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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冬天很冷,寒風凜冽,冷風吹來像刀子刮在骨頭上。乾元殿裡卻讓碳火烘得猶如暖春。
華君現在的日子過得可滋潤了,很天睡到自然醒,再從床上爬進溫泉泡溫泉的同時,婢女過來伺候她洗漱,她想動的時候,起來吃個早飯,不想動,躺在溫泉裡泡著也有人喂。等到舒服了,起來,婢女替她穿好衣服,她再到万俟雅言跟前晃晃或者是抱來万俟珏逗逗,什麼時候空閒了,翻開帳本看看帳或者是弄點美食小吃來嚐嚐,到晚上萬俟雅言忙完事情回房休息,她又可以換著法子折騰万俟雅言。當然,這一次美好都得建立在万俟珏那小混蛋不來粘她的份上。
小孩子愛粘人,早晨万俟雅言教万俟珏練完功,就是巴掌往小屁孩的屁股上一拍,說:“去,找你孃親去。”然後,華君就很苦逼的被一個小毛孩子從睡夢中吵醒。個頭比只床高出一點點的万俟珏趴在床邊,掂起腳看向裹著被子睡得正熟的華君喊:“孃親抱抱。”華君要是不理她,她就一直喊。華君要是睡得靠外邊了,剛好在小傢伙摸得著的地方,小傢伙就會扯她頭髮什麼的。她被鬧得煩了,把万俟珏抱上床,万俟珏就鑽進被窩騷擾她,比万俟雅言還會騷擾人。不是抓這就是揪那,有時候還把那口水直流的嘴巴湊過來親得她滿臉的口水,這不在長牙嘛,牙癢,還經常嗑在她身上啃。後來,華君學乖了,万俟雅言起床後她就滾到床的最裡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從外面看不到,自己則蜷在被子裡從被子的側角掀開一角露出張臉呼吸。万俟珏繞到床邊來找不到她人,自然就不會守在床上鬧她。
華君今天早上又睡了個安穩好覺,正好心情地泡著溫泉。
“孃親——”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那陰魂不散的小傢伙邁著小步伐笑得口水直流地飛奔過來,直撲華君。
華君無語地看著万俟珏,心說:“少粘我會兒你會掉塊肉啊!”看到小傢伙過來,她故意不伸手去接。
小傢伙看到華君可激動了,衝到池子邊還不停,“撲通”一聲就蹦池子裡了。這池子淺,可最淺的地方也有六十公分,万俟珏還沒有六十公分高呢,一掉進池子就被水淹過頭頂。華君趕緊一把將她撈起來,小傢伙先是“咳咳咳”嗆了幾口水,跟著嘴巴一扁,哭,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揮動小巴掌拍華君,那委屈勁啊,好委屈。
万俟雅言被這驚天動地的聲音驚動,趕過來一看,只見華君抱著全身溼透的万俟珏一起泡在池子裡,華君正握著小傢伙那不亂撲騰的手。万俟珏呢,哭得滿臉是淚,眼淚汪汪地看著万俟雅言,她看到万俟雅言過來,用力地吸口氣,憋住,不哭了,可又憋不住,小臉都憋紅了,憋了兩下,又繼續哭。哭得滿眼是淚,還左看右看,似乎在找什麼,樣子十分可憐。
一般來說,万俟雅言是不讓万俟珏哭的。只要華君不護著,万俟珏哭一次她收拾一次,可這次好像——哭得好委屈啊。万俟雅言過去,蹲池子邊問:“怎麼了?”
華君好笑又無奈地看一眼万俟雅言,說:“她衝我撲過來,我沒伸手接她,她撲池子裡去了。”她替万俟珏抹了臉上的淚,又拍又哄,万俟珏又抽抽噎噎了一會兒,這才止住哭聲和淚水,抱著華君的脖子,怯怯巴巴地看著万俟雅言。
万俟雅言看到万俟珏那眼神頓時無語:我又沒欺負你,是你孃親欺負你,你用一種我欺負你、你有孃親護的表情看著我做什麼?万俟雅言抬起爪子在万俟珏的臉頰上捏捏,起身繼續去忙政事。万俟雅言忙的也不算是政事,而是軍事。幽嵐城周邊的城池的最高官吏都讓她控制在手裡,但軍隊聽的還是朝廷的調令。她的下一步計劃就是把自己的人插進駐軍裡,把朝廷的軍隊變成她自己的。她再借朝廷的兵馬名義招兵買馬。幽嵐城裡的軍隊是親兵,外面,必須有屬於她掌控的軍隊武力。她現在想過短暫的偏安生活不難,但如果不擴張、不變得更強大,那就只有滅亡。一旦朝廷的大仗打完,皇帝騰出手來,很有可能就會進行內治,內治治什麼?各方小勢力是首先被撲滅的物件。她以幽嵐城為中心朝四周擴充套件,在外圍結成一道屏障,糾集起足夠的兵馬,再加上安插進朝廷裡的眼線和暗中佈下的勢力網,加起時日,形成氣候,培養起果夠深的根底,有裡應外合,朝廷即使想動她都難!可如果她不佈下這些,朝廷發起攻城襲擊,周邊的城池同時從各處包圍幽嵐城,她的結果就只有一個,被長久困圍!一年、兩年圍攻不下來,三年、五年或八年、十年她能熬得住?她耗不起,城裡的百姓更耗不起。偏安的結果永遠都只有幾年的偏安太平,換不來長久。
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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