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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斷掉了。
“好疼。”
蘇珩這才發現她的面板已經被捏得紅了一片,忙鬆開了手。
“為什麼不能跟他走?”阿荇揉著手腕望著他,“他是我師父。”
作者有話要說:
☆、037 逃離
“師父?”蘇珩道,“他是不是你師父,還不一定。”他直直地看著阿荇,“若要這麼論,我還是你未婚夫婿。你莫不是要為了師父,棄了良人?”
“什、什麼良人不良人,”阿荇便是臉皮再厚,聽得這番話,也不由得臉紅了一紅,“有別人在呢,你亂說什麼?”又道,“都說了,我不會嫁你。想娶便娶,想甩就甩,我阿荇卻也沒那麼卑賤。”
“這可由不得你了。”蘇珩不再與阿荇理論,轉而望向宋偃,揚起了下巴,桀驁地道,“想帶走她,那就要憑你的本事了。”
宋偃聞得此話,微微一笑,與蘇珩抱了抱拳:“那麼,殿下,得罪了。”
言罷,閉了雙目,掌心朝上,雙手捏訣。而與此同時,他的衣衫與長髮無風自動。
阿荇認得,那是幻術的起勢。他的幻術,看起來威力好生強大。阿荇望著他獵獵而舞的衣衫,與那雙指節修長的手,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蘇珩毫不懼憚他,且看似也沒有先出手的打算。他依舊負手而立。
也不知為何,許是阿荇體質特殊,天生便能免疫宋偃與宋影的幻術,所以她不清楚宋偃此刻幻化出了什麼。
而身邊的蘇珩也並未如方才被阿荇的幻術魘住那般,現出昏沉的神態,反是目光炯炯地緊盯著宋偃。
二人就那樣面對面而立,一睜眼,一閉目。漸漸的,二人的額頭皆冒出了冷汗。
阿荇眼尖,分明望見宋偃的額頭爆起了青筋,而蘇珩也握緊了拳頭,力氣之大,連他的指關節都泛了白。
這種精神念力的比拼比尋常的打鬥更是耗費心神,一個大意,便會造成極為嚴重的內傷,輕則嘔血,重則傷命。
趁著二人全力迎敵、無暇他顧之時,阿荇不動聲色地挪到門邊,悄悄地潛了出去。
甫一至門外,阿荇便雙手捏訣,施展了幻術。
這別莊裡處處都是蘇珩的眼線,想要進入或是離開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不知道宋偃是怎麼避開那些侍衛進到這間屋子裡來的,但她知道那些侍衛早已經知道了他在別莊中的存在。所以,她現在要做的,是把自己幻化成宋偃的模樣,從蘇珩正待著的房間中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她不過是在賭一把人心罷了。
侍衛向來不被允許靠近阿荇的房間,所以他們不會清楚此刻房內的情況究竟是怎樣。而蘇珩至始至終都沒有喚過他們,所以他們自然會認為宋偃是被蘇珩允許離開的。出於對蘇珩的敬畏,侍衛自然也就不會隨意出面為難。
直到阿荇安穩地走出別莊,都沒有一個人前來盤問阿荇為何會在上元之夜出現在城郊的皇太孫殿下的別莊之內,甚至於阿荇還順手牽了拴在大門附近的一匹馬,都不曾有人出面阻攔。倒也不知是哪個糊塗下人,竟不把馬牽至馬棚中去,就那樣在門口隨便一栓,剛好便宜了阿荇。
到了門外,阿荇翻身上馬,直接奔向東南角的廣濟寺。
她要去找十七公主。
待得馬兒跑出很遠之後,阿荇甫一收幻術,便嘔出一幾口血。
施展幻術極耗心神,阿荇又沒有內力護體。能勉強施展這麼久的幻術,只能歸結於她天賦異稟了。
此刻,她面色蒼白如紙,頭也昏昏沉沉的。冬夜風寒,滴水成冰,阿荇出門時沒有來得穿大氅。此時急速策馬,那寒風迎面刮來,彷彿刀子一般在她面頰上削過。而方才施展幻術時,體力不濟,出了太多冷汗,如今那些冷汗已經被寒風吹的冰冷,讓她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她的上下牙齒打著顫,只抓緊了馬韁,彎下腰伏在馬背上,一路顛簸著向廣濟寺而去。
好在廣濟寺距離這別莊並不多遠。
夜晚的廣濟寺大門緊閉,少了來往的香客,頓時冷清了許多。
到了廣濟寺,阿荇也不下馬,直接繞到寺廟之後。那裡有一座小院子,而十七公主便住在那裡。
到了小院門前不遠處的槐樹下,阿荇便想要下馬,將馬兒拴在這樹上。只是她還沒跳下馬來,忽見那門開啟了,十七公主與蒹葭施施然從裡面走了出來。
阿荇再不作他想,一邊施了幻術,一邊急忙調轉馬頭,飛快地沿原路返回。
幸得天黑,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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