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
“正是,正是。別讓人家說我祖家休妻還要請人代筆。你們去洛家要不要隨從?”祖思謙說到這裡,猛地提高了嗓子大吼一聲,“來人!”他話音剛落,祖家正中庭院中就冒出幾百個拎刀持棍的彪形大漢。
“五百個家丁夠不夠?”祖思謙問道,“給我一天時間準備,我可以湊夠三千人。”
“呃,不……不用了!”鄭東霆有點被祖思謙的財勢嚇住了,“我和師弟兩個就夠了。祖先生你放心,我會保護師弟,不讓他有半分損傷。”
“嗯,侯……牧先生教出來的徒弟,我是最放心的。”祖思謙眯起眼睛,轉頭對祖悲秋笑道,“兒啊,聽說江南多美女,多娶幾個回來,我們祖家該開枝散葉了。”
“啟稟父親,我暫時還沒有想這麼長遠。”祖悲秋沒精打采地說。
官道上緩緩揚起兩道白色的煙塵,兩匹膘肥體壯的健馬馱著祖悲秋和鄭東霆來到了人煙稀少的益州郊外。行得數里,鄭東霆一勒韁繩,同時伸手拉住祖悲秋坐騎的韁繩,將兩匹馬同時停住。
“師兄,你這是做什麼?”祖悲秋不解地問道。
“益州城的馬肥膘太多,跑得像龜爬,照這個速度,啥時候才能到揚州?”鄭東霆從馬上跳下來,接著朝祖悲秋招手,“你也下來。”
祖悲秋從馬背上翻下來,下意識地用手揉著自己痠痛的屁股。與此同時,鄭東霆連出兩掌,拍擊在兩匹馬的馬臀之上。兩馬仰頭齊聲嘶鳴,朝著益州城的方向轉頭跑去。
“哎,別,怎麼,我們的坐騎沒啦——!”祖悲秋抬腳追了幾步,一個踉蹌坐倒在地,雙手無助地朝健馬消失的方向探去,“這下怎麼辦?沒了坐騎,就算走回益州老家都要三五天,師兄,你的腦子沒出毛病吧?”他發完這頓抱怨,才發現自己坐在了塵土飛揚的官道上,連忙噌地站起身,雙手瘋狂地拍打著身上的灰塵。
“嘿嘿嘿嘿,師弟何須擔心,有師兄在此,保你無憂。”鄭東霆從身後的行囊中取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紫竹椅。這竹椅撐開來足有一張藤椅大小,只有椅背和椅座,還有兩邊扶手,只是沒有椅腿。椅背的後面繫著兩根堅韌如鐵的青藤。鄭東霆彎下腰,將兩根青藤宛如揹包般背在肩頭,接著身子半跪下來:“來,來,來,師弟你且坐上這紫竹椅。”
“師兄,莫非你要揹我行走?”祖悲秋遲疑地問道。
“正是!”
“但是……”
“別廢話,讓你坐上來就坐。”鄭東霆不耐煩地說。
祖悲秋無奈地嘆了口氣,勉強走上前,一屁股坐在紫竹椅上。只聽得鄭東霆一聲慘叫,一屁股坐倒在地,連帶著祖悲秋也跪倒在地。
“他奶奶的,師弟,你怎麼死沉死沉的!”
“我正想告訴你我的體重處於中上之姿,非健馬壯牛不能馱也。”祖悲秋道。
“中上之姿?虧你說的出口,你只吃不拉是不是?”鄭東霆掙扎著從地上直起身。
“你還想馱我嗎?”祖悲秋擔心地問道。
“當然,沒問題,剛才我只是少運了一口氣。”鄭東霆再次半跪下身,深深吸了一口氣,“好,給我坐上去,抓好扶手,千萬不要鬆手!”
“嗯。”祖悲秋小心翼翼地坐回紫竹椅上,雙手抓緊扶手,將雙腳並得緊緊的,緊張地四處張望,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緊接著發生的事,祖悲秋一輩子都無法忘卻。
他的身體在一股大力帶動之下,朝後急速地射去。獵獵的勁風猛烈地吹拂著他的頭顱,他的頭巾在一瞬間被狂風吹到了空中,在他的眼前一個閃爍,變成了遠方一個模糊的灰點。官道兩旁的樹木飛速地向後退去,樹與樹之間連成了一片黃綠相間的長廊。周圍的一切都糾纏在一起,天空、大地、白雲、落葉,遠處的原野和叢林一瞬間化成了七彩繽紛的光虹,在祖悲秋眼前不停地旋轉變幻著,令他目眩神移。
突然間,模糊的景象變得清晰異常,祖悲秋感到自己的身體騰雲駕霧一般飛昇到了一棵巨樹的樹梢頂端,腳下的官道此刻變成了一條細如蚯蚓的褐色窄線。就在他想要凝神觀看的時候,那股熟悉的狂風再次席捲了一切。他發現自己的身子在一棵又一棵巨樹之間忽起忽落地飄浮著,飄零的樹葉和尖叫的鳥獸,在他的周圍翻飛滾動。
他探出手,向虛無縹緲的空中輕輕伸去,想要體會手掌披風的感覺,卻有一團黑影鑽入他的手中,一股酥癢的感覺隨即傳來。他將手放到眼前,輕輕張開,只見一隻渾身青翠的飛鳥此刻正在他的掌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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