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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動作時快如雷霆,薛王氏把提親的日子定在了第二天,心想這還有誰能快過了她,卻不知隔日一大早起來,薛家就迎來了一件天大的事,一下子將薛家三口人炸得外焦裡嫩。
卻是那日姬栐回到宮中,心中煩躁不已,一想到薛蟠就要娶妻生子,他就恨不得一道聖旨下去,誅殺了那李家滿門,哼,原本科舉的時候就覺得那李元峰不是好東西,賊眉鼠眼的,老大年紀了還跟年輕人搶功名,他還能為朝廷幹幾年,那樣的人能生出什麼好女兒,指不定也是個半老姑娘。
魔化的皇帝一下子將原本謹慎本分的狀元郎打進了地獄,越想那老頭子的模樣越覺得可恨可氣該殺,但他偏偏還不能殺,姬栐不是暴君,當然不能用看人不順眼的藉口殺人,當然也不用能你女兒要嫁人的理由,要是這關口上動了李家,薛蟠還不得跟自己生氣,為了不相干的人破壞他們的情誼,皇帝絕對不會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姬栐幾次拿起硃筆,卻幾次重重放了下來,一驚一乍弄得那陸公公差點沒被嚇死,皇上之前出宮見薛少爺的時候不是還陽光萬里的嗎,這會兒怎麼又是烏雲密閉了,還不住的打雷,難道是因為薛少爺沒從,弄得皇帝那個啥啥不滿?哎呦,薛大人啊,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您就從了皇上吧,那樣大家日子都好過啊。
再一次放下硃筆,姬栐只覺得心中一團雜亂,怎麼都理不順,那一堆奏章更是礙眼,都什麼時候了,還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他:“陸河,你說,要是朕的大臣要娶妻,但那妻子絕對不是個好的,朕要眼看著他娶進門,還是阻止這件事。”
陸河差點沒大笑出聲,皇上啊,那李家小姐哪兒看著都是沒得挑的啊,您老是從哪裡得出這麼個結果的,難道就因為她有一次不小心踩了小貓一腳,那就是心腸惡毒了!“皇上,奴才以為,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放縱,要是眼睜睜看著那大臣誤入歧途,那不是推著國之棟樑入火坑嗎,家和萬事興,要是那妻子不好,家不和,大臣哪有心思為皇上辦事。”
最主要的是,來跟皇帝搶人,那女人不是活膩了嗎,哎,薛大人啊,您這一輩子就是在皇上這一個坑裡了,難不成還想發展外援,那是不可能滴,您就乖乖認命吧,天下花花草草多得是,可惜沒有一棵能屬於你了啊!為了我天朝的安寧,您就犧牲了自己吧,我陸河也會感謝您的。
“就是,朕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進火坑,那些女人心裡想著什麼,誰能比朕清楚,哼,一個個眼裡看的,心裡想的,都是金銀珠寶地位,她們難道能真心真意的對待他。”姬栐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很是讚賞的看了眼陸河,“你說說是不是這樣?”
“是,皇上英明。”陸河含著兩條淚水說道,太后啊,皇后啊,貴妃啊,不是我想一竿子把你們都打死,我只是為了順應天意啊。
“他就算是要娶,那也得是朕看得上眼的。”薛蟠要娶妻生子,那是誰都無法改變的現實,他不能阻止這個人留下後代,更不想因為自己的愛意而讓他身敗名裂,但他心中最厭惡的,是看見一個陌生的女人佔據他的視線,
陸河看著皇帝身邊幻化著黑暗的光線,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心中為那薛大人默默祈禱,哎,薛大人啊,您和皇上都已經出去一趟同生共死過了,怎麼就還是那麼看不開呢,聽趙懷那幾個臭小子的話,皇上為了您都願意俯身在下了,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啊,妻子兒子什麼的都是浮雲啊浮雲,您就忘了吧!
驀地,姬栐猛的站起身,有些焦躁的來回踱步,握緊的拳頭證明他心中的掙扎,半晌,似乎下定了決心,他快步走到了桌案前,大手一揮寫了起來,隨著一字一句落在紙上,臉色卻更加陰沉起來,到最後竟像是咬牙切齒一般,暴虐的眼光似乎要撕裂那剛寫好的聖旨,卻不知礙於什麼沒有動手,等那墨跡幹了才扔到了陸河手中:“明天一早就去薛家宣旨。”
陸河心中一驚,難道皇上還真的下聖旨不準薛大人娶妻,那聖旨是不是也太奇怪了一些,心中暗暗奇怪,趁著捲起聖旨的時候掃了一眼,頓時驚嚇般的睜大了眼睛,猛的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收好了聖旨,默默退了出去,直覺告訴他,這時候繼續留在殿中的話,不定就成了撒氣桶。
心中帶著百樣心思,陸河絲毫都不明白皇帝怎麼會寫下這樣的聖旨,要不是這是他親眼看著皇帝寫下的,說不定還以為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混蛋假冒聖旨呢,再想想宮外那個人物,陸河嘆了口氣,皇上這也太寵愛薛大人了吧,居然遷就到了這種程度,雌伏人下也就算了,還,還,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