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荇的嘴角抽了一抽,左慈果然是用生命在愛著蘇珩。
當夜派去的小廝並沒能打聽到蘇珩的訊息,畢竟那已經是深夜,宮門早已放下,將軍府的小廝怎麼能進得去。二人便稱職地在宮門外等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才託人問詢到“皇太孫殿下大安”的訊息,慌忙回來稟報左慈。左慈這才寬了心,老老實實地接受治療。
阿荇見左慈有些疲累,便打算帶上銀鐲離開。銀鐲最近被左慈指派來服侍她。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便有一位美貌的婦人牽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擁著,聲勢浩大地進了左慈的閨房。
那婦人穿著一身大方得體的月白色長襖,外罩一件絳紅色褙子。看上去穿著極為簡單,但那衣服的布料與做工精緻考究,一看便知價格不菲。她一頭柔順光澤的長髮卻梳成了風情豔麗的墮馬髻,髮髻上簪著一隻累絲嵌紅寶石的攢梅金步搖,正中那顆紅寶石足有龍眼大小,尾端又用五條長而細的金鍊子分別墜了五顆珍珠大小的紅寶石。她雙耳上是同樣的累絲攢梅金耳墜,尾端依舊以長而細的金鍊子墜著一珍珠大小的紅寶石。隨著她的腳步,步搖與耳墜的紅寶石搖晃不已,望上去很是好看。而她雖上了年紀,但相貌卻是極美。整個人望上去高貴端莊,柔和親切,卻又隱約透著一□□惑。
婦人身旁的小姑娘與那婦人的相貌有七八分相似,二人似是母女。小姑娘雖一臉稚氣,尚未長成,但臉上盈盈帶笑,看上去很是討人喜歡。
那婦人甫一進門,臉上便堆了慈祥的笑,與左慈道:“大小姐,可還安好?”
而那位十歲左右的小姑娘也隨即與左慈福了福身,笑盈盈地道:“長姊萬福。”
左慈別說起身了,她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不情不願地回道:“姨娘好,四妹好。”
一聽到“姨娘”二字,那美貌婦人的臉色瞬間變了一變。
左慈的爹是正二品的金吾將軍,左慈的娘是威遠候嫡出的二女兒,左慈從小便是在父母的嬌生慣養下,金尊玉貴地長大。
只可惜,在她八歲那年,左慈娘久病不治,撒手人寰。算起來,左慈其實剛過了熱孝沒幾年。
左慈的娘生完左慈後,沒有調理好,虧了身子,不久便抱恙在身,再沒法子為左家再添男丁。而左慈的爹雖有幾房妻妾,卻只有一位二姨娘生了個兒子。那二姨娘貌美溫順,又氣質端莊。故而,左慈的娘去世後的第四年,左慈的爹便將二姨娘扶正,做了正妻。
那位二姨娘便是眼前這位美貌婦人了。
這原先的二姨娘、如今的左家當家主母孃家姓梁,父親是從五品的遼陽知州。她在孃家本是嫡次女,嫁與正二品的金吾將軍卻只能為妾。
嫁到左府後,她一共為左慈爹生了一子二女三個孩子。男孩今年不過七歲大,而兩個女孩,一個今年十三歲,一個十歲。
也不知怎的,自打左慈爹將梁氏扶正為妻之後,她便喜歡照著左慈娘生前常常佩戴的那些首飾的樣子,打些極為相似的首飾來帶。
這番舉動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你要說她不尊重左慈的娘吧,可認真論起來,那些首飾並非完全一樣,總有些變數在裡面;要說她是全然無心吧,可左慈怎麼看怎麼覺著不是那回事,礙眼的很。就比方說她今日所戴的步搖與耳墜,猛一眼望上去,便與左慈孃的遺物幾乎一樣,只不過左慈孃的是梅花鑲珍珠,她的是梅花鑲寶石。
所以,儘管梁氏待左慈溫柔體貼,左慈依舊相當討厭她。這也並不怪左慈,阿荇覺著,如果她家二姨娘成日裡帶些與她阿孃相似的首飾在自己身邊晃悠,她也會惱怒地牙根癢癢的。
左慈從來不叫梁氏“夫人”,只按照從前的叫法,稱呼她“姨娘”,只將姨娘二字前的序數給去掉了,以凸顯她的與眾不同。可無論多與眾不同,到底還是被稱作“姨娘”,所以這無異於梁氏的一塊心病。
故而,今次梁氏聽到左慈依舊叫她“姨娘”,臉上的笑容便有些掛不住了,面色訕訕的。
而阿荇卻不管這麼多。她此刻帶著□□,正混在左慈的丫鬟堆裡,因此便隨著金釵、銀鐲她們,給梁氏與左家四小姐行了禮。
左四小姐搶在梁氏前面應道:“你們都起來吧。”聲音稚氣得很,又帶著小大人的成熟。
阿荇站起身,打量著梁氏與左四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043 左家姨娘·上
阿荇與左慈是表姐妹,互動頻繁,往年阿荇隨阿孃常常到左府來串門,可那時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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