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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一做法當然是隱弊的,面對權力的誘惑,自然有那些見利忘義的有人響應,他們就像牆頭草,只要得到一點風,就可以低下自己輕浮的頭顱,現在既然有這麼一個表忠心的機會,他們是不會放過的。
果不其然,許多代表在看到傳單的那一刻,由最初的新奇轉變成了憤怒,他們沒想到在他們眼裡道貌岸然的秦川竟然是一個衣冠禽獸,他們差點就被他的表面現象所矇蔽。就在吃早點和到會前的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很多代表就在少數人的有意引導下牢牢地記住了何一濤的姓名。
在選舉會上,他心裡多次難以抑制極度的興奮,他急切的想知道計票的結果,就像一位將為人父的父親焦急地等待著孩子的出生。當他看到計票工作人員慌張的走向陳雲東,還有陳雲東和楊國林匆匆站起來走出會場的時候,他猜想他的陰謀得程了,禁不住在心裡暗暗的笑出了聲。
可他沒有想到,他和秦川的選票竟然都沒過半,這時他才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垂下頭來。這回真成了偷雞不成,還要蝕一把米了。居然有三票投給了於家祥,而他和秦川的票數都一樣,這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如果沒有這樣的意外,只一次他就選上了,那麼他就是縣長,人大代表選的縣長組織上還是會承認的,可是現在,誰都會很輕意的就把傳單的事聯想到他的身上了,那麼他就是破壞選舉的罪魁禍首,就算再次選上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想到自己多年來的政治生涯和多日來的精心謀劃就要這樣付之東流,忍不住憤恨不已。
而他不是先知,他無法預知的事還有很多,他想不到此事對他以後的影響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他為此付出了慘痛代價,如果他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恐怕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會去做這件事的。
何一濤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坐臥不安,這時有人敲辦公室的門,他無力地回道:“請進。”
門一開,看見楊國林和陳雲東走了進來。他振作了一下精神,笑道:“是楊書記和陳書記啊,快請坐。”
楊國林拍拍他的肩,顯得很親熱地說:“一濤啊,我和陳書記想來和你聊聊天。”
何一濤笑道:“我也正要去找你們二位呢,今天的事我想和組織上作個解釋。”
楊國林看著他,說:“好,我們來找你也是為這事,你先說說看。”
何一濤知道,這基本上算是組織談話了,他得把話說圓了,至少先保住他縣委副書記的位置再說。他想了想,違心地向兩位書記表了態,自己自願放棄明天的候選資格。
何一濤的表現還算令人滿意,陳雲東一顆懸著的心終於鬆了一口氣。但願明天能順利的實現組織的意圖,讓自己站好最後一班崗。
第四十章 新月躍紅塵
張新月跌跌撞撞地從縣委辦公大樓出來,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裡。在這個時候,辦公室她是不能呆的,同事們肯定個個都幸災樂禍地私底下笑話她,昨天她還是救過縣長的英雄,今天她就成為了勾引縣長的娼婦了,誰還會同情她呢?家也是不能回的,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父母可能早就聽說了這件事,回家她該怎麼對他們說呢,他們一生清清白白,現在卻出了這麼個女兒,他們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的。而在這大街上走,她感覺到所有的人都好像在她身後指指點點,說著她,笑著她,讓她無立錐之地。
她抬起頭來看看天,怎麼今天的陽光會那樣的刺眼呢?她的眼前白茫茫一片,讓她分不清東南西北,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而在她身邊卻圍著無數的眼睛和手指頭,任她左衝右突也闖不出去。她就這樣盲目的走著,覺得腳下的路是那麼的長,眼前的視線是那麼的黑,她不知道自己會去往何方。
不知不覺張新月就來到了清雲江邊,她坐在江邊的河堤上,聽著江水嘩嘩的流,她把眼淚一把一把的灑進了清雲江,她在心裡默默地對清雲江說著話,因為她相信清雲江是理解她的,也只有清雲江知道她的清白,她不是婊子,決不是,她只是心中有愛,可是這愛並沒有妨障誰,她只在心裡默默地愛,可是為什麼這份愛卻會讓她如此痛苦?如果僅僅只是痛苦也還罷了,卻為什麼還要讓她無處可逃?她這樣一個女孩子,剛剛工作沒多久,怎麼就會背上這麼大一個黑鍋呢?現在她是整個清雲縣人唾棄的對像,任何人都在笑話她,咒罵她,在人們心裡,她是敗壞社會風氣的典範,她將沒有朋友,沒有立足之地。
天已經黑了,張新月就那樣呆坐在江邊,許久許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