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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笑咪咪地看著跳開的日君,夜語昊的心情似乎不錯——但也有可能是相反的錯覺。“君座的傷似乎不痛了?”
看著夜語昊鞋沿的朝露,日君皺眉,以著近乎指責的口氣看著他。“帝座好心情,一大早就去散步。不過京師此時處處魃魑魍魎,帝座怎麼可以不帶官侍衛長就一人出門?”
夜語昊尚未回答,官慈就先插口。“君座不覺此話以下犯上,太過失禮!難道帝座的行蹤有必要向您一一報告嗎?”
“你的職責是保衛本教,本君的職責是輔佑帝座,這事關帝座安危,本君有何問不得!!”日君氣得幾乎哇哇大叫。
“好了好了,兩位好意心領了。”夜語昊開門送客。“不過兩位要吵請到屋外,得出結論之後再來告訴本座,如何?”
“帝座!”兩位同時叫了一聲,靜下來。官慈自袖袋內取出一紙。“帝座,屬下有事稟報。”
夜語昊回到窗邊的桌子前,拿了茶杯試試溫度,當然是早已涼透了。一直在門外候著的文書慌忙為他換上熱茶,他這才坐下,接過紙條。
日君又在跟官慈大眼小眼瞪,大約是不滿他的訊息卻不告訴自己。但暗衛另成體系,是直屬於無帝的禁軍,雖無法與日月暗三者並行,但此三者也管不到他們。當下日君吹眉瞪眼地都快相信自己有鬍子一定已經飛得半天高了,可惜都只是想像,官慈還是不痛不癢,白眉連動都不動一下。
仔細將訊息推敲上幾遍,夜語昊才將紙放在桌面上,想想又遞給日君。趁他看時,問官慈。“你有什麼意見?”
官慈想是在等無帝回來時早已想過幾十次了,當下毫不猶豫地道:“暗羽這訊息雖未得到證實,但柳殘夢離開武聖莊卻是可以肯定的事實。他在武聖莊的圖謀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再留在那裡浪費時間,而暗羽說他南下一事卻有待商榷。因為南下對他目前一點利處都沒有,而神仙府在齊魯境內他的眼皮底下連傷他十三世家,他若無法立威,怕那些新附的人手聲勢都會起異心。所以屬下認為他是南下北上,近期定會到京師一行。”
京師正是神仙府的大本營,神仙府在他眼皮下拔毛,他自然得回上一禮。
夜語昊仔細地傾聽官慈的見解,微微一笑。“日,你的意見呢?”
日君皺著苦苦的臉,心不甘情不願。“我……認同官侍衛長的意見。”他雖不滿官慈,但該說的話他絕不說違心話。
“本座也是如此想的。”夜語昊意味深長一笑。“日,著京師方圓三百里之內各處分舵以水銀瀉地之法細查柳殘夢的行蹤,但絕不可打草驚蛇,必要時寧可放過機會,也不可讓他發現我們在查他的行蹤!明白嗎!”見兩人點頭,頓了頓,又道:“本座倦了,兩位還有什麼事?”
“沒事,沒事。”兩人一起說著,此時卻又是異口同聲,不由互瞪一眼。
日君看著夜語昊,喉節動了動,夜語昊也看著他,等著他的話。
日君終是一句話也沒說。
夜語昊笑笑垂下了眼,似是沉吟。
遮住的漆眸中,一點一滴流逝著——失望。
四日之後
‘叩叩’敲門聲中,官慈冷靜中帶著急促的聲音響起。“帝座。”
夜語昊收起桌面上正在塗抹的大幅圖紙,縱橫連綿的墨痕,隱隱竟是山巒布軍之圖。“進來吧。”
官慈略帶興奮地推門進來,“找到柳殘夢的行蹤了!”
“這麼快。”夜語昊有些驚訝,有些驚喜。
“是的。”官慈不能不感到興奮,因為他抓住的是武聖莊的武聖,天下間最會隱蔽行蹤的殘夢公子的蛛絲馬跡。“屬下著令各分舵,從官道到林路都得小心,定點守護的探子與動點轉移在各城之間的探子都放開任務,什麼都別去碰,只將有可疑之事送回京師分舵分析。在與暗系研究了四千八百二十六張情報之後,挑出有用的五十七張,依地勢分佈研究柳殘夢之心態,劃出二條最有可能性的道路來。”說著拿出地圖來。“帝座請看。柳殘夢的行蹤最後一現是在濟南問華居。暗羽的訊息是他南下萊蕪,其後,萊蕪附近分舵劃分十路詳加細察,有六分可能性肯定他過肥城,達聊城。屬下推測的這二條路,一是從高唐過德、滄、霸三州,直達京師,是為中路,另一路則經邯鄲、曲陽、徐水,由房山抵達京師。”
夜語昊目中流光一動,微微笑起。“官慈,看來你也可以獨當一面了,本座甚或是欣慰。”
官慈悚然一驚,收起過份興奮的心態。“屬下該死,竟敢在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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