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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拿起電話,什麼也管不了,急忙撥沈慶平電話。
那邊有人接起,她急急忙忙叫:“慶平。”
結果不是沈慶平,是個女孩子清脆嬌柔兼具的聲音,帶著自然而然的警惕與敵意,說:“誰啊?這麼晚還打電話。”
致寒當下只疑心自己打錯,或聽錯,下意識問:“他呢。”說完已經大悔,怎會蠢到反轉刀子交予對方,再迎上自己片甲不留的脊背。
因此接下所接到的穿心箭或斷腸散,再傷人至深,都不出她意外,那女子沉默頃刻後帶嫌惡氣韻,說:“我老公在一邊,說請你不要半夜騷擾我們夫妻正常生活哦。”
致寒苦笑一聲,說:“不好意思。”
轉頭放下電話,拿了房卡,徑自出門。
她在大堂咖啡座見到譚衛文獨自坐著,面前桌子上有三杯飲品,喬樵背的包還在沙發上,致寒走過去,譚衛文看到,站起來迎她:“怎麼沒有睡一下。”
她微微笑,一面笑一面覺得精疲力盡,這男女間見慣經過的鬥場,如今似乎不是她的天下,說:“你要我等你電話啊。”
他拉她的手,小心翼翼到自己隔壁的座位上,一面解釋:“我看你上去的樣子,靠在電梯上都要睡著,因此特意不要太快就吵你。”
摸一摸致寒的額頭,很柔和:“舒服一點了嗎。”
致寒點點頭,喝他面前那杯檸檬水,說:“小喬呢。”
他看看門外:“出去送女朋友了,一會兒就回來。”
“怎麼樣,喜歡那個女孩子嗎。”
譚衛文很直接:“不喜歡。”皺皺眉。
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樣一個經歷,怎麼樣一個身份,怎麼樣一個人生在過著。
喜歡和不喜歡之間,不必考慮是否需要妥協,霸道得自由自在。
聲色不怎麼動,動了可也不需要解釋原因。
致寒再喝一口水,覺得自己壓不住那種百感交集的心跳,勉強問:“怎麼呢。
男人示意服務員再來一杯熱水,跟著說:“一定要理由嗎。”
他轉頭看她,眼神專注,這麼大年紀的人,瞳仁黑白分明,深不可測。
用他很特別的那種風格說情話:“像我喜歡你,也沒有什麼理由。”
致寒微微吃一驚,隨即把那點不自在壓下去,不置可否笑一笑,趁服務員來避過這話題;“給我一壺熱柚子茶好嗎。”
但譚衛文似乎毫不在乎她這樣明顯的迴避,服務員一走,便說:“我後天要回瀋陽,你跟我回去嗎?”
周致寒這才真正被嚇住,霍然身體坐起來,轉念一想,也許人家不過客氣,也許人家不過新鮮,於情於理,邀她換地聚多兩日而已,正尋思怎麼推辭,譚衛文似乎已經看透她腦子裡飛轉的揣測,立刻說:“我不是邀你去玩幾天,我是問你願不願意以後跟我住在瀋陽。”
換了是別人,周致寒大概已經說:“你一定瘋了。”
兩人加起來年齡該八十有多,認識不過三天整。
相逢萍水間,鴛鴦露水裡,好吧,大家相互理解這點小小的彼此需要,無論如何,君未娶我未嫁。
但是,以後都和你住在瀋陽?
周致寒不知道自己這算是什麼,轉運嗎?柳暗花明嗎,行到水窮,坐看雲起嗎?還是一路往深淵裡滑,救都救不回來,生平第一次,她全盤失去控制力,瞠目結舌看著譚衛文。
然後冒出一句:“你,在跟我求婚嗎?”
這時候小喬從酒店門外走進來,樣子不是很高興,兩隻手紮在褲袋裡,走得無精打采的。譚衛文看了兒子一眼,轉頭輕輕說:“需要現在就告訴小喬嗎。”
周致寒頭髮都要豎起來,驚叫一聲,拼命搖手:“不不不不不,別開玩笑。”
譚衛文靜靜說:“我從來不在正事上開玩笑。”
他話音剛落,小喬已經走過來,落座,對周致寒擺擺手,臉色落落寡歡。
譚衛文喝自己的茶,好整以暇,並不開口說什麼,倒是周致寒不喜歡這樣相對無言的氣氛,主動問:“小珊有事麼?”
喬樵勉強點點頭:“嗯,她說美國回來幾個朋友,要去見一下。”
譚衛文看兒子一眼,喬樵便有些著急:“她性格很開朗,愛交朋友的。”
自己也覺得沒什麼說服力,一邊說一邊低下去。
致寒打圓場:“多點朋友沒有錯,不過這麼晚出去會不會不安全。”
隨即一針見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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