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隨手找了根稻草繩栓住兔子的一條腿,把它倒掛在旁邊的小樹枝上就開始剝皮,她一邊給兔子一邊說:“我不僅會給兔子剝皮,我還會給活人剝皮!知道什麼叫活剝皮嗎?把人埋在土裡,削開點頭髮,灌入水銀,那人受不住劇烈的疼痛,會痛得從土裡跳出來,而他的皮被水銀撐開則留在了土裡……”手起刀落,一刀從兔子的腳劃到脖子處,撕開肚皮上的皮,把兔子的皮與兔子分離開,再用力一撕,整隻兔子就和皮脫離開,就腿和頭還被皮包著。万俟雅言再豎著一刀,把兔子開膛破肚,取出裡面的腸肚丟開,又“刷刷”兩刀,一刀斷頭,一刀同時斷去兔子的兩條腿。她把收拾好的兔子遞給華君,說:“喏,給你。”
華君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臉色發白地看著万俟雅言。万俟雅言的話聽在她的耳裡經過一番自動補腦之後,這兔子就像是那被剝皮的人。她說道:“小朋友不可以這麼殘暴。”用指尖拎著兔子去往廚房。
小……朋友?殘暴?万俟雅言將手背在身後,嘴角掛笑跟著華君朝廚房走去。她自認從表面上看她很文雅、文明,哪裡看起來殘暴了?
華君嫌長袍礙事,把外袍脫了,拉高打底衫的袖子開始把兔子上架烘烤。在這荒山野嶺她也不指望能去找什麼無煙煤和調料,能有鹽就很不錯了。
万俟雅言偏頭打量著華君。脫去臃腫外袍捲起袖子的華君有一種很特別的風情,爽朗利落。閨房裡的女子沒有華君的這分利索、乾脆,馬背上奔波行走的豪放女子又太過粗獷,比起華君那完全是沒半分女人風情。女人風情?對!就是這個詞。“呵呵!”万俟雅言看著華君,突然了悟,為什麼男人都愛女人。她也愛。
——————————————————————————————
天近傍晚,渾禹還沒有回來。
山上已經斷糧了。中午已沒有米下鍋,万俟雅言令人去山裡搜了半天,也才獵到兩隻山雞幾隻野兔。山上男女老少加起來六十來口人根本不夠吃,只好又下令宰了老馬。
從這裡到山下的村子,不過七八里地,怎麼到天都快黑了還沒有回來?即使出了意外,也該差個人回來報信。
陶婉來到站在山頭上負手翹望的万俟雅言身邊,說:“門主,要不我下山走一趟?”
万俟雅言說:“不用。”她說完,轉身朝寨子裡走去。臨回去前,對守住寨門的崗哨說道:“渾禹首領回來記得向我通報。”
“是!”崗哨趕敢應道。
万俟雅言掃視一圈,記下這幾個人的長相,回寨子裡去了。
她回到屋子見到華君正在替她整理床。木質浴桶抬進來,裡面放著熱騰騰的熱水。她過去看了下,說:“太燙了,叫人添點冷水。”
華君說:“沒經過過濾的水不乾淨,兌冷水怕有寄生蟲,還是等它涼吧。”
寄生蟲這個詞中午的時候華君已向她解釋過。万俟雅言說句:“真不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人,我學藝的時候在南方呆過幾年,也沒見有你這樣的。”喝口水都要燒開後再放涼才能喝,說喝冷水會得寄生蟲病!喝水就不提了,病從口入,連洗澡還這麼麻煩!
華君心說:“我是一千多年後的人,你當然沒有見過。”她愁悵地輕嘆一聲,坐在床沿邊說:“明天能不能派人帶我下山走一趟。”
“做什麼?”万俟雅言問她。
“我想去……遇到你的地方再看看。”
“嗯?”万俟雅言問:“看什麼?”
華君搖頭。她不好說她是想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線索。
万俟雅言說道:“明天再說吧。”她說完,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月亮。她站了一會兒,又出去了。
華君等到水不燙後,見万俟雅言還沒有回來,於是先去洗了澡,又再出門讓人再去替万俟雅言燒了桶水。她披了那件厚厚的錦袍走出去,只見万俟雅言環抱雙臂呆呆地抬頭看著天空。那樣子呆呆傻傻的,完沒有平日的沉穩霸氣。她走到万俟雅言的身邊,順著万俟雅言所看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天空中最高的啟明星,她問:“你看什麼?”
万俟雅言答道:“看我家七百多口人。”
華君曾聽万俟雅言說過她的家世,皇親國戚因為參與謀反,全家七百多口人被殺。她溫聲勸道:“別難過,他們會在天上看著你、保佑你。”
“我看不到他們。今天是七七,你說他們是會回到郡王府還是回到刑場或者是不遠萬里來到山寨看我?”
華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万俟雅言這個問題。她想了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