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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年前,他放棄了明玉,那時,明玉比現在的藍採妮重要的多。
可是,看到了那隻手以後,他卻毫不猶豫的出了長安。
藍採妮陪伴了他整整十二年,那往日的點點滴滴,他怎麼能忘記?
繩鋸木斷,水滴石穿,她走入了他的心頭,在他最困苦的時候。
並不是愛情,但他不能拋下她。
就算是當一個傻瓜又何妨?
當年,他教導葉歡八個字,快意恩仇,一怒拔劍,但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外傳 信心
冬日已至,野外一片嚴寒。城外的馬場如今戒備森嚴,擅入者殺無赦。
今日,天后明玉明玉將手下最重要的五名大臣都召集到城外的馬場,言有要事商議。
臨時搭建的帳篷,擋不住刺骨的寒風,而元慎的心情,也如同荒野一樣的冷。
大勢已去。
天后明玉出京之時,元慎等人跟隨其後,雖然是因為忠心或者害怕被牽連,但誰心中沒有想要東山再起之想法?
但現在的情勢,不容樂觀。
本以為天寒地凍,蛇人必須撤退,然後乘勝追擊會得到大勝。
但前線的情報已經證實,蛇族居然不畏嚴寒。結果,誘敵深入之策導致了現在的困境。
雙方超過五十萬大軍糾纏在一起,誰先撤退就會先崩潰。雙方軍營連綿幾十裡,卻都無法退後一步。
而蛇族因為佔據了個體的優勢,已經取得了戰略上的優勢。
就算將明玉入蜀的十五萬大軍投入,最多也只能取得慘勝。
更何況還有拜月教在虎視眈眈,而拜月教的高層都很支援蛇族。
蜀地之局,只能說是危如累卵。
而天下大勢呢?
只要中原不亂,那麼蜀地就沒有機會。
而天子周治,手下大軍,連破諸王,如今人心向背,已很明確。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天后再勤政務實,但人力有時盡,憑著殘破的蜀地,能自保已很好了,更不要說圖謀中原。
元慎並沒有背叛天后的意思,但每次想到要終老在蜀地,心情難免如同寒風中的枯草一樣,有些提不起精神。
而這種情緒,最近也蔓延到了不少人的身上。
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元慎聽到了首座上柔美的聲音。
“元愛卿,為何嘆息?”
天后明玉的話讓元慎猛地反應過來,他剛才居然分神了。連忙想要辯解,但卻被明玉的手勢阻擋。
“早就看出來了。”
她的鳳眉微微的一挑,星子般的眼睛中出現了一抹霧氣。
“入蜀以來,本宮無時無刻不想重返長安。為此日夜難眠,並與你等立下盟約,絕不王長安之恥。
“但現在,你們居然懈怠了,或者說,放棄了離開長安的誓言?
“我早就應該看出,你們中有些人,不是男人!”大帳內陷入了冷清,幾位大臣張開嘴,想說什麼,卻又無言以對。
明玉的氣勢死死的壓住了他們,面前的她就像是鳳凰一樣凜然無懼,高不可攀。
然後,明玉卻突然的笑了,笑得是那樣的美,讓人覺得可以原諒烽火戲諸侯的遊戲,能放過酒池肉林的荒唐。
“各位愛卿,我知道諸位最近心神不定,因為三件事而犯愁。
“但請勿擔心,今日請諸位來就是商議此事。
“第一,拜月教之事。
“諸位不用擔心,這位是拜月教教主謝東流,他前來我處,並遞上條文,願改土歸流。”這當然是好事。
拜月教掌控苗疆千年,等同於苗疆的朝廷,只要他們同意,什麼事情好辦。
謝東流向前一步,將拜月教內擬好的條件一件件的說出來──拜月教內亂後,梅吟雪將他打發到明玉這裡,今日正好入城。
他說著說著,但元慎的眉頭卻皺起來了。
不是因為條件過於的苛刻,想法,這些條件極為合理,合理到元慎都覺得不好意思的地步。
想要釣大魚,就要上香誘。
拜月教能主動前來,並以臣子的方式表示歸順,提出的條件可以苛刻上幾倍都不為過。但現在,卻是這樣?
元慎不認為天后明玉會弄假訊息來糊弄大家,那是誰和拜月教交涉的?
元慎思索著到底是誰立下如此功勞,而不遠處的陳閣老手指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