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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拖過去了,那個人現在馬上就要移民了,他跟我說,估計不會再回來了。”
“那盛斌……”
賀燕打斷了我:“我和他不再可能了,結婚這三年已經是錯了,我好不容易掙脫了,我不會再錯的。”賀燕表情決然。
“可咱們實際點兒說,反正那個人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或者說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你又何必呢?而且,不管怎麼說,盛斌對你的感情我會知道,即使和那個女的,不,他真沒和我說過,就算和那女的有什麼,我敢保證,盛斌其實只愛你,真的。”
“就算他愛我,就算他和別人沒什麼,那你就讓我湊合?那女孩只是導火索,真正的原因我覺得說清楚了。以前我認為不會再有愛了,可遇到這個人,我才知道原來還是會遇到愛的,那麼,我可以去找,去等。你明白了吧?你不明白我也沒辦法,反正,我真的不會再和盛斌在一起了,這段日子他找過我幾次,是我不好,沒說明白,畢竟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我確實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讓他接受,我怕他傷心。唉,真想直接告訴他:別再找我了,我從沒有愛過你!”
和盛斌交往五年結婚三年的賀燕堅決地說出這句話,我恐怕永遠都不會忘。
賀燕走了,我一個人坐在街心花園裡,仔細回想剛才她說過的話。
劉原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又有個不錯的想給老劉撮合,我說有空再說吧,態度冷淡。她問我怎麼了,聽著語氣消沉,我回答自己屁事沒有,一個人在西單街心花園看他媽夕陽呢。劉原說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許走千萬不許走,我這就過去找你。
等劉原急匆匆趕來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我告訴她自己真是一點事兒沒有,馬上準備回家呢。劉原說一定有事兒,要不去附近找個地方吃點飯?我滿懷歉意地說實在不成,都和家裡人說好去姥姥家了,劉原不急不惱地笑道:你真是折騰人。說完,我們一起往長安街的公交車站走去。
路上,劉原問我到底是什麼事兒,是不是真的了結了。看著為了我焦急而來的劉原,實在不好意思隱瞞,於是就用化名把盛斌賀燕的事情講了一遍,其間我們站在站臺上,錯過了一輛又一輛擁擠不堪的公交車。
直到聽我講完賀燕的自白,劉原點點頭,然後說你就別跟著瞎搗亂了,肯定沒可能了。我說還有一線機會吧?劉原搖搖頭:
你聽過關於水龍頭的那個比喻麼?男人女人剛好的時候,男人是一下子把水龍頭擰到最大,對對方的感情就宣洩而出。而女人呢,則是稍微擰開一點兒,對對方的感情就像涓涓溪流,一滴一滴不斷彙整合河。而到了分手的時候,不管是誰先提出來的,男人就是再決絕,也總是關不嚴水龍頭,感情總是“滴答滴答”地不時流出一兩滴,所以男人總是會念舊。可女人要是分手了,就把水龍頭擰得緊緊的,對以前的愛人的感情,可是一滴都沒有了。
那個時候的她(1)
按照劉原的“水龍頭理論”,那我對於謝雲的不停思念,就屬於不可抗拒的男人弱點了。是否真的是劉原說的原因我不知道,可謝雲的影子確實經常毫無規律地從記憶深處跳出來,攪亂我的思緒。
畢業後,謝雲到一家大型集團公司工作,進行了四個月的崗前培訓,隨後立刻被分派到武漢分公司,說是“鍛鍊一年”。那時我還在當老師,幸虧有暑假,使我們有機會見面。我記得那是一個酷熱的中午,好像正躺在床上看書或者是看電視,謝雲給我打來電話,聊天之餘很是訴說了一番相思之苦,聽著聽著我冒出個念頭:跑去武漢給她個驚喜!
主意打定,放下電話後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揹著旅遊包來到北京站。去武漢的37次列車已經沒票了,在站前廣場鬼鬼祟祟地遊蕩半天,也沒有票販子上來接頭。我不想再往後拖了,於是決定買了張站臺票混上車,然後跟列車員商量補票。
正是暑運高峰期間,上車補票時與列車員攀談才知道,臥鋪是一概沒有。為了創收,列車夜間開放了餐車,花幾十塊錢可以在裡面坐六個小時,可連這“機動票”也都滿員了。無奈,只能在兩節車廂之間的空地兒找了個落腳的地方,耳聞刺鼻汗臭與菸草味道,頭昏腦漲的我心裡卻滿是欣喜,想象著謝雲見到我時的驚訝模樣。
謝雲住在漢口的勝利飯店,這是家老建築,大堂裡還掛有文物保護單位的牌子,說明這飯店是解放前建造的,當時叫*英洋行。我是早上在武昌火車站下的車,等趕到勝利飯店時,謝雲已經上班去了,於是就倚在酒店一樓的大沙發上昏昏沉沉靠了一天,旁邊不斷有人經過,睏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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