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一農喀,每次要可樂都跟我貧,問我是哪兒的人,還給我留名片讓我打電話。”
“哪知道遇上個烈女。”菲菲插嘴,兩姑娘嬉笑著互相掐鬧了起來。
我估計就像“靠”字已經是男女皆宜無傷大雅的口頭語一樣,這個“丫的”現在在小孩子嘴裡也是時尚語氣詞,不算髒話了。不過畢竟兩妙齡女郎在大街上滿嘴丫的、丫的,還是讓人不太習慣,於是也不插嘴,只是笑著。
鬧夠了,兩人叉腰“哎呦哎呦”喘著粗氣。菲菲問我:“你有車麼?”我說沒有,菲菲不說話了。花木蘭對菲菲說你丫的有病,沒幾步路了,有車也用不著,咱們這就去換去。
我想一起去,被花木蘭拒絕了:“得了,你還是歇吧,你一去我們倆可不好意思說話了。過幾天咱再聯絡了。”
沒過兩小時,就接到花木蘭的電話:“有空麼?來幫著搬搬箱子。”
連忙趕到復興商業城,還沒到電器賣場,就見到花木蘭獨自站在樓梯那兒,旁邊摞著兩箱子。
“換了?”
“沒有,遇到個經理特二,死軸死軸的,就是不給換,氣死老孃了。”
“售貨員女的吧?沒用上美人計。”
“靠的嘞,是男的!農喀。”
“菲菲呢?”
“剛進商場就被老公叫走了,一點忙沒幫上,就我孤軍奮戰,嗓子都啞了。”
“這箱子是……”
“我琢磨不能白來啊,又買了個榨汁機。買完才知道不好搬,這不找你了麼。”
看著她擦著汗兀自氣鼓鼓的樣子,真是哭笑不得。我告訴她不一定什麼事兒都要靠吵架,她說現在這世道都是欺軟怕硬,要不你去試試換啊!
我搬著加溼器,拒絕了花木蘭要來助威的“請戰”要求,獨自來到櫃檯,悄悄拉經理避開人流到一旁說明了情況。戴著眼鏡、長相挺斯文的經理說剛才有兩女孩兒來過,您和她們什麼關係?我說那是我妹。
“哦,您兩妹妹說話可真衝。”
“呵呵,沒轍,怕受欺負吧。這加溼器買了後確實一天沒用過,您看,連手印都沒幾個,更別提磕了碰了。”我知道對於經理來說,即使過了保修期,要修要換都是一句話的事兒,現在是廠家有求於各個賣場,不會因為這麼個小事兒與商場鬧僵。
經理詳細檢查了一番,又說了一會兒話,最終同意換一臺給我。
試了一遍沒有問題後,我抱著新加溼器找到花木蘭,神情裡透著炫耀,花木蘭瞪圓了眼睛:“靠的嘞,欺負人是吧?我倆去就不給換!我們開始可是好好說話來著。”
“你要求換的時候,周圍有顧客沒有?”
“好多啊!怎麼了?”花木蘭不解。
“那你替那經理想想,如果他同意換了,周圍顧客都看在眼裡,那以後別的顧客也找他換,他怎麼辦?應付得過來麼?”
“呦,老同志,彎彎繞啊,有你的。”
邊說著,我們一人搬個箱子,一路說著話,到了商業城後門的街邊。
“用不用我送你回家?”我看著摞在地上的兩箱子。
“不用,幫我打個車就成了。”
“好吧。對了,你老說這‘農喀’是什麼意思?”
“我也說不太清楚,反正開始我們是形容有幾個錢、實際骨子裡土的掉渣兒的那幫人,後來只要是傻帽,就都管他叫農喀了。對了,我媽可看過你寫的文章。”
“她怎麼看過?”我很奇怪。
花木蘭告訴我,她表妹和我表哥商量好之後,直接把這想法兒告訴了花木蘭的母親,據說她媽本來覺得沒必要見面,因為年齡差距有些偏大,後來聽說是一個記者,就上網去搜我寫的文章,讀了之後覺著挺有責任感,而且看遣詞造句,估計人應該也挺文雅的,和自己的孩子倒也互補,見個面未嘗不可。
“不過也是,你說話還真文縐縐的。”花木蘭笑道。
“嗯,我頂多就說靠、他媽的之類。”
“呵呵。我得回家告訴我媽去。”
“你媽還說什麼了?”
“她說見歸見,就算再文雅的一個人,年齡都是個大問題,得慎重。我媽希望我找大個兩三歲的,不想太大。其實我也這意思。”花木蘭說的直截了當。
“你真挺乖的,她讓見就見,她說不見就不見。”
“哪兒啊,我當時就說了,媽,我靠,是我相親還是您相親啊?”
回到家,老太太明顯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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