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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軒轅點了點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資料,“然後呢?”
“然後你老人傢什麼時候才行動啊?!”祈世子差點就想拍桌子犯上了。難道自家主子會因為無帝傷勢過重而受影響變得不思長進了?!變成什麼為情傷風為愛感冒的——胡說八道!!
軒轅終於放下資料,鬆鬆地往後一靠,閉上眼。
就在祈世子等得耐心盡失時,微帶疲倦的聲音響起。“祈,你覺得,朕掌握住昊了沒有?”
祈世子臉色微搐,他在跟皇上說著家國大事,皇上卻來跟他說兒女私情,當下整張臉都臭了起來,斬釘截鐵乾脆利落道:“沒有!”
“……果然是不可能的事嗎?”軒轅慢慢睜開眼,望著窗外濃烈日光,笑了笑。
“不用行動,這次朕又輸了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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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青年進來時,夜語昊右手握著一本苦岐黃,置於左臂上,腦袋微側,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青年也不打擾,順手取過拋在一旁的披風,為他蓋上。轉身回到桌前,站著斛了杯茶,見茶湯微黃,茶梗沉下,慢慢地飲了口。
回頭看了眼夜語昊,沒有醒過來的意思,當下自袖內取出一軸卷軸,微笑開啟欣賞。
薰爐內香菸嫋嫋,隨風逐絲,靜沁無語。
一爐篆字燃盡,青年回頭,見夜語昊還是保持著那樣的姿勢,眼睛卻是不知何時已睜開,斜支著頭,清冷的眸子靜靜地落在自己身上,微微的迷惑。
自重傷之後,這是夜語昊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見到軒轅。
軒轅目光清朗,笑容高貴中帶著皇室中人特有的疏離,落在他身上時,卻是溫柔靜溢,依稀是當年初遇時曾見的神色,卻少了寂滅。
對於這麼平靜,沒有冷嘲熱諷種種的軒轅,總覺得不習慣。
軒轅一笑,揚了揚手中的卷軸。昊瞧得極是眼熟,再看一下,突然明白,那是三年前,天下一賭前自己所寫,最後贈與軒轅的半闕水調歌頭。
“瑤草一何碧,春入武陵溪……”軒轅慢吞吞地吟著,突爾一笑。
“佛教中有八難之說,六道中地獄、畜生、餓鬼三道、北巨盧洲、長壽天、聾盲喑啞、世智辯聰、佛前佛後——這些人都是見不到佛的。”他在世智辯聰上加重了語氣,說到這,微微一頓,睫毛遮住了憐憫的目光。
“朕想,太過聰明的人,是看不到最簡單的道理。有時,事情明明就已擺在眼前,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什麼都看不到……”
夜語昊咬緊牙關,但覺內心深處最為惶恐之處將被人揭破,當下冷冷打斷。“你到底想說什麼?”
眼見夜語昊冰心已亂,防衛現出破綻,軒轅卻是一笑,轉移話題。
“朕近日來一直思索著一事,到現在都還沒得出答案。”
玩味一笑。“你是要請教我?”
“可是算是。”
“請說。”夜語昊坐正身子,合上書,順手放到一旁,卻聽軒轅慢吞吞地說著。
“殺一人,救百人,是罪麼?”
手心一緊又松,突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能隱瞞下這麼久,連自己大約也覺得驚訝了。
他抬起頭,眼睛眨也不眨。“這種對比數目不公平,你該問,殺百人,救萬人,是罪麼!”
“你的答案?”
“是罪。”
“那,殺百人,救一人呢?”
“也是罪。”微微一笑,將膝上披風拔開,立起身來。“殺人便是罪,是罪就要有人承擔。”
“軒轅,無論你問什麼,死人都是註定的,答案也都不會改變。重點是,親手殺人的是我。”
兩人針鋒相對,終於扯上正題——十五年前,為夜語昊博得殺戳之名,被強掩下去的真相。
“你只是一把工具。一把血欲門借刀殺人的工具。在那種情況下,就算你不動手,也有其他的人會動手。何以如此想不開?”軒轅不解
想不開?!夜語昊失笑地走了幾步,回過頭來。“軒轅,你也是有殺過的人……”
想了會兒,又道:“可是,你有親手殺過手無寸鐵,全然無辜,只是被牽連進去的人麼?”
見軒轅默然無語地抿緊唇,他再次失笑。
“你沒有。你輕易說出諒解的話又有什麼用?!”
目光漸遠,回首憾事。
“……那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