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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閔將之前倪一芸的筆錄攤開拿給鍾毓其看,鍾毓其自始至終都十分激動,看到最後,整個人像是跑了幾十公里一樣,渾身癱軟在座椅上,臉上完全失去血色,彷彿病入膏肓的病人。
蕭閔眯著眼睛望著他,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沉沉開口:“倪一芸一直堅持自己是殺了江來的兇手,可是她卻說不出當時的一丁點細節,還裝瘋賣傻,她的精神報告已經出來了,她腦子沒有任何問題,這一切都是為了替你頂罪,鍾毓其,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不要讓你生母晚年還鋃鐺入獄,悽慘度日,人是你殺的,你就認罪。”
聽了蕭閔的話,鍾毓其仍舊是那樣迷茫的表情,眼睛裡像是有霧氣氤氳著,只是他拼命忍住不掉下淚來。
“怪不得那天她說有事情要和我說,原來是想問我是不是對江來動手……”
“我沒有殺人,就算江來手裡掌握著我洗錢的證據,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了他。”
“她……她也沒有殺人,我們是無辜的……我們都是無辜的。”
鍾毓其喃喃說道,雖然聲音很小,但蕭閔卻將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望著鍾毓其的神情,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本來舒展的眉心又皺了起來,良久,他終於輕聲開口:“現在要你去見倪一芸,你願意嗎?和她說清楚所有事情,倘若你們二人都不是兇手,又何必背這個黑鍋,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鍾毓其吶吶點頭,“嗯,我願意。”
蕭閔勾唇一笑,立刻安排鍾毓其到醫院病房去和倪一芸見面,他們趕到那裡的時候,杜杼正在走廊上踱步走來走去,面上是一片焦躁的神色。
“學長。”
一聽到蕭閔清冷淡然的聲音,杜杼趕緊抬起頭,看到蕭閔一臉輕鬆的模樣,再看到他身後被押著的鐘毓其,眼睛忽而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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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毓其被單獨放進了病房,看到倪一芸臉色蒼白躺在床上,他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幾分。
他急切地朝床邊奔去,牙齒緊咬著嘴唇,臉上透著焦灼的神情,倪一芸忽然毫無預兆地睜開眼睛,本來以為是警察,驀地看到鍾毓其那張臉,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立刻掙扎著起身,不顧手上還在掛水,伸手去摸鐘毓其的臉頰,“是你嗎?怎麼會是你?”
她剛才又和警察鬧了一通,氣急攻心,加上之前杜杼下手太重,整個人精神十分不好,鍾毓其聽到她真真切切在自己耳邊說話,心裡那根緊繃的弦總算是鬆了。
“聽說……我是你兒子?”
鍾毓其用戴著鐐銬的雙手將她的手扒開,還好她剛才動作不大,手背上的輸液管並沒有血液倒流,他望著倪一芸的臉,沙啞著聲音問道。
倪一芸一驚,她早已做好他知道一切的準備了,不由得埋下頭,“你是不是很失望,我這麼一個女人……竟然是你媽媽。”
“我是很失望,但更多的是生氣,你一直盡心盡力幫助我,我也一直拿你當親人看,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多年都將我矇在鼓裡?”
鍾毓其不斷地質問著,本來蒼白的臉色變得鐵青,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曲緊握成拳狀。
“我有什麼辦法?我的身份配不上你的身份,你的母親就應該是那個千金小姐,知書達理,優秀高貴,她在你的記憶裡永遠美麗,而我已經老了,我怎麼可能贏過她。”
倪一芸面露沉痛之色,甚至閉上了眼睛,幾行清淚印在臉頰上,鍾毓其看著她自責的模樣,終是不忍心,手指鬆開,將她臉上的淚水擦乾。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你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不會嫌棄你,你畢竟是我媽。”
倪一芸愣住,看到鍾毓其認真的神色,終於收住了眼淚。
“我問你,江來究竟是不是你殺的?”忽然,鍾毓其的表情又變得十分嚴肅凝重,雙手按住倪一芸的肩膀,劍眉間透著一股英氣。
倪一芸立刻皺了眉頭,猶豫著開口:“他……難道不是你動手的麼?”
“我沒有!雖然他聽到了我的秘密,可是我從來沒想過對他下手,那可是謀殺,我又不是法盲!”
鍾毓其硬著聲音否定,倪一芸的神情頓時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難道……難道殺他的另有其人?我一直以為……一直以為是你……”
“你為什麼不問清楚?”
“我想問你,可是你那時被警察帶走,我擔心你,所以……所以才那樣做……”
在鍾毓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