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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真的能夠和家暴兩個字聯絡在一起的事情,大約這還是頭一件了。
在外面找人的是胡全,從家裡拿錢去給外人的人是胡全,可最後捱打受傷的人卻是劉芳。
喜兒見劉芳往外走,臉上還有駭怕之色卻已然拔腿追了上去。劉芳的臉色十分的差,先前回來時的輕鬆和愉悅早已不見蹤影,看著這樣的劉芳,喜兒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同她說話了。她打心底裡替劉芳感到了不值,也真的心疼。
“娘……”追上了已經走到了院子裡的劉芳,可喜兒只是怯怯地喊了她一聲便不知該說什麼。
劉芳猛然站住了步子,扭頭看著喜兒,好像是忽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那般,沒頭沒腦就轉過臉對喜兒說,“去收拾點衣裳,快一點。”她的聲音不沒有任何遲疑或者迷茫,而是帶著堅定,那是一種下定決心一定要去做某件事的感覺。
喜兒愣了一下又連忙點了頭,顧不得想太多就跑回了自己的屋子裡。
吳英被劉芳撞了一下頓時又罵罵咧咧起來,只是劉芳的臉色太過難看,在劉芳那裡向來是吃苦頭的吳英並不敢硬著去觸劉芳的黴頭,她便進了屋子去找自己的大兒子胡全。
劉芳和胡全住的屋子裡此刻只剩下了一片狼藉,慣常的乾淨妥帖現在已經看不到了,各樣東西胡亂散了一地,靠著牆放著擱衣服的木箱子都被砸破了。
胡全坐在床邊,對著屋子裡的這番景象不知道在想什麼,吳英一進去就是驚訝地“哎喲”了一聲,等看到胡全身上的衣裳都被扯破了,頭髮也亂七八糟的,臉上被抓出來了印子,頓時間就心驚起來。
“那個天殺的喲!怎麼把你弄出這個樣子了?你怎麼不打死她算了,還讓她這麼欺負你?”吳英數落著胡全,對於方才看到的劉芳臉上、腦袋上的傷根本不在意,說出來的話更是一副劉芳捱打是活該的語氣。
此時的心情自然不會比劉芳好到哪裡去,胡全又正是覺得憋氣的時候,吳英這麼唸叨他兩句,不管吳英到底說的是什麼,他也一樣感到不耐煩。胡全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黑著臉的樣子嚇了吳英一跳,接著他就說,“關你屁事啊!”氣騰騰越過吳英也出了屋子了。
喜兒回到屋子和胡靈兒一起快速地收拾東西,劉芳也折過去到胡慶的屋子裡去幫他收拾東西。這幾個孩子,不管哪個都是她的心頭肉,她不想他們留在這裡跟著胡全受苦。別人不心疼就不心疼了,她自己生的反正她自己心疼!
被自己娘滿臉的傷給嚇著了,胡慶小臉緊繃著,連呼吸都小心翼翼,想問怎麼了又不敢問,哪怕不非常清楚,卻無礙於他能夠感知得到氣氛的微妙。站在一旁看著劉芳幫自己收拾東西,哪怕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去哪裡,他竟沒有離開這裡的恐懼又或者害怕。
劉芳將胡慶的衣裳簡單收拾好,另一邊喜兒也和胡靈兒兩個人都收拾好了東西。粗布包著破舊的衣裳,外邊打個結防止東西散落,往肩膀上一跨,喜兒就和胡靈兒兩個人前後腳出了屋子。胡靈兒心裡不安,緊緊地拉著喜兒的手不肯放開。
恰好碰見胡全從堂屋裡面走了出來,三個人對了一個正著,胡全的視線一下子落在了喜兒和胡靈兒肩膀的包袱上。光是看到她們肩膀上的包袱,胡全當即便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他一頓之下又大為光火,只差沒有氣得腦袋生煙。更巧的是,那邊幫小兒子胡慶收拾好東西的劉芳也牽著胡慶從屋子裡出來了。
原本盯著喜兒和胡靈兒看的胡全霎時間眼刀子就往劉芳的身上送,他怒指著劉芳,“你自己愛哪死哪死去!”他又掃一眼胡慶和喜兒幾個,“你們敢跟這個婆娘走,老子先打斷你們的腿!”兩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胡靈兒嚇得握著喜兒的手就是一緊,喜兒知道這一下至少他們是走不了了……原本劉芳想帶他們走,喜兒就覺得不太可能,只是還是抱著點希望,胡全說出來這樣的話,肯定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也不會由著劉芳把他們隨便帶走,那現在就等於是沒戲。低頭看了一眼胡靈兒,用眼神安撫她,再回握住胡靈兒的手,喜兒才拉著她後退了一步。落在其他人的眼裡,便無疑是瑟縮著身子的模樣。
吳英被胡全的話弄得也從堂屋裡走了出來,眼珠子轉一轉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她這次的態度和胡全是一模一樣,兩個人達成統一戰線。
“你要死啊,還想把我們胡家的人帶走,你怎麼不去搶?!”
喜兒看著劉芳,卻幫不了她什麼。不要說喜兒了,哪怕是劉芳在這個家都等同於沒有話語權。因為沒有話語權,說的話便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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