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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雅言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地喝茶。
炙陽跪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了下。
華君不懂他倆這是在唱哪一齣,邊上跪著個人,万俟雅言還不動聲色,這情形有點詭異,她也只好喝茶等下文。
直到店小二把菜送上來,怪異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炙陽,送完菜出去,万俟雅言才擱下茶杯,說句:“起來吧。”
“謝門主!”炙陽站起來,低著頭,乖乖地退到一邊。
華君低喚句:“小雅。”,她糊塗了。
万俟雅言對華君說:“你不懂規矩我不怪你,但他不能不懂。”
華君反覆地想,也沒想明白她和這炙陽哪裡犯到万俟雅言的規矩了。她問:“什麼規矩?”
万俟雅言說道:“你是我房裡的人!”
“哦!”吃醋啊!華君溫聲笑道:“瞭解下他的名字開個玩笑而已,沒別的意思——”話沒說完,收到万俟雅言凌厲的一記眼刀,她果斷地閉嘴,吃菜,同時在心裡噴:“這万俟雅言有病啊!醋勁這麼大,對手下身邊的人這麼刻薄,她現在落難,也不怕她手下反她?”
万俟雅言沉聲道:“你是我房裡的人,而炙陽現在是外侍。不管是在王府還是在我門下都立有規矩,內侍與外侍不得有交往。”而面前這兩人,竟敢當著她的面攀談。若非現在正值非常時候,她饒不了這賤奴。
華君的神情一凜,她想到了宮廷戲裡皇宮裡的規矩。宮內太監宮女不得於外臣通訊息有關係。難道這王室貴族的規矩跟帝王那一樣?她這才清楚地意識到這是一個沒有任何人權和自由的時代。現在万俟雅言對她有好感,讓著她寵著她,若有朝一日她“失寵”,下場會是什麼?她靜默半晌,沉沉地嘆了口氣。下了山,才發現這個時代有多殘酷。她現在看到的或許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她低應聲:“知道了。”
炙陽低著頭立在一旁。
万俟雅言吃完飯,說:“炙陽,你叫膳吧,回頭把玄烈傳來,守在外屋。”她說完,摸出手巾拭了嘴角的油漬,拉了華君的手進到裡屋,坐在床邊抬頭看著華君。
華君看著万俟雅言問:“我可以問你要自由嗎?”
万俟雅言一口回絕:“不可以。”
華君目光咄咄地逼緊万俟雅言,反問:“我有賣身給你嗎?”如果連和別人說話的一點權利、自由都沒有,她寧肯死!
“我現在養著你!”
“哼!”華君冷哼一聲,譏笑道:“我謝你養我!”
万俟雅言站起身,眼神冷厲地盯著華君說:“入了我的門就是我的人,哪怕只有一天或是半天!給或是不給,放還是不放只能說我了算。我說不給、不放,要走,就只有死。”
華君氣得深吸口氣,差點就把那句:“那我寧肯死”說出來,可頓了下,生生地嚥了回去。也許,說了,就真死了。為一口氣就去死,說不定她還能回到她生活的時代,就這麼死了,值嗎?不值!她調過頭去,生生地忍下這口氣,叫道:“万俟雅言,走著瞧!”她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商場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還收拾不了一個十七歲的小女孩?笑話!她不得不承認她現在沒有任何籌碼與万俟雅言抗爭!在這個混亂的時代,她人生地不熟,出門就是大草原上落單的小羊羔,就等著被各路野獸撕吞吧。更何況她的前面還擋著万俟雅言這個小惡魔,年齡小,氣場不小,身邊跟了這麼一堆訓練有素不知道從多少人裡挑出來的這麼些人,要弄死她太容易了,手都不用翻一下就可以搞定。她長長地嘆口氣,揉頭,說:“那你給我點時間讓我適應這裡,總行吧?”
万俟雅言狀似很勉強地點頭,說:“好。”她用眼角餘光瞟一眼華君,臉色卻是有所緩和,嘴角還微微地翹了下,心裡正得意地笑:“仙女肯留下!”唔,想適應就是想留下,留下來就是她的。她說道:“陶婉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我,我一向很信得過她,你有什麼事可以找她說。”
華君又豈會聽不明白万俟雅言這話的意思。万俟雅言不允許她跟炙陽有交往,卻告訴她和陶婉來往。她想到万俟雅言之前說炙陽“不過是個玩物爾”,和提到陶婉明顯不一樣。万俟雅言瞧不起炙陽,很看重陶婉。這是內外親近的關係。她又回想了下最近見到的万俟雅言和她幾個屬下相處的情形。万俟雅言對陶婉和之前見到的韓律明顯態度要比對別人好。万俟雅言對渾禹是威凜,顯然,看重渾禹卻也防著,不算親近;而在烈陽四衛裡面,万俟雅言對那一身痞氣的青罡稍加親睞,玄烈和火風她還看不出來。不過,這幾個也都算是万俟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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