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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得,唯獨心神凝練,他怎麼也不如致寒,常常坐久一陣就周身發癢,恨不得起身出去暴走一陣再回來,或者要一面看電視,看書,總之靜不下來。
那時候致寒便臉色一正,逼他好好守著一口心氣,勿躁勿忙。
常常便這樣說。
得半日之閒,可抵十年塵夢。
還說,將來我要是死了,你生意上人前,兩米大床上人後,總有一天是不記得我的了,但只要在這茶案子前坐下來,這時節兩兩相對,一點一滴茶香水滾,都是我教你的,就算我還有一線機會還魂。
沈慶平趕緊攔住她的話頭:“別別,不就是叫我修心養性嗎,別胡說,大吉利是。”
無可奈何,硬著頭皮坐,貪戀的是周致寒一顰一笑,在茶案前素手臨杯的風致,慢慢年紀層壘,閱歷積厚,心性沉澱下來,一點點領悟其中真趣,才算是約摸懂了這句話的意思。
此際從一個不相干的男人口中說出來,不知是巧合是啟示,沈慶平心裡一跳,思緒萬千,其中最強烈的,莫過於周致寒活色生香的臉孔,看一眼表,已經六點半有多。利苑某個房間何其有幸,有佳人光降,四壁生輝。
他定一定神,暗地裡深呼吸,冷不丁譚衛文淡淡問:“沈先生,有什麼心事麼。”
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去跟另一個大老爺們說,我為相思所苦,何況,沈慶平不會糊塗到以為對方專程為他上來扮演知心姐姐。
“譚先生的意思是?”
譚衛文毫不再隱匿,直截了當,切入主題:“我得到一點訊息,有大財團在著手收購沈氏的集團股份,勢在必得,據我所知已有很大進展,恐怕很快會威脅到沈先生的主導地位。”
好似一桶雪水憑空傾倒,沈慶平整個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他微微坐直,瞳孔不自覺地有一點眯起來,是他慣常緊張起來的表現。
但表面上仍不動聲色,只眉毛一挑:“譚先生從哪裡得到風聲?”
譚衛文搖搖手:“放心,我沒有信口開河的習慣,沈氏的股權分配架構,我大致有所瞭解,的確是易散難收,但有心人若肯下功夫去做,也未嘗不可能。”
沈慶平神色嚴峻:“譚先生,這個訊息是真是假,我一定加以確實,不過,你我素昧平生,大家明白人,我冒昧問一句,閣下為什麼要無端端來提醒我這件事。”
譚衛文喝完面前一杯茶,靜靜看了沈慶平一陣,站起身來:“沈先生,天下事,都沒有無端端,但原因我現在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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