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盡江湖人的一點心意罷了。”
“我適逢其會,這兩顆人頭是不要的。”白衣公子輕輕搖了搖頭道。
“哼,這兩隻小蝦我還不放在眼裡,你我也不用這麼客氣,以後咱們見面的時候多著呢。”弓天影冷笑,信手一抖袍袖,說不出的瀟灑。
“承情了。”白衣公子朝他拱了拱手,卻一眼看見他手中仙鶴紋路的劍鞘,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哼!”弓天影的面露不屑之色,“天山派、越女宮,還不都是白道,偏你有這許多門戶之見。好叫你知道,弓某現在已是外閣第一劍客,領葬劍池護法之職。回想天山派的種種,當真恍如隔世。”
“越女宮百年以來就沒有男人做過葬劍池護法!”白衣公子一驚。
“不錯,我是第一人。”弓天影說到“第一人”三個字的時候,略略抬高了聲調,聽起來頗為自豪。
“反出天山派,去做第一人,倒是風光得很!”白衣公子淡淡道。
弓天影懶散地一笑:“無論我走到哪兒,你都想高我一頭。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江湖上除了有個天山月俠,又多了我這個劍凌九霄,數月之後的洛陽擂上,咱們倆終會知道誰才是天下第一。”
白衣公子輕輕搖了搖頭,俯下身將太行二賊的人頭用白氅裹住,拎在手上:“像這樣的天下第一,便是白給我,我也不要。”言罷,他看也不看弓天影,從他身邊信步走過。
弓天影臉上的肌肉一陣微微的抽搐,左手拇指忍不住扣住了劍託,但是猶豫良久,終於只是輕輕哼了一聲,搖了搖頭,朝反方向大步走去。
揚州第一名樓簪花樓上,鄭東霆和祖悲秋坐在可以看見瘦西湖的花閣之上談笑風生,手捧美酒俯瞰揚州夕照的美景。
“師弟,休書寫好了嗎?”鄭東霆收起了嬉皮笑臉,正色道。
“師兄,我……我想先見到秋彤,問清她離去的原因到底是什麼,然後……”祖悲秋支吾著說。
“師弟,別忘了你曾經答應過我,到江南第一件事就是休妻,我信你才千辛萬苦把你馱到揚州。現在洛家仁義莊離我們只有兩里路,你不是到現在才變卦吧。”鄭東霆瞠目怒道。
“師兄教訓的是,人無信不立,我……”祖悲秋沒精打采地低下頭,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文房四寶伺候!”鄭東霆扯開嗓子厲吼一聲。
立刻進來兩個小廝,將筆墨紙硯擺在祖悲秋面前,然後迅速退出。
“寫!”鄭東霆猛地一敲桌子,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祖悲秋顫抖地抓起桌上的毛筆,蘸了蘸墨汁,如舉千斤重擔,半天才抬到宣紙上方,久久不肯落下。
“落筆!”鄭東霆不耐煩地說。
“嗚……”祖悲秋無奈之下,終於揮毫潑墨,運筆如風,轉眼已經密密麻麻十數行文字。
鄭東霆一把將宣紙搶到眼前:“秋彤如晤:吾雖生於富貴榮華,天賦異稟,然均非吾之幸事。吾平生之幸,乃是娶汝為妻。汝鍾靈毓秀,儀態萬方,更兼文采風流,雅量高致,集天下靈秀於一身。吾一介凡夫俗子,不知幾生修來,竟得如此仙配。十年前汝不告而別,暢遊江湖,自此杳無音訊。吾苦守孤宅,椎心泣血,日夜只盼能與汝再見一面,再看一眼汝之容顏,再聞一聲汝之清音,雖千刀萬剮,肝腦塗地,此生可也……”
“你奶奶的,這是休書還是情書!”鄭東霆看到這裡,氣得七竅生煙,抬起一腳踹在祖悲秋的胸前,將他踢得一路滾到了牆角。
“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祖悲秋縮在牆角爭辯道。
鄭東霆用手按住額頭,緊緊閉上眼睛,一張黃臉此刻已經紅中透紫,彷彿隨時都要閉過氣去。
“我鄭東霆行走江湖已有十年。每當江湖人看到我就會指指點點,說:看!這是江湖敗類牧天侯的徒弟。”鄭東霆用手扶住桌面,對祖悲秋怒目而視,“我本以為,世間慘事,莫過於此。”
他揚了揚手中的宣紙:“知道將來江湖同道看到我會怎麼說嗎?看!這是祖悲秋的師兄!”
“就算是牧天侯的門下都沒有你這種窩囊廢!”鄭東霆奮力將手中攥成一團的宣紙狠狠砸在祖悲秋身上。
“師兄息怒,我是要寫休書的,前面的話只是讓我先進入一下情緒……”祖悲秋連忙辯解道。
“嘿嘿,你這叫下筆千言,離題萬里!休書嘛,乾淨利落點兒,犯了七出之條,捲鋪蓋滾蛋,就完了。來,我幫你寫!”
“師兄……儘量婉轉點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