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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刑警、我是刑警、我是刑警啊……我一定要逮到那個人渣,嗚!”雙手抓著頭髮,他發出哀嚎聲。他能拋下任務定人嗎?就像鄭士衷剛才說的,幹刑警的最忌諱因為私人情緒而影響任務執行。
如果他不是現場職位最高的,他還可以向上司請假先走,但問題是,多年的打拚,全心投入工作的結果,現在他已經是這裡的頭兒,他沒有選擇的餘地,一定要留下來主持大局。
生平頭一回,他懷疑起自己全心工作的意義何在?難道就是為了這種讓人心痛一生的遺憾?
但外頭莊太太沒有斷過的哭聲又不停椎刺著他的神經,他破案不是想升職,是見不得公理正義遭受誣蠛。他無法置受害者的眼淚於不顧,所以……結論是他太無能、他不夠努力,才會讓悲劇一件又一件地發生,而現在後悔已經太晚。
第八章
三十六個小時後,柳懾和一班同事順利救出受害者,捉到了那個綁匪,那不過是個賭輸錢,被債務逼得腦袋進水的混蛋。
可正因為這個傢伙,讓柳懾心裡留下了永遠無法彌補的傷痕。
當他回到家中,沒有母親熟悉的叫喚,只有白慘慘的靈堂,上頭掛著母親的遺照,笑容彷彿猶在眼前。
但是那張笑臉卻永遠定住了,鎖死在照片中,再也不會對他的叫喚起任何回應。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走進家門,又是如何跪在靈堂前?
悲傷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心情,他的腦袋空白一片,不知何時,慘白著俏臉的田甜來到他身邊。
“先給媽上炷香……”一語未完,喉嚨已哽咽。
柳懾拿香一拜,對著母親的遺照重重磕三個頭,然後腦袋埋在膝蓋,良久,嗄啞的嘶吼磨出喉頭。
田甜跪在他身邊陪著他,從中午一直跪到夕陽西落。
這期間,陸陸續續有幾個警局的同事前來弔唁,鄰居、親戚,包括田蜜和岳母都來了。
柳懾沒有跟任何人說話,只是呆呆地跪著,一切的招待都由田甜負責。
上完香,人群一一離去,田蜜想留下來幫忙,田甜把她勸走了。婆婆走得太匆促,她和柳懾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舔舐傷口,這時候任何人的存在都是一種妨礙。
時間一點點流逝,夜深了,柳懾僵木的表情緩緩軟化,困難地牽動唇角。“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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