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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卻在找尋最有利的良機。
而兩宮太后的那邊,早已,蓄勢待發。
天際剛劃亮,風妃閱一襲紫色鳳袍,屹立在鳳瀲宮前,她前方矚著浩瀚紅日,身後,則滿室五彩瑰麗。碎髮披在肩上,已經長長了很多,沒有繁複的髮飾,一樣尊貴動人。
“娘娘——”守在殿外的玉橋喚道。
風妃閱一擺手,讓李嫣同林尹留在內殿,隻身一人走了出去。
鳳瀲宮內,一片喧囂吵嚷聲,無意的,刻意的,那聲音尖利而刻薄,仿若一出去,就會被碎成千萬片。
文武百官集聚一堂,自是,來討伐她這所謂的姚顏,規勸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
風妃閱走入大廳,代表繁榮昌盛的紫色在地面上迤邐而過,百官聽得那聲音傳來,一時間,均緘默望去,禮儀在先,紛紛下跪。
她垂目坐上首座,以一敵百,面上冷靜,實則,卻暗潮洶湧,手心生汗。
起身之後,百官似有推搡,全然往了先前的義憤填膺,風妃閱並不著急開口,果見,兩宮太后所維繫的一方,已然按耐不住,紅楓色的朝服猶如干涸血漬般,掐著人的咽喉不肯放開,“回皇后娘娘,皇上已有十日未上早朝,如今國事怠慢,邊界告急,還望娘娘以大局為重,力勸皇上,社稷為主!”
“李尚書所言極是……”
“對,請讓皇上出來見上一面……”
“我們有要事稟告皇上……”
……
群臣交相附和,咄咄之勢,直逼向座上的風妃閱,身著甲冑的武將面露兇光,大有一聲令下,揮軍衝入內殿之勢。
她面色平靜,想著那金鑾殿上,皇帝是如何俯瞰眾生,將江山霸業牢牢踩在腳下,這一刻,風妃閱真正感覺到了孤夜孑的高處不勝寒,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見她久久不說話,底下眾人越發緊逼,更有文官蒐集了市井留言,一疊疊的奏摺,竟全部推到她面前。“請皇后娘娘讓皇上出來見上臣等一面。”
風妃閱望著足有半人高的奏摺,所以抽了最上頭的一本,開啟,低聲念出來,“君家有女,雙鳳入宮……”
說什麼江山社稷,到頭來,不還是扯上君家。
她冷冷一笑,嘲諷之意,昭然若揭,“皇上留宿於鳳瀲宮內,一非本宮之願,二非,本宮強求,諸位大臣此番之意,倒是讓本宮有口難辯,還有這市井童謠,本宮倒想深究,不知是哪位大臣費盡心思蒐集而來。禍從口出,這妖言只說,虧得你們還將此擬成奏摺,呈上朝堂莊嚴之地來。”風妃閱將手中的奏摺‘啪——’地放在桌上,力道之大,震得那茶盞哐當作響。
李尚書聞言,不屈不饒,躬身,“回娘娘的話,先祖立法,後宮娘娘不得干預朝政,這奏摺,除了皇上,誰都不能翻看一眼。”
風妃閱瞅著底下眾人,望向那一摞奏摺說道,“本宮問你,先帝同皇上,您效忠哪一位?”
李尚書自持德高望重,身子板挺直,肅穆發言,“臣是兩朝大臣,臣的尚書一職,便是先帝御封,如今,當朝天子執政,臣,定當效忠於皇上。”
“本宮,要的便是您這句話。先祖立法,自是同皇上有所相搏,這後宮不能執政一說,本宮不敢苟同。”風妃閱款款起身,小臉溢上明媚,殿外,陽光初融,將埋在角落的陰霾拂開,“十月初四,李尚書上奏,淮河以北,堤坍塌,洪水氾濫,造成數以萬計的百姓流離失所……十月二十,刑部侍郎上奏,潮陽縣衙內冤案重重,皇上大怒,落下聖旨,抄了那知縣滿門,十一月初二……”
她望著一張紙面如死灰的臉,原是絕密的聖旨,卻被這般當中念默出來,沒有皇帝的旨意,誰能如此妄為。
“娘娘……”李尚書趕忙阻止,十一月過後的聖旨,便有他聯名上奏彈劾朝中丞相,而如今的形勢,兩宮太后卻命他拉攏右相。那奏摺若是被這般當眾念出的話……
風妃閱知道他心中顧忌,適時收口,坐回位子上,“皇上已下令將朝中事務暫交右丞相處理,龍體金安,卻也有疲憊之時,不過是整修一段時日罷了,炫朝國強民勝,諸位大臣理應輔佐右相,而不是一味地聽信讒言,來我鳳瀲宮,上演這一出咄咄逼宮之戲。”
帶頭的李尚書臉色一下紅一下白,只聽得外頭一陣聲音傳來,男子已經跨了進來。
“參見厲王爺。”眾人紛紛行禮,風妃閱一聽那三字,心立馬咯噔一下,沉入谷底。
好不容易平息下去,他又要來參合一腳。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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