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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聞聞,這酒怎麼沒酒味兒啊?”
我接過杯子聞了聞,嗆得抽了抽鼻子:“怎麼會,麴酒,味兒挺衝的。”
“不會吧,”他搖著頭說,“我喝著明明就像白水一樣,白水一樣,白水一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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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喝了兩杯,就像喝水一樣,品都沒品就吞下去。我想壞了,喝不出酒味,大概就是喝得太多了,所以鼻子和舌頭都麻木了。他的面前已經或立或倒地放了好幾個空酒瓶子,用筷子一敲,叮咚作響。
我說:“黑哥,真別喝了,就是水也犯不著這麼喝吧。”
黑哥飽含熱淚地大叫一聲:“讓我喝,我心裡苦!”
剛說完,他忽然轟隆一聲,仰面就倒。我低頭一看,何止是臉,他就連脖子都通紅了起來。他彷彿醒悟一般說道:“原來真是酒,有酒味了!我的媽呀,怎麼灌進去那麼多酒啊!”
20魔手終結與動物般女孩的消失(2)
然後黑哥便滿地打起滾來,一邊滾,一邊哭訴自己想自殺,但又不知道怎麼自殺。每打一個滾,他就舉例一種死法,問我好不好:“上吊好不好跳河好不好吞金好不好喝農藥好不好跳樓好不好——”
我只能說:“都挺好都挺好都挺好。”
這麼鬧騰了半個鐘頭,人類的死法大約被窮盡了,黑哥忽然坐起來,像鵝一樣伸著脖子乾嚎兩聲,對我說:“我想吐。”
“那我躲開點。”我後退一米,“就這兒吐吧,這兒不是咱們家,吐完咱還不用收拾。”
“可我吐不出來,噎住了。”
“噎住了那是咽不下去,不是吐不出來。”
“反著噎住了,總之是堵著了憋著了管道不通了。”黑哥吼叫著,臉越漲越紅,而且向吹了氣一樣越漲越大,抓胸捶背,彎腰頓足,看起來十分痛苦。
我看到他無比躁狂,眼見發瘋,也手足無措。老流氓還在扯淡,問絡腮鬍子的男人要洗衣機水管“給丫灌腸”。
我正想給他找點水喝,黑哥忽然暴吼一聲,拔地而起,破門而出,衝了出去,他一邊在原野上奔跑,一邊遙遙地喊道:“我要吐我要吐我要吐——”
遠方傳來的回聲說道:“噎住了噎住了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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