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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就已來到了廳門外,手中玉扇一合,笑吟吟道:“今日原是老先生壽誕,區區來得遲了,還請老先生恕罪一二。”
離塵老人臉色微變即復,哈哈大笑。“老夫還當是何人擅闖,原來是貴客光臨,來來來,快來為世子安排個位置。世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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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名?姓?稱呼?可能性千百萬,但在場對江湖故往深有了解的客人聽到這個稱呼,不約而同想到一人。
能在武林中呼風喚雨的世子,怎麼想也只有那麼一個——執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願逐浮雲遊,常伴風雨起的朝廷貴胄——祈親王。他早已繼承了乃父的親王之位,但他以世子身份成名天下,遊走江湖,世人皆慣稱其為祈世子。
少年目不轉睛地瞪著祈世子,總覺得那個身上有些熟悉的感覺。葉凡卻是恨自己沒有事先打聽個完善,多瞧了祈世子幾眼,暗下嘆了口氣,手撐著額頭默默不語,也不知想了些什麼。
祈世子在門外再次揮開玉扇,笑著搖了幾下,“老先生不用這麼客氣,區區擔當不起。何況區區只是偶然路過此地,偶然得知訊息,偶然擅闖這十八山溪莊,誠是天意如此。所以,老先生也不用裝糊塗了吧,這可是故意為難你自己。”
“裝糊塗?”離塵老人笑呵呵地捋了捋下巴短短的羊角須,“老夫本來就是個老糊塗,用不著裝就是了。所以老夫真的不知世子在說什麼。”
“老先生,區區是好言相勸的。”祈世子說到這,微咳了一下,身子似有些不適,言辭卻是尖銳如刀。“畢竟老先生身為三家見證人之身份,一向保持著中立之身,如果天平欲傾,不再公正,那老先生的超然地位也就沒有保留的資格了。”
在場中雖有人認識祈世子,但他的名氣終只是在少數人群中流傳,還是有大半人都不識他,聽得他那越來越咄咄逼人的語氣,已有許多人不滿起來,當下在旁吆喝起來,這個道你是什麼東西,那個吼小子別太囂張,大有離塵老人一旦同意就一起出手痛扁他一頓的意思。
離塵老人不料祈世子突然變得如此強勢難纏,應對之間方寸微亂,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捋須沉吟不語。
祈世子似笑非笑地等著他的反應,同時,明亮銳利的目光淡淡轉過在場眾人,眼光到處,明明是柔和無比,但被他視線掃過之人,個個凍結,無法言語。
其時在場之人沒有五百也有六百之多,人頭湧湧,少年與葉凡所坐又是極角落之處,就算明知有他們二人在場的人,想要找出兩人來也是極困難,祈世子自是沒見到那兩人。但少年卻一直看著祈世子。當他接觸到他的目光時,竟是心頭一跳,隨後,忿忿然便有一股不平氣在胸中衝撞激盪,讓他幾乎想站起身來,與那目光帶來的強大迫力對抗。這是一種危機,在生死邊緣待過的人都會有的直覺。少年意識到,這個人將對他的未來造成影響!他的直覺便是想先發制人!
手心一暖,卻是葉凡握住了他的手,捏了捏。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枯冷如木。
眼見眾人被祈世子的氣勢壓下,一時鬧不起來,離塵老人沉吟已定,捋須微笑。“老夫真的不知世子為何而來。”
“是嗎?”祈世子吃吃一笑。“老先生想要挑明瞭講,區區也無不可。從今日起,老先生三家見證人的身份該換人了。”
“三家見證人一職不過虛名而已,老夫並不留戀。只是此事是三家共議,憑你一人紅口白牙,還由不得你作主。”離塵老人自非省油之燈。
“三家……有何難。”祈世子笑了笑。“雖然已有三年三家都不曾共出現於一處,但今非昔比,區區相信,三年來難得一見的三家同現將會很快出現。”
此語一出,現場眾人都嗡嗡議論起來,顯然此事實非小可。自從天下方定之後,三家關係益趨複雜,為避免再起禍亂,的確不曾再同現於一處。今日若真如祈世子所言,狹路相逢,也不知會鬧出何曾風波來。平靜下卻是激流潛伏的天下,莫非要再次改變了嗎?
“三家?”離塵老人眨了下眼。“老夫怎麼只看到你一人?”
祈世子玉扇啪地一聲合起。“區區也看到你了。”
離塵老人一臉迷惘。“看到我?什麼意思,老夫又非三家的任何一人。你看到我也沒用。”
“可是你的名號卻大有玄機。”祈世子稍稍退後一步,打量著離塵老人。“嗯,離塵老人,離塵……呵呵,若區區記憶無錯,可真是有趣之極的事。”
“老夫名號有何有趣,世子不妨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