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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來攔住她們,嚇了倆姑娘一跳,以為遇到搶劫的。老劉站定之後問她倆是不是阿迪達斯體育公司的工作人員,奧運會的時候好像在鳥巢採訪過,胖姑娘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但老劉順著杆兒已經自顧爬了上來,尾隨著一路套瓷,結果約好一起來這酒吧喝酒聊天。
“你們不會不是記者吧?”
“哦,我們是色魔。你們是做什麼的?”
“那我們就是天使唄。”
“天使?哪兒的天使?”
“呵呵,我們是一家醫藥公司的銷售代表。你是哪裡人呢?”
“北京人,不過祖輩是在雲南,不不,和吳三桂可沒關係,呵呵。哦,原來你們還真是白衣天使啊。”
於是,談話在如此故作風趣中展開。“不應該不知道雲南吧?對對對,麗江特別美,可據說我祖上在昆明。嗯,昆明好多好吃的,有過橋米線、餈粑什麼的,還有一種豆麵兒湯圓,很有名兒……酒吧也有,不多,所以每家酒吧都顯得挺熱鬧,名人、美女、流氓都奔那兒去了,特別亂……對,就是我們那兒,市委領導都公佈電話號碼了……哦,那個喝多了開槍殺人的警察不是我們昆明,是蒙自的,雲南的一個縣……是,我們那裡少數民族特別多,好玩著呢,一舉辦運動會,哪個民族的傳統都得惦記著,鑽個圈兒爬個樹都成了正式比賽專案。是啊,我也經常運動。對了,你知道躲貓貓麼?啊?我們雲南這麼著名的事兒你都不知道?呵呵,不是少數民族體育運動,你平時一定不看報……”
就這麼無聊地閒扯著,不知不覺已經快十一點了,兩姑娘準備回家,老劉招呼我一起起身。胖姑娘含情脈脈地問老劉有車沒有,老劉說今天專門來喝酒所以沒開,但表示要打車送倆姑娘回家,劉原婉言謝絕著,老劉聲稱誰攔著他跟誰急。我實在是懶得摻和,想一個人坐坐,於是和劉原互相留了電話號碼,然後送走他們,換了間酒吧準備接著喝。
近來總有一種想喝醉的慾望,雖然喝多了很難受,可和這難受相比,那種醉醺醺拔劍四顧、看周圍豪邁蒼涼的感覺更爽。不過真想往醉了喝的時候往往越喝越清醒,我懷疑自己最近可能酒量見長。從大學到工作,始終都是兩三瓶啤酒的量,再多點兒就直接倒頭睡了。而且我喝酒有個特點:喝一口就上臉,連脖子、胳膊都是紅通通的。大學時追上的女朋友謝雲在第一次約會後,就好幾次沒再答應赴約,其中原因之一就是“剛喝了一瓶啤酒,臉和眼睛就紅紅的,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很嚇人”。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喝醉很容易(3)
和謝雲分開已經快十年了,在這個雜誌社也正好兒待了將近十年,所以我最近經常在酒吧點《十年》這首歌,雖然歌詞有個別的地方莫名其妙,陳奕迅的嗓子也是烏里烏塗,但是聽個大概意思就得,關鍵是為了配合自己迅速傷感,以達到喝醉的目的。
剛進了家忘記叫什麼名字的酒吧,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大學同學盛斌打來的,問我股票怎麼樣了。本來以為盛斌在北京一家著名證券公司的投資銀行部上班,多少能打聽到些內幕訊息,結果他推薦的中國鋁業讓我所有積蓄折損大半,春節以來這麼好的行情,也才剛剛反彈到二十萬本金的一半兒。我沒好氣兒地告訴他不怎麼樣,已經很久懶得看盤了,他神秘地說剛剛又得到一隻股票的訊息,有特牛逼的大鱷操盤。
“不是黃光裕吧?”
“別廢話。你在哪兒呢?我找你去。”
“後海。等等啊,我問問這叫什麼酒吧。你出的來嗎?”
“孩子睡了,沒問題。”
快十二點的時候,盛斌昂頭腆肚兒地在北京仲春的夜色中出現。
我挺羨慕盛斌的,雖然不是什麼大款,可也是有車有房,娶妻生子。嗯,雖然媳婦剛離了,但好歹也算結過,這就比我強。
等他落座,我遞給他一瓶酒:“怎麼著,今天肯把孩子交保姆管著了?”
“也放心不下啊,這不主要是老不見你了麼,怪想的。”
“想什麼啊,車房你都齊備了,得算成功人士了,還能想起落魄江湖載酒行的我來?”
“呵呵,拽詞兒吧你就。唉,其實什麼成功不成功的,還真不好一概按有錢沒錢這麼論,這和喜歡的職業有關,像你吧,你喜歡的新聞就是這麼個夕陽行業,你說你找誰說理去?再說了,你不還打得起車喝得起酒麼?”
“可我是鐵肩擔道義啊!唉,連你的零頭都掙不到……”
“經濟社會,得看需求。”盛斌諾諾連聲。這傢伙說話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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