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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奉天帝似乎還在這禁地裡的……藥師舒眉低低一笑——得意莫往前一話,這位皇上似乎不太懂得,也該讓他明白,傷害了無帝的人,無名教從來都是隻有錯殺,沒有放過……
倒計時,第四日
不知是巧合還是錯過,昨日裡三人都不曾同時出現過,有心無心間,已到了該離去之時。軒轅與柳殘夢收拾好行李,卻始終不見夜語昊前來送行。問官慈,他冷冷瞥一下兩人,搖搖頭;問隨情,笑容甜得膩死人,說出話來氣死人。到得午時,文書伴著一灰衣文士遠遠走來,見到的人都往之行禮,繼而退避三舍。
“兩位請了,瞧兩位相貌堂堂,氣質不凡,當是軒轅逸與柳殘夢吧。”灰衣文士老氣橫秋地捋著五柳長鬚,喜盈盈地打量著兩人。“山中能有如此貴客前來,老夫一直不曾前來拜訪,真是罪過罪過。”
軒轅與柳殘夢對看一眼。“閣下是……”
“唉,老夫真是老了,居然忘了通名。老夫複姓獨孤,雙名離塵,為無名教客卿。”獨孤離塵說不了幾句,又捋了捋寶貝美須。“帝座偶受風寒,身體欠恙。雖有心來為兩位餞塵,但為藥師所止——說來兩位也該知道帝座的身子一向欠安,微恙便會大病一場的——所以,老夫奉命來為兩位送上別酒,聊表敬意。”
獨孤離塵?軒轅與柳殘夢都在心下思索,卻全記不起武林中有這麼一位人物,想無名教臥虎藏龍,人材濟濟,能在此處被尊為客卿,亦是有其過人之處,當下都留起心來。獨孤離塵卻似渾然不覺,手一拍,隨情便遞上玉盤金樽。
“兩位請。”獨孤先拿起一杯。
軒轅笑笑,也拿了一杯,但勁力浮於十指之間,決不讓面板接觸任何一樣事物,柳殘夢亦如法泡製,拿起另一杯——江湖風險,小心為上。
獨孤離塵舉杯遙敬示意,一仰而盡。
“軒轅兄,你可想到那獨孤是什麼人?”策馬遠遠墜在文書身後,柳殘夢百般無聊地問著軒轅。那獨孤離塵當真只敬三杯之後就離開,也未留難,由文書送兩人下山。那三杯酒兩人滴唇未沾,全用礙眼法偷偷倒了。當下倒有閒情來研究獨孤的身份。
軒轅有些神不守思,聞言怔了下,擺擺手。“他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幹什麼來著。”
柳殘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軒轅兄疑心太重了吧,在下倒是不信他能在我們身上動什麼手腳。”
“這倒也是……”軒轅相信以他二人的警覺性,不可能遭人暗算而不得知。但心下總是有些不安。
兩人默默地策馬再行片刻,雙雙臉色大變。
“藥師,你又在搞什麼鬼?”官慈站在山頂之上,見軒轅與柳殘夢漸行漸遠,早已走得不見身形,當下問著身邊那個寶貝地捂著長鬚的獨孤離塵。
“哪來的話,我這麼純善,怎麼會搞鬼!”獨孤離塵不悅地瞪著官慈,復又笑逐顏開。“哎呀,無帝該醒了,在下也該去侍候他了。官侍衛長,請恕在下失陪。”
官慈冷眼看著他,突然伸手扯住他的長鬚,當下便扯下了一大把。
“藥師,屬下一向性子不好,帝座也說了,屬下就是性急一點要不得。”揚了揚手上的假須,他慢吞吞地道:“聽說藥師這鬍子是用東海虯龍之須製成,若是就此丟失,想來也是很遺憾之事。”
獨孤離塵漂亮的鳳眼瞪得快成豹眼環目了,大叫道:“誰,誰出賣了在下!!”眼見官慈馬上就要將鬍子扔下山崖,立時識時務者為俊傑,崩出四個字。“超級巴豆。”
夜語昊頭痛地睜開眼,覺得神清氣爽,是久未曾品嚐過的感覺,當下頭更痛了——這一室幽暗,早已是黃昏時刻。
“軒轅與柳殘夢都已下山了?”看著跪在一旁已不知多少時間的隨情,他輕聲嘆氣。“藥師呢?”
“藥師已回到前山總舵。”
搖搖頭,知道藥師大概又幹了什麼事——不然光只下藥迷一事,他從來都會振振有辭,無理亦要力爭——但此時他也懶得追究了。下了床,在隨情服侍下換好衣服,步出這簡陋的石室,向近月來的居處行去。
摒退左右跟從,大步走進那間渾圓一體的石屋,打量著四周,確定那兩人沒有在這裡留下蛛絲馬跡之後,令官慈將屋中擺飾盡數撤除——這石室原本便是用來幽囚無名教重犯之處。又將三十六禁制轉回原位,一切機關沉寂下來,等待著下次的來客。最後令所有人都撤離禁地,平臺轉向,親自封閉了這座山腹。
聽著機關嘎嘎作響,平臺下沉於雲霧,無影無蹤之後,夜語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