亂傳,才漸漸平息。難道嫡小姐並非因病不治而亡,她是被害死的麼?所以才要調查長民?這麼說來我當初不該隱瞞實情,若能早點講出,長民還活著,就能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吧?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