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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兩年多沒見,風韻依舊迷煞人呀!”他偎過去甜言蜜語一番。
“貧嘴,你心裡可有我這個娘?出去就跟丟掉一樣,要不特地派人逮回你,會想過要回家?想到我這做孃的會有多擔心?”夜大夫人啐他,端起架子訓斥,但眉梢佈滿的喜悅出賣了她。
“娘,娘,娘,你口是心非喔!心裡歡欣我回來,嘴巴就別再訓人�!”他咧嘴摟著只到他肩頭的孃親。
“你這孩子老是愛耍嘴皮子,吊兒郎當樣。”本想責備的話全融化在夜凜齜牙耍賴的表情裡。她轉首笑容滿面地答謝兩位功臣,“冽兒、清兒,辛勞你們了。”
“不會。”
“大娘別這麼說。”
夜凜、夜冽和夜清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各差一歲,夜冽的母親在產後因病去世。
“爹和三娘呢?”
“他們到鋪裡去了。咦,這孩子是?”這時,夜大夫人才注意到安靜站在門口的無初。
“他叫無初,是我收的隨從。”夜凜走向無初,為他們彼此介紹。“這是我娘,來,叫大夫人。”他牽過無初來到夜大夫人面前。
“大夫人。”無初恭敬地叫了聲。
“嗯。”夜大夫人點點頭,她挺喜歡這男孩的,長得眉清目秀。“就留下吧!”
傍晚來的一場雨一直持續到子時。
夜深人靜,雨聲瀝瀝,無初瑟縮在床角,隔著棉被傳出悶悶的抽泣聲,孤單無依的感覺強烈得幾乎要將她吞噬。
她想爹,好想好想爹!
門“咿呀”被推開,無初停止哭泣,凝神聆聽來者接下來的動作。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就在無初以為是自己幻聽的同時,被子無聲無息地被掀開。
神仙!
油燈亮著,昏黃的光投射在夜凜身上,勾勒出柔柔的光暈,無初以為自己看見了神仙。
而夜凜看見的是蜷縮成一團的無初,紅通通的鼻頭、泛有淚光的大眼骨碌碌地盯著他瞧,模樣就像只乞憐的小狗。
“怎麼哭了?”他坐下,將無初安置在他的大腿上,揉揉她的頭。“不敢一個人睡?”
無初搖頭,夜凜無微不至的照顧令她滿心感動,他是除了爹爹以外待她最好的人了,從小隨父親在市井討生活,人情冷暖體驗至多,地痞流氓索取保護費,客人無理找碴。
對她來說,夜凜的確是神仙,給她好好吃的食物,還給她穿新衣衫,不用辛苦賣藝討賞。
“那是為什麼?哭得好醜。”夜凜好聲地問道。
“我想爹,爹也曾經像你這樣揉我的頭。”她擤擤鼻子,要自己別再哭。
“像這樣?”他又揉了揉無初的頭。
“嗯。”她窩在夜凜懷中,安心得有些昏昏欲睡,掩著嘴打了個呵欠,“大哥哥討厭哭得醜醜的人?”她不要被大哥哥討厭。
“不會。”
還好不會,她放寬了心。
揉了揉疲睏的眼,無初喃喃說道:“大哥哥的心跳聲好好聽……”語音未落,便含著甜甜的笑容睡著了。
第二章
豆大的雨綿綿地下。雨水滋潤了枯竭的大地,蒸發了從地心竄燒上來的熱氣,一抹瘦小的身影奔出樹林。
“小貓,你忍忍。”
懷中的小動物哀鳴喘息不停。
“就快到了。”她腳步飛奔。“少爺哥哥!”無初撞開門扉,聲響奇大。
剛完成父親的交代核完帳,回房午憩的夜凜方沾上床,立即驚跳起來。
“怎麼了?”全身溼透、胸前一片鮮紅,衣襬還滴著血水的無初狼狽得嚇人。
“少爺哥哥,你救救花貓。”她捧高蜷曲一團的所謂“貓兒”。
夜凜瞠目。這哪是隻花貓,明明是幾個月大的幼虎!
“花貓的腳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少爺哥哥,你救救它。”
夜凜接過幼虎,檢視它的傷口。傷得不輕——“無初,把櫃子裡的藥箱拿來。”
無初極快的搜出,攤開放在桌上,等候在一旁。
“去把衣裳換下。”動手為幼虎上藥之際,他下了命令。
“可是——”她放心不下。
他撥弄了下無初溼漉漉的頭髮,倏起無數水珠飛揚。“放心。等你換好衣服,我會還你只敷好藥的小虎貓。”
“好。”夜凜的保證是帖強力的安心藥。
無初快速換好乾淨的衣裳踅回,頭髮還是溼的。
“少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