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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也就不跟自己彆扭,回房抱著新婚老婆睡覺,又想著雖然端惠為人古板了一些,但其他的地方真的每一個錯處,他的要求也不能太高了。
回頭想想,薛蟠覺得自己被寵壞了,自從來到這個時代,薛王氏和寶釵都是把他當做家裡的神來對待,從來不會說他的不是,薛王氏就是喜歡嘮叨,但兒子做的事情總是對的,每每的誇讚,讓薛蟠習慣了別人的遷就,以至於忘記了男人本來就應該多遷就女人一些的。
想通了這一點,薛蟠再一次屁顛屁顛的回到新房,對著端惠略微古板的模式也沒有怨言了,只覺得現在的生活再好沒有了,捧著端惠專門為他裝備的夜宵,薛蟠摸了摸小肚子,心想怪不得都說結了婚的男人會變胖,這都是被老婆養肥的啊。
不過說起來,端惠這些日子倒是瘦了一些,胃口也不怎麼好,自己問起來總是說沒事,明天還是讓孃親注意一下吧,畢竟有些話女人之間說起來更加容易一些。想的美美再嘗一口美味的羹,薛蟠決定過一會兒就去說。
位於深宮的皇帝得知自己那一夜探訪造成的結果,差點沒踹翻了龍椅,他好不容易出去一趟,結果卻是為他人作嫁衣裳,要不是有那句還是你好作為安慰,皇帝陛下幾乎要氣瘋了,頓時看什麼都不順眼起來,尤其是後宮的嬪妃,一個個都是撟揉造作的庸脂俗粉,宮裡面的女人能是什麼好東西,從宮裡出去的更加。
“滾!”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去一趟後宮,皇帝閉著眼睛讓許美人按著肩膀,鼻尖卻驀地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正是宮中常用的催情香,這是后妃的小把戲,要是平時,姬栐肯定是不放在眼中的,但現在卻覺得分外厭惡,一把推開身後的美人喝道。
許美人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只是惶恐不已的跪倒下來,忙不迭的磕頭認錯,一張笑臉我見猶憐,卻不知皇帝心中正盛滿了怒氣,這還是針對廣大女性的,讓他看見這樣讓人憐惜的模樣,只會更加生氣而已。
姬栐冷冷站起身,一甩長袖說道:“許美人御前失儀,今日起降為答應,若敢再犯,定不輕饒。”說完也不管那癱倒在地的女人,徑直走出大殿,怒氣衝衝的離開後宮。
陸河戰戰兢兢的跟在身後,心中叫苦不已,自從薛大人娶親,皇上統共也就去了後宮三回,回回都是大發雷霆,一次還直接將那位娘娘貶稱了宮女,陸公公不知道這是應該嘆息君王的無情還是感嘆陛下的深情,只可惜,皇上要是對著哪位娘娘深情,那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偏偏那是……
姬栐心中洶湧著怒氣,他不敢承認,每每抱著後宮妃嬪,心中想到的只有那個人,那個人溫暖的笑容,那個人略帶調笑的聲音,那個人帶著調皮的笑臉,那個人……。一切都被那個人佔據,他無法忍受抱著女人柔軟的身體,看到的卻是那個人的臉孔。
皇帝覺得那是對自己感情的褻瀆,唯一的愛人,又怎麼能是那些女人可以取代的,甚至連成為替代品的資格都沒有,也正因為如此,年輕的帝王無法忍受後宮那個一開始被自己無意識當做替身的女人,那是他眼中刺肉中釘,恨不得立刻除去。
“陸河,動作快點,朕不想看到她再出現在朕面前。”姬栐冷冷說道,漆黑的眼底一片冷漠,絲毫沒有為那即將逝去的生命感到惋惜。
陸公公打了個哆嗦,連忙低頭應是,又想到那日薛大人帶著公主進宮前皇帝的臉色,心中暗自為那對夫妻惋惜,皇上現在就是個指不定什麼時候會爆發的炮竹,要真的炸開來,第一個受傷的怕就是薛大人。
薛蟠當然不知道後宮因為自己而雞犬不寧,以往人人都盼著能見到皇帝,現在是生怕皇帝一個不順眼把他們也給降為宮女了,在後宮中,誰不是踩著別人的腦袋上位的,這要是掉下去,可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身在宮外的薛蟠不知道這些,所以心安理得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唯一的一點擔憂就是端惠長公主這段時間胃口更加差了,有時候一口飯都吃不下,問她卻總是說沒什麼不舒服,有御醫過來診平安脈,也只說沒有大礙,只是勞累了一些。
薛蟠心裡還想難道是讓她管家勞累了,有心把時候再攬過來,但薛王氏一句話讓他死了心,這時候女人管家那是代表著當家夫人的權利,他真要是收了公主的權,公主不會覺得體貼,反倒是會不安吧。
但看著端惠每天就吃那麼幾顆青菜,稍微油膩點的都吃不下,心中還是不放心,說過要好好照顧老婆,幫姬栐看好妹妹,又怎麼能讓她嫁過來就受累呢,看著端惠厭惡油膩的模樣,要不是她那個啥啥啥剛來過,再說也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