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團轉的樣子，這倒不是說不二很惡劣，至少對於信奉「無趣的世界自然有有趣之處」的千歲來說，不二的有趣可能和他的有趣差不多。

「呵呵，他的這種從不質疑，也讓我懷疑過他是不是知道我根本是假告白，然後也覺得好玩就順水推舟了。雖然這麼說很像是藉口，但我想說的只是當時的我，沒有想過小初會很認真地對待我的告白。」

「最後也很認真地對我說『我不會再愛你了』。」

人們總說先愛先輸，觀月是輸了，但不二顯然也沒贏。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悽然，讓千歲驚訝之餘也檢討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千歲，你為什麼會忽然問我這個問題呢。」

雖然是個問句，但千歲知道不二已經有了答案。

「是因為初吧，他在我明確的告訴他我騙了他以後，他撕毀了自己的筆記。」

千歲聽著，忽然瞪大了眼睛。

「是嗎，是這樣嗎。」

他喃喃自語。

「果然，千歲也是知情人啊。」

不二慘笑了下：

「初他對我的喜歡，比我想象中的認真太多了，所以得知被騙了以後，他是真的恨我的吧。」

觀月計劃的最後一環是不二週助，而且這一環比之前的殘酷得多。

他從很早的時候就知道Servant化，也知道這些少年們很難接受自己喜歡的網球成了殺人工具。所以，為了保護他的王牌，他寧願放棄自尊地放水，也不願裕太Servant化。

而在被觀月考察過的Servant裡面，不二的網球殺人方式是最為殘忍兇暴的。但諷刺的是，不二本人則是觀月遇到的人裡面最為溫柔的之一。即使不二對觀月的感情是虛假的，但由於他本身對人很溫和，觀月同樣是這個溫柔的受益者，這也是觀月一直相信不二確實是喜歡著他的理由。

「如果不二最終真的Servant化了，那麼，對方的死狀一定非常非常慘。於是，對不二的責難會接踵而來，因為真的不需要再多說什麼，說事實就可以毀了這名選手。況且，本性溫和的不二也會自我厭惡，光是看見網球拍就能想到之前的場景。」

「到了最後，會放棄打網球也說不定。」

對於他們這些熱血少年來說，放棄打網球確實是個相當嚴重的懲罰。所以觀月將這個事情做了好幾個記號，感覺得出要慎重處理，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將事情的始末告訴周助顯然不是一個好主意，首先立場上，一個外校的人的話他們並不一定會取信；而且現在也沒有死人，沒有任何預兆，這事情本身又有些讓人難以接受，說出來也許會有反效果也說不定。」

「所以，我應該打敗周助。雖然這樣可能會使得比賽拖得更久，至少，周助不用去面對很多他不應該面對的事情。」

「雖然親手送他上路，是有點難受。」

「不過，這次比賽能在網球上打贏周助，也算是一點收穫吧。」

這些就是被觀月初撕毀的筆記的全部內容，千歲最開始得到的版本，則是利用不二週助殘殺他人加速比賽的劇本。

千歲千里雖然沒說，但是不二週助已經猜得出來。

因為，這是那個愛著他的初寫的劇本。

在逼得觀月放棄了他之前的劇本以後，不二終於明白了為何觀月做出一系列的反常舉動。對於欺騙了觀月一直沒有太多罪惡感的他，忽然感受到了悔恨。是因為愧疚麼，還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愛，這些他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

「那天的場景一直在我的腦中反覆回放，我甚至一想到還要打網球，就會恐懼，噁心，連球拍都不想碰。但是，我又不得不繼續下去。我已經是這樣了，至少，我要保護我的隊友們，讓他們不至於和我有相同的遭遇。」

不二看著千歲，他沒有哭，但千歲覺得他還是哭出來比較好。

但是，他能對著誰哭呢？

那個人，也許已經不在了吧。

稍微宣洩了自己的感情的不二臉色變得好了一些，他對聽他說了這麼久的千歲道了個謝，便獨自離開。在他走了以後很久，千歲忽然想到，觀月將劇本交給任意一個人，會不會不是他說的追求完美，而是希望這個人能拯救不二呢？

觀月對不二，尚且存有一絲溫柔。

謀士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但不二已經走遠。

那下次見面的時候，就告訴他吧。他這麼想著。

但千歲沒想到的是，在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