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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歌點了點頭,看綠藤走出去才回過身去幫二師兄脫掉外衣重新讓他躺好。對著二師兄那張雖然有點疲憊卻無損其英姿的俊臉影歌發了會呆,才想起剛逼毒的過程中二師兄流了不少汗身子應該不大舒爽。就出門找小桃弄了盆溫水,細細地給二師兄擦起身子來。
一直到晚上,二師兄都沒醒過來。白蘭倒是休息了幾個時辰除了臉上一如剛才的冷冰冰之外,倒是人也精神了。
見影歌一副很擔心的樣子,綠藤坐在白蘭的膝頭上滾動著圓溜溜的綠睛安慰著說:“小兔,你別太過於擔心了。小白說你朋友體內的毒已經逼了出來,只是由於身體過於虛弱所以才會繼續暈睡的。等他睡上一覺起來就會好了,小白醫術很了不起的你朋友肯定能好起來的!”
影歌抬起頭看看毫不顧忌的剝著糖炒栗子喂綠藤吃的白蘭,又轉眼看了看床上毫無生氣的二師兄,心裡那種擔憂與愧疚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化開了呢?
夜裡影歌剛開始堅持炯炯有神地瞪著眼睛守坐在二師兄的床沿上,到下半夜的時候終究是抵不周公的召喚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睡了過去。睡著睡著還很自覺地往二師兄身邊靠去,甚至還鑽進了二師兄被窩裡去。
次日影歌是被床邊的笑聲吵醒的,一睜開眼看見綠藤掛在白蘭懷裡望著自己不停地傻樂呵著。影歌低頭看看自己半個身子都壓在了二師兄的身上,不禁馬上從床上爬起來紅著一張圓臉。
尷尬了半天,影歌想起二師兄這都睡了快一天一夜了怎麼還沒醒過來,就問:“我二師兄他……怎麼還沒醒啊?”
綠藤用手拍了拍白蘭的臉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然後爬到桌子邊的一張椅子上坐好說:“小兔你又著急了不是?你過來讓小白給你朋友把把脈就知道了。”
白蘭彷彿是響應綠藤這句話似的,一言不發依照是那個面無表情的樣子走到床邊坐下,抓過二師兄的手就把了上去。
就在白蘭給二師兄把脈這段時間,影歌的心都快提到了屋頂上。眼睛眨都不敢眨半分,就怕一個眨眼聽到不好的訊息。
就在影歌提心吊膽之時,白蘭完成了給二師兄把脈。白蘭走過來坐到綠藤身邊,卻對著門外說:“小青,去把我昨夜開的方子煎好了端過來。”
白蘭這意思是?影歌把握不了眼前的情況,不知道這算好還是算壞。於是出聲問:“請問,我二兄師他怎麼樣了?”
綠藤把白蘭的手捉過去把玩了下,發現白蘭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就替他回答道:“笨小兔,你放心好了。小白既然已經讓小青去煎藥,那就代表你的朋友快要醒過來了。”
好吧,聽到二師兄已經沒事影歌擔起來的心總算能落下了。只是,這綠藤與白蘭用得著在人面前歪歪膩膩麼?很奇怪的是看起來總是一副冷冰冰事不關已的白蘭,卻對綠藤無條件的服從,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無極限?
綠藤與白蘭在房裡呆了一小會就走了,綠藤皺著張臉說是白蘭又要逼他去試藥去。雖然綠藤滿口的不甘願,往外走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拖沓。所以說很多時候嘴上的是謊話,而肢體上的潛意識反應才是最真實的內心想法,也許吧。
等綠藤與白蘭消失在門後,影歌也跑到二師兄床邊靜靜地等著床上的人醒來。
一個時辰之後,二師兄果然悠悠醒來。一天一夜的沉睡之後,睜開的眼中透露出的是迷惘的眼神。對著錦綸霞披的床頂,往日那炯炯的墨眸此時卻黯然無光。
“飯盆,你醒了!”雖然二師兄那不同於往日的神情讓人擔心,但見人醒了影歌還是十分高興忍不住叫了起來。
聽到聲音,二師兄緩緩移動雙目看向影歌。等看到笑得一臉都是傻樣的影歌時,竟然有點失神。自己真的過了不那陣麼?竟然真見到了小兔妖,那麼這裡可是地府?但是地府何時變得如此華麗?還是說是他還在夢中,所以見著小影了?
看到二師兄緊盯著自己卻一副神思恍惚的樣子,難道這飯盆中毒之後失了憶?影歌不確定地再叫了聲:“喂,飯……二師兄,你還記得我麼?”
影歌的再次開口,讓二師兄確認了眼前這並不是夢。二師兄從床上撐了坐起來,伸出顫抖著的手去摸了摸影歌的臉頰,當熱乎且細膩的觸感傳來時二師兄閉上了雙目身子向後重新躺回床上。
“二師兄……”剛才二師兄那屏息氣的神態,那雙顫抖著的雙手都洩露著主人的擔憂與害怕,這麼明顯的一幕影歌又怎麼能看不出呢?所以,心底的愧疚更勝一籌。
躺回床上的二師兄雙手握拳,拳背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