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喂,你好,是那誰吧?抱歉抱歉,剛出去和同事打牌去了,沒帶手機。”
“我覺得做人要講究誠信,既然說打就要打,這反映了一個人的基本素質。”
“是是是,你聲音挺好聽……沒人告訴我今天要打電話吧?”
“介紹人說的是儘快,總不能把儘快理解成明年聯絡吧?我事情挺多的,要想見就請抓緊。”
“成。”我唯唯諾諾,被這姑娘的氣勢壓迫得竟有些結巴,“那……那就明天,時間地點你定吧。”
第二天,在崇文門大街西南角的肯德基門口,我們終於相見了。
遠遠地見她走過來,我就知道是這個人,中上姿色,妝化得很細緻,諸如夾睫毛抹眼影之類的細活兒絕對一絲不苟,特別是那種高揚著頭的勁頭兒,與電話裡的聲音契合得天衣無縫。
見站在肯德基門口的我一直盯著她,這姑娘走上前來:“你是……”
“是我是我,不好意思,昨天電話打遲了。”說“打遲了”這三個字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像極了越劇裡賈寶玉對咯血而死的林黛玉哭訴“來遲了”時的語氣,極其痛惜。
“呵呵,沒關係,昨天是我脾氣不好,因為有別的事情,趕一塊兒了。”
面對這春風化雨的柔情,反差過大不禁令我有些許不適應。我們沿著東交民巷往西走,去一家開在法國郵政局原址上的川菜館,路上我指著一棟房子說傳說這兒是幢鬼屋,那姑娘撇撇嘴:“我就住這片兒,還用你說。”
“我看過你的文章。”落座之後,這姑娘邊點水煮魚邊說。
“調查挺細啊。”
“你誤會了,沒興趣調查你,就是看看介紹人所說的情況是真是假,如果是雜誌社記者,必然網上能搜到的,現在假的太多了。”春風化雨又恢復成愣頭八腦。
“哦,你真機警。文章觀後感如何?”我訕訕地找著話題。
“就看了個題目,內容懶得看。”
我很想把手裡的餐具砸過去,唯一的希望就是這頓還沒吃的飯趕緊結束。這是什麼*啊!
*說話了:“沒點太多菜,一盆水煮魚,一個豆豉油菜。我只能待半小時,一會還有事兒,你送我回家嗎?”
“你家不遠吧?”
“不遠,走路也就五分鐘。”
“哦,那沒問題。順便問一句,這個,冒昧了啊,你以前和別人見過面嗎?”
“見過兩個,都是爸爸的老戰友介紹的,煩死了。”
“那幹嘛還見?”
“老爸總覺得我缺少愛,想趕緊讓我有愛唄。他也不想想,你說我剛二十七,急什麼啊!”
“真是,有什麼可急的。要不這樣,以後咱倆別聯絡了,省得你煩。不過,如果你爸再逼你去相親,你可以拿我當擋箭牌,就說你一直和我約會呢。”
*瞪了我一眼,沉默不語。
*住在一個軍隊大院,吃完飯送她回大院時,警衛見我和她一起,也就沒攔著。見*一直也沒打招呼說再見的意思,也就只得準備一直送到底,免得半途而廢招惹是非。
到了二樓她家門口,見靠門的地方擺放著兩束鮮花,包裝的很漂亮,花叢中還插著精緻的信箋。
初遇極品(3)
“這都是送你的吧?趕緊看看。”
“切,昨天去爸爸家了,一天沒回來就這樣,討厭。”說著,*看都不看夾在花束裡的字條,囫圇地扔進樓梯口的垃圾箱。我一臉惋惜地說起碼應該看看字條啊,哪怕給送花的人一點兒機會呢!心裡則暗暗替這幾個哥們兒沒被*看上而慶幸不已。
“好了,到家了,謝謝你送我。”
“別客氣,誰讓我昨天沒素質呢,好好待著吧,以後用我當擋箭牌的時候說話。”
簡單說了幾句,我走出大院,一路上的感覺如沐春風。本以為此事就此了斷,誰知還沒過一天,半夜將近十二點的時候便接到了*的電話。
“怎麼回事?怎麼就這樣不聯絡了?”
“啊?還聯絡什麼啊?”我有點兒糊塗。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好啊?”
“好啊。”
“哦。”沉吟半晌,那邊掛了。
我經常失眠,一旦睡不著就跑到陽臺抽菸妄想思考人生。而這幾天的人生就都被*佔據著,確實好聽的聲音不管時間早晚就不斷縈繞在我的耳邊:你覺得我真的好嗎……可我不漂亮啊……你覺得我哪好啊……什麼?哪都好?哈哈,你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