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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傳得轟轟烈烈,焦長老也成了眾人的笑柄。”洛秋彤說道,“所以天山派裡最恨牧天侯門人的,應該就是斷樓劍焦長老了。”
祖悲秋本來已經放下的心頓時懸了起來。
就在這時,少林和嵩山的門人弟子從鎮外風塵僕僕地趕來。他們一到場頓時令南山鎮中武林人士一陣轟動。嵩山派不但來了豹師趙如剛,而且一派掌門白龍魏彪也親自趕來。白龍魏彪不但是中原第一鞭法高手,而且精通十八般兵刃,乃是一個武學天才,年僅二十八歲就身登嵩山掌門,到如今已經有二十餘年,手下弟子高手如雲,中原十傑中一半都是他的弟子。雖然久聞他的大名,祖悲秋卻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真人。只見他比想象中要矮小乾瘦一些,但濃眉虯髯,面板黝黑,看起來彪悍威猛,氣勢驚人,就像是三國時期的猛將張翼德縮水縮了三五圈。為了表示對公審的重視,少林寺除了豪氣干雲的天龍禪師,藏經閣主事天嵐禪師也隨同趕來。藏經閣乃是少林保管七十二絕技的神聖所在,掌管藏經閣的長老不但要武藝超群,而且要品格端正。天嵐禪師剃度出家五十年,一直奉守戒律,謹慎小心,處事周全,所以才被住持選為藏經閣主事。這一次他隨同天龍禪師來參與公審,也是少林寺希望這一次公審能夠公正進行的一種表現。
“天嵐禪師和魏彪掌門會否放過我師兄?”看到他們,祖悲秋連忙問道。
“天嵐禪師一生時間都在力保藏經閣武訣經譜不被外人所窺。令師卻曾經七入少林寺、三闖藏經閣,還偷走了羅漢伏虎拳經,你說他會放過鄭兄嗎?”風橫江咧著嘴說。
“白龍魏彪最恨的就是偷學別派武功的敗類,他當初就曾經參加過追捕牧天侯的緝兇盟,和牧天侯結的樑子比誰都多……”馮百歲連連搖頭。
正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越女、浣花和海南劍派的弟子們也從南門入鎮。這三派遠在天南,來不及增調高手前來,率領派中弟子的仍是洛陽會上的鎮擂官們。雖然越女宮的長老慕容妍恨不能把鄭東霆一腳踩死,但是海南和浣花劍派的童天奇和華超都對鄭東霆有些好感,這多少讓祖悲秋稍微放了點心。
“這下子七派中人賞懲各半,我師兄會不會被廢去武功,實在難料……”祖悲秋喃喃地說。
“唉,希望連師弟的殺關案子不要和鄭兄的犯禁案一樣吉凶不明,否則我都不知道要擔心誰才好。”馮百歲喃喃地說。此話一出,天山門人紛紛點頭,祖悲秋心中更增煩躁。
突然間,一個蚊蠅般細小的聲音傳入他的耳畔:“祖兄,我們已經在關中刑堂外埋伏妥當。今日入夜時分,到鍾南東麓刑堂圍牆東側正中找我們,主事會親自來給我們指示。聽明白了就點點頭。”
祖悲秋連忙微微一點頭。
空當夜初更,祖悲秋和一眾天山弟子在南山鎮找了一間客棧入住,等到其他人都已經入屋之後,他輕手輕腳地走出客棧,一個人向終南山東麓進發。南山鎮本就是個人口不多的小鎮,全靠做終南山上一群隱士的生意維持生計。一到晚上,無事可做,所有人都早早休息了。而從七大派、八大家和五大幫趕來的武林人士這些日子在洛陽已經鬧得累了,所以也無人在這個小鎮上酗酒鬧事。整個小鎮空空蕩蕩,恍如鬼域。
祖悲秋雖然闖蕩江湖已經數月,但是一直都有人帶著他到處跑,獨自夜行的經驗這還是第一次。在鎮內因為還有數家的燈火照明,他還能夠強自鎮定快步行走。等到出了鎮子,整個世界一下子陷入了濃厚的夜色之中。周圍的光亮彷彿被抽空,無邊的黑暗泰山崩塌一般四面壓來,令他緊張得喘不過氣來。他用手捂住嘴,壓著嗓子發出一聲悶哼,渾身瑟瑟發抖。
不知道是入夜的涼意讓他顫抖不已,還是因為本身的顫抖令他誤以為渾身發涼,祖悲秋感到一股又一股的寒意襲上心頭。他越抖越怕,越怕越抖,終於忍不住撒開腿拼命地奔跑起來。這些日子他懷揣著鄭東霆給他的輕功秘笈,時不時地修煉,雖然感到有悟於心,但是沒有名師的指點畢竟無法徹底融會貫通。如今他撒腿飛奔之時,不由自主地調整內息,令渾身的真氣蔓延到雙腿上。剛開始的時候,這充沛的真氣只是令他的雙腿充滿力道,飛奔的速度越來越快。隨著他真氣運轉越來越流暢,兩股熱烘烘的真氣突然神蹟般從他腳底湧泉穴噴湧出來,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拔高了三尺半,彷彿長了翅膀一般在夜風中飄飛起來。一陣狂風吹過,他充滿真氣的身子輕盈地在風中一個旋轉,自動朝前風馳電掣地俯衝了數丈。夜色中的景物在這一瞬間變得清晰起來,他隱隱約約看到月光照耀下的終南林莽排山倒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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