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快洗洗(第1/2 頁)
想訛錢,門都沒有! 老子還想找你妹算賬,長成那幅爛菜葉的熊樣,也好意思誣陷本人耍流氓,誰給她的勇氣? 是梁靜茹給了她一朵雨做的雲,讓她飄了嗎? 換做以前,牛小田肯定會選擇破財免災,但現在不同,雖然他只是繼承了師父所剩無幾的真武之力,但對付一名村霸,依然輕鬆有餘。 先下手為強! 牛小田抓過一把修鞋的錐子,出手奇準,狠狠紮在張勇彪肩窩的雲門穴上。 一聲悶哼,張勇彪感到半邊身子都麻了,握拳的手自動鬆開,瞪大牛眼驚愕道:“你,你小子吃了豹子膽,還真敢動手啊?” “滾出興旺村!” 牛小田冷笑,繼而又飛起一腳,踢在張勇彪的襠部上。 正中球門,滿分! 張勇彪發出慘叫,捂著褲襠蹲了下去,疼得腦門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子,渾身抽搐著說不出話來。 不必擔心他被踢廢了! 這貨本來就是個軟蛋,嘿嘿,也是興旺村婦女們的幸運,沒有被他玷汙。 將錐子上的血,在張勇彪的臉上擦淨,牛小田抓住這貨的脖領子,像是拖死狗一樣,硬是拖到了街道上。 王木栓正好趕著牛車路過。 看到這一幕,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牛小田這是瘋了嗎?居然在太歲頭上動土,不要命了? 膽子小的王木栓,唯恐被連累,連忙跳下車,牽著牛朝著另一個方向跑了。 自從犯事兒後,張勇彪家就搬到了鎮裡,這次他是騎摩托來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找牛小田訛錢。 牛小田不屑冷哼,一腳將路邊的摩托踢倒,又砸中了張勇彪的腰。 迎著清涼的晚風和醉人的夕陽,牛小田頭也沒回,一路哼著小曲,朝著村西頭緩步走去。 山腳下,小河邊。 一棟新蓋的三間大磚房,就是馬剛柱的家。 此刻,房頂的煙囪上,正冒出一縷縷的炊煙,被晚風肆意捏成了各種形狀。 牛小田推開大鐵門,就聽到一陣激烈的狗叫,大黃正使勁拉著鐵鏈子,前爪抬起站立,朝著來訪者呲牙示威。 “大黃,眼屎這麼多,是不是為了沒老婆上火啊?”牛小田笑著調侃,反正也咬不著,累死你個球。 大黃卻好像聽懂了,突然趴下來,用爪子捂住臉,只露著兩隻眼睛偷看,口中發出嗚咽之聲。 “嘿,沒想到你個畜生,也有花花腸子。”牛小田覺得很好笑。 屋門開了,一名二十五六的女人走了出來,喜慶的娃娃臉,花褂子下鼓鼓囊囊,下面是早就過時的腳蹬褲,穿著男人的大號拖鞋。 正是馬剛柱的媳婦餘桂香,人如其名,常年桂花飄香。 餘桂香是網上雞湯文的深度受害者。 磚家說,洗澡能破壞身體的有益菌,導致各種疾病發生,不洗澡好處多多,分泌的油脂可以保護面板。 餘桂香對此深信不疑,從此便不再洗澡,就連洗臉也是七天一次。 可恨的是,馬剛柱居然對外宣稱,他就喜歡這個味! “小田來了,快進屋!”餘桂香笑呵呵道。 “嫂子,洗澡了嗎?” 牛小田抽著鼻子問,隔著兩米遠,就能聞到這種特殊的混合香型,讓人覺得好像進了榨油坊。 “非要洗澡嗎?”餘桂香不由抗拒。 “洗的噴噴香,是對神靈的尊敬,治療才能靈驗,不然我就走了,才不管你肚子裡的那點事兒。”牛小田嚴肅道。 “好,俺馬上就洗,你先跟剛柱嘮會兒嗑。”餘桂香不情願答應。 “把衣服也換了,再戴個兜。” 牛小田在自己胸前比劃了兩下,羞得餘桂香紅著臉過來追著打。 東屋內,馬剛柱抱著膝蓋坐在炕頭,圓形的炕桌上,擺著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盆白肉燉酸菜,飄著幾截黑色的血腸。 “小田兄弟,來,隨便吃點,再整兩盅!” 馬剛柱抓過溫熱的白酒瓶,笑容滿面的張羅,牛小田卻直襬手,不喝廉價酒,菜也不想動,他平生最不喜歡吃的東西之一,就是血腸。 伸手抓過一把花生米,扔一粒在嘴裡嚼著,牛小田問道:“剛柱哥,你跟桂香嫂子,結婚有兩年了吧?” “兩年零三個月。”馬剛柱倒是記得門清。 “從你面相看,子孫宮飽滿有肉,左右呼應,應該是兩個兒子的命。” “太好了!”馬剛柱雙眼放光,興奮地搓手,“俺們家三代單傳,到俺這裡,就怕斷了香火,沒想到還能開枝。” “凡事都不是絕對的,三分天註定,七分靠自身,關鍵在嫂子,種子雖好,也得地裡長苗才算。”牛小田煞有其事。 “那就拜託兄弟,你說咋辦都行。”馬剛柱急忙又遞來一支菸。 隱約可聞,西屋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估計餘桂香的洗澡水,都能倒地裡當肥料了。 兩人就在東屋聊天等著,馬剛柱沒忍住好奇,一邊吃著酸菜,一邊打聽道:“小田,你在南山遇到的老神仙,到底長得啥樣?” “還用問嗎?就畫上的那樣。”牛小田傲氣地指指牆上的壽星圖。 “我猜也是。” 馬剛柱拍了下大腿,咧著大嘴直樂,神仙就該這樣。 其實,牛小田遇到的師父,是個黑瘦的小老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