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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自己就像母親放飛的一隻風箏,思念就是那根長長的線,如果沒有了這根線,他不知道自己會飄零何方。
他狠狠地回過頭來,拉著張新月飛奔而去,直到過了山坳,再也看不見母親的身影,他才放開了張新月的手。
張新月突然被他拉著跑了半天,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現在停了下來,只顧得上大口喘著粗氣。等她緩過勁來,才結結巴巴的問林子衝:“你,你跑什麼嘛,後面,後面又沒有鬼在追?”
林子衝說:“我怕見到我媽那不捨的樣子,每一次都讓我不忍離去。”
張新月看得出林家母子之間感情很深,就說:“是啊,可憐天下父母心,以後好好孝順她吧。”
林子衝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樣想,我們走吧。”
張新月剛抬腳要走,忽然感到腳腕鑽心的疼,不由得“唉喲,唉喲”叫了起來。
林子衝聽見她痛苦的叫聲,心裡緊張得不得了,忙過來問:“怎麼了?怎麼了?”
張新月揉了揉腳腕,說:“可能是剛才崴著了,我穿著高跟鞋在山路上跑,能不葳著嗎?”
林子衝懊悔地說:“都怪我,還能走路嗎?”
張新月站起來試了試,再次痛得彎下了腰。林子衝見她不能走路,又是心疼,又是自責,說:“你別動,呆會腫起來了。還是我揹你走吧。”
張新月一想這麼遠的路,林子衝怎麼背得動她呢,就說:“我慢慢走吧,離鄉里還遠呢,你背不動的。”
“我能背,我力氣大著呢,從牛場坪背一百斤穀子回來我也不會累,揹你走這點路算什麼呀。”說著就彎下腰來讓張新月伏到他的背上去。
張新月痛得實在走不了,只好爬上了林子衝的後背。
林子衝揹著張新月走在山路上,陽光透過樹林的縫隙星星點點的散落在他們身上,聽著林間小鳥的歌唱,一點也不覺得累。張新月溫熱的身體緊緊的貼著他的後背,讓他的心裡感到無比的甜蜜,這樣的感覺讓他幸福得幾乎眩暈過去。
他不得不找話題和張新月聊天,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新月,我聽說你當初不是要分來期水鄉的,這是怎麼回事?”
見林子衝問到自己的傷心處,張新月不知道如何作答,想到這段時間和林子衝相處得還挺愉快的,和他說說也無防,就說:“我本來考的是縣委辦的秘書啊,結果人家不要我。”
林子衝覺得奇怪,問:“那是為什麼啊?”
張新月嘆了一口氣,說:“不為什麼,就為我是個女的。”
“女的就不是人了?女的還不是一樣會工作,是誰說的?”林子衝聽了張新月的話,有點生氣,怎麼連工作也要重男輕女?誰有本事誰幹嘛,公務員考試也不公平了,還有什麼是公平的?這是什麼世道。
見到林子衝為自己打抱不平,張新月感覺到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說:“就是那個何一濤說的啊。”
“你說什麼?縣委副書記何一濤?”林子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的縣委常委、副書記,說起話做起事來不顧人家的死活,這樣的領導要他有什麼用?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嘛。
張新月見他有點不敢致信的樣子,就說:“是真的啊。我還去找過他呢。”
“他親口對你說的?”林子衝還是不敢相信。
“他,他何止只是如此。”張新月對何一濤的行為難以啟齒,一時口吃起來。
“他怎麼對你了?是不是欺侮你了?”林子衝擔心的問。
張新月沉默了良久,林子衝也不敢再問,可是他心裡還是很想知道,走了一段路,他再次提起了話題:“新月,何一濤是不是一個禽獸不如的傢伙?”
張新月點了點頭,只是“嗯”地一聲。
林子衝心想怪不得那天讓張新月去吃燒烤,她不想見何一濤,原來如此,他很擔心張新月,就問:“那他得逞了?”
張新月聽他問到這裡嗚嗚哭了起來,說:“就是因為我不從,才被分到這裡來的。”
林子衝忙把她放下背來,心疼地幫她拭著眼淚,勸道:“別哭,別哭,那個禽獸不如的傢伙,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鄉下雖然條件艱苦點,可是人好處,沒有那麼多勢利眼,誰要再敢欺侮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看到林子衝揮舞著拳頭,咬牙切齒的樣子,張新月“撲哧”一聲,破啼為笑。 。 想看書來
第十五章 初遇愛情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