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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兒聽著比那七個字兒順耳多了。
等小吵嘴平息,中年婦女離開了,我轉而問那老頭兒:
“大爺,您是什麼情況?”
老頭兒一挺胸脯,也不避諱別人,說話聲音挺大:“我兒子可是不愁,海歸,三十而立的年紀,在外企當個幹部呢!我同意兒子的觀點,這結婚的事兒不能馬虎,得精挑細選。我來這兒走一圈兒,看看有合適的沒有,沒有也沒關係,一點兒不著急,單位裡有好幾個小姑娘看上我兒子了呢。嘖嘖,那小子,一米八一,要個兒有個兒,要模樣兒有模樣兒……”
話沒說完,有個老太太就湊上來,要這老頭兒把孩子的資料拿出來看看。
又採訪了幾個人,然後四下看了看,衝著那邊拍照的老劉揮揮手,便回到長椅那兒抽菸。看著眼前這幫大部分帶著著急上火樣的老頭老太太,我不由得想起我媽,她老人家肯定也整天為不孝兒子的婚事兒發愁呢。
採訪眼鏡男(1)
我有十幾年沒來中山公園了。小時候和四姨家的表弟經常來這兒閒逛,因為四姨當時在管理處工作,藉著找人的名義可以不買門票。這公園每個角落當時都熟的不能再熟,至於像什麼公理戰勝石坊、北宋石獅子、五色土等等著名景點兒,基本上被我們倆玩膩了。
上初三的時候和表弟在公園的柏樹林裡抽了各自平生的第一根兒煙,是他從他爸包裡偷出來的上海紅雙喜,記得抽第一口的時候表弟嗆的差點兒背過氣去。表弟比我小兩歲,高中沒上完就去加拿大留學,畢業後在當地找了工作。幾個月前回國休假時他告訴我,自己的女兒已經三歲了,還問我準備什麼時候成家……
呵呵,老劉說的對,我們都沒有規劃好人生吧。
歇的差不多了,起身接著去相親角的人堆裡轉悠,一個四十出頭兒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只見這哥們兒小心翼翼的,總是揀圍的人少的資料看,一旦身邊湊過人來,又趕緊離開。趁著他託著下巴在遠離人群處蹲地上看資料時,我走上前去。
“您好,我是雜誌社的記者。”
“哦,您好。”
“能談談對相親角的看法麼?”
還沒把問題說完,這哥們兒已經匆忙表態了,認為這是個體現*精神的大好事兒,到這兒來尋摸物件一點兒也不丟人。據說在全國很多大城市裡吧,都有和這兒差不多性質的相親角。而且除了公園相親,還有其他各種形式的,比如杭州有萬松書院,上海有“家長聊天會”,深圳有“未來親家聯誼會”等等。並且這事兒也不是咱們中國才有,早在二十多年前,日本東京的一家婚姻介紹事務所,就在賓館裡舉行過一次父母聚會,專門給孩子相親,算是開了先河。中國可考證的最早的父母相親的場所,應該是龍潭公園,就是龍鬚溝那兒。
見這哥們兒沒完沒了,我趕忙打斷了他的話,告訴他這些背景情況,在採訪前都已經詳細查閱過資料,主要就想向他了解一個問題,請他談談這種方式的效果如何。
“一般。”中年男子扶了扶眼鏡,把本就不高的聲音又壓低許多,“我見了好幾個了,全是見光死。”
“哦?您是給自己找來了?”
這老哥有點兒不高興:“我沒那麼老吧?”
我忙說驚訝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剛才接受採訪時,您說的一大堆都是關於家長替孩子相親的例子,所以誤會了。眼鏡男說那不是配合你採訪麼,要不你怎麼交差呢!我說不差您一個。於是兩人都笑了。
眼鏡男告訴我,根據《北京晚報》上公佈的一項調查結果,這種婚介方式成功率可以達到百分之三十左右,比普通婚姻介紹所的成功率還高,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老是那百分之七十。這時候老劉拍完照片過來了,聽到這話兒插嘴道,這形式能有三成成功率,那還真不錯了,因為全靠家長空口白牙的,好多人連孩子照片也不帶,怎麼就知道合適不合適呢?對見光死深惡痛絕的眼鏡男聞聽此言大有同感,尤其在得知老劉和我也都是未婚後,說起話來更是有同病相憐的味道。
“現在這人吧,找個合適的結婚物件還真是難啊!不過呢,咱們也彆著急,多種方法都試驗著,我妹前一陣兒在婚戀網站上給我註冊了個號兒,我上去看了看,感覺不錯的還真不少,你們兩位也可以試試。”
老劉興頭頭地問網址是什麼,眼鏡男很實誠,鄭重其事地拿出紙筆寫了下來。老劉把紙條兒揣兜裡,順手摸出煙來,拉著那哥們兒說坐長椅上聊會兒。“現在這女的,要不太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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