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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屏風後,掬把水將臉洗淨,解下頭套,濃密烏亮的頭髮傾洩至肩上、背上,褪下衣衫,她滑進浴盆中。
梳洗乾淨的無初坐在榻沿,梳理那頭黑瀑般的柔雲。
突然,有人闖進來。
“凜,抱歉來晚了。”宋爾儒瀟灑落拓的說。
無初迅速的回過眸,長髮滑過肩頭遮住半張臉,睇著宋爾懦。
宋爾儒定眼一瞧,眼前的佳人稱不上嫵媚動人,卻別有一番慵懶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多瞧幾眼。他露出一貫迷人的笑,溫文的拱手作揖,“在下走錯房間,唐突了姑娘,對不住,沒嚇到姑娘吧?”
是少爺的好友,無初眸子閃過一抹驚訝,快得令人來不及抓住即恢復正常。她冷淡地回答:“沒有,如果沒別的事,請離開。”
“失禮了。”
絕少有女子抗拒得了他的魅力,而眼前這女子竟然不為所動,他有點受挫。不過他是風流卻不下流,對她,他是被激起興趣了,但佳人在趕他,他不會厚著臉皮硬要留下來。
就在快跨出門檻前,他陡地回頭問道:“姑娘,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面?”
她好生眼熟。
“不,我們不認識。”無初以十分肯定的口吻否決。
“是嗎?”他似是在問自己而不是問無初,畫中的顏如玉他不敢說,但現實中的女子容貌他是過目不忘的啊!
“是的!”無初斬斷令他想起的可能。
“那沒別的事了。”宋爾懦退出房間。
走人隔壁,宋爾儒仍在思索,她實在太眼熟了。
“貴人,還記得同人有約?”夜凜慢條斯理的嘲諷,他等他快十個時辰了。
“常生氣會醜的,凜。我剛才走錯房……哎呀!我想起來她像誰了,她長得好像你的隨從。”宋爾儒恍然頓悟。
“你沒頭沒腦在說什麼?”夜凜皺起眉頭。
“我剛才走錯房,看見一位姑娘長得很像你的隨從,嗯,不止長得像,簡直是一模一樣。”他愈想覺得兩人愈像,不過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
“她在哪裡?”夜凜激動的問。
“凜,你這兩個月來動不動就發脾氣,這樣不好喔!”
“廢話,她在哪裡?”惹得他脾氣陰晴不定的罪魁禍首消失了兩個月,現在有她的訊息他會不激動?
“誰?”問得沒頭沒腦,他怎麼知道他問的是誰?
“你說長得像無初的人在哪裡?”
“隔壁房。你問這做什麼?”
得到他要的答案後,夜凜火速的衝出房。
“凜!”宋爾儒轉頭問在一旁玩螞蟻的孟水漓。“他怎麼了?”
孟水漓聳肩表示不知道。
“別玩了,我們去湊湊熱鬧。”
大少爺在這兒!
沒來得及細想,無初快速的撩起髮絲,以手為梳盤上頭,迅即收拾衣服,開啟窗戶準備從二樓縱身躍下,卻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給拉住。
“你想上哪兒去?”這一個低沉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無初的背倏地挺得直直的,僵立了好一會兒,不敢回頭。
夜凜戲謔道:“怎麼才兩個月不見就認不得我的聲音啦?”
一見到她,怒氣全蒸發了。
無初緩緩地轉回身,恭敬的叫了聲,“少爺。”
“她真的是你的隨從?!”隨後趕到的宋爾儒一臉驚訝,“她不是個女的嗎?”
“你們認識?”還真是巧,孟水滴好奇的問。
“先回去再說。”他好不容易找到無初,有的是離別苦要算、思念情要敘,他不想有兩個觀眾旁聽。
“我不回去。”無初化開夜凜的拉扯。
夜凜眼眸晃過驚訝,定定的看著她,“看來你有很多事該說。”她會武功?!
“我……”無初沒敢看他,凝望他握過的手腕,不知該如何解釋?
既然她不願意回去,只好留下來,他對站在門口的兩人要求道,“我的丫頭不回去,請兩位給我們一個私人的空間。”
無初只掛記著待會兒要面對的怒氣,壓根兒沒注意到夜凜對她的稱呼,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
“人家在趕人�,識相點,走人。”孟水漓拉著宋爾儒要走。
“可是我想跟小初說話啦!”宋爾儒卻賴著不走。他擅自為無初取了小名。
“爾懦,我與無初多日沒見,有話要談,麻煩你‘滾離’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