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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讓她委屈一點吧。”
前行沒多久,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陶婉的聲音自轎外響起:“門主!發生什麼事了?”
万俟雅言下令所有人火速趕回鳳鳴寨,又讓人把她姐姐和姐夫的屍身放上她與華君之前乘坐的馬車。
華君經過這段路程勉強定下心神,她怕自己懷裡的孩子有什麼閃失,畢竟万俟雅言那句“這是我們家僅剩的骨血”這頂帽子扣得太大,古人有多講究血脈傳承從那幾千年的重男輕女的觀念裡就不難看出,要是這僅剩的血脈在她的手裡出了問題,万俟雅言再寵她,只怕也得滅了她。她這一看,發現,這孩子滿身血汙,嚇得眼前一暈,叫聲:“雅兒!”
“怎麼?”万俟雅言問,見華君的臉色蒼白,趕緊去看那裹在裘皮裡的孩子。這狐裘裹了層暖和的毛,應該不會凍著孩子才是。
“孩子怎麼滿身是血?”華君的手都在抖。
万俟雅言說:“情況緊急,哪有時間給她洗。”
華君再掀開裘皮朝裡面一看一摸,天吶,胎盤粘著臍帶還掛在身上。瘋了!她叫道:“雅兒,這樣子不行!臍帶都沒有剪,你也不怕孩子感染出事!這麼小的孩子,一旦受感染,那還不要命?不能這麼急著趕路。這回去得好幾天的路程,難道你就想用這裘皮一直裹著孩子?”這裘皮雖然能保暖,可她看這孩子還是冷啊,瑟瑟發抖,嘴唇都紫了。
万俟雅言從華君急切的話語裡也聽出嚴重性,她掀開簾子,叫道:“陶婉,領十名暗衛隨我留下,其餘的人繼續押糧趕回山寨。”她本想叫華君也跟大部隊回山,畢竟現在跟在她身邊隨時會有危險,可這奶娃兒的事她不懂,得用得上華君,稍作遲疑,讓華君同她一起留下。她對陶婉說:“陶婉,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
“我記得前面有個茶鋪。”陶婉說道。
万俟雅言領人來到茶鋪,她拋下一錠碎銀子在桌子上,說:“老闆,去端盆熱水來。”又對陶婉說:“你去打探一下,買一套嬰兒的衣服來,要乾淨嶄新的。還有,找一個奶孃!”
那茶鋪的老闆見万俟雅言渾身是血,穿著件內袍,看那衣服的款式分明是鮮卑貴族打扮,身邊跟著的幾個人也不像是好人,哪敢怠慢多問,連白花花的銀子都不敢拿,匆忙去把熱在爐子上的開水倒進盆子裡端來。華君見那水滾燙,又去要了冷水兌了,用手試過溫度合適,這才把孩子從裘皮裡抱出來放進盆子裡。
那老闆看到這一幕,嚇得“啊”地一聲驚叫。
茶鋪裡喝茶歇腳的路人也紛紛起身避退到一邊,戰戰兢兢地看著他們,有幾個膽小的想溜走,被万俟雅言的護衛攔下。
那老闆見勢不對,趕緊跪下叩頭求饒命。
万俟雅言從靴子裡摸出把匕首,嚇得那老闆身體都軟了。
華君對他說:“莫怕,不傷你們性命。”她攔住万俟雅言說:“別用匕首,當心傷了孩子,用剪刀。”問那老闆:“這裡有沒有剪刀?”
“有有!”那老闆忙不迭地爬到茶鋪裡,翻出他老婆用的針線兜,從裡面找到剪刀遞過來。
華君衝他微微一笑,說句:“謝謝。”她見剪刀上滿是鏽跡,遞給万俟雅言說:“你馬上讓人去把剪刀上的鏽磨了,再用火烤一下刀刃,再用開水燙過!”
万俟雅言把剪刀遞給身後的一個屬下,說:“速去。”她又說華君:“怎麼這麼麻煩?”
“有鏽很容易感染,用火燒和開水燙都是消毒的辦法,以免發炎。”
万俟雅言“嗯”一聲,朝盆裡的孩子看去,這孩子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似的不哭也不鬧。她忙用水摸了下水溫,合適,不燙手。
華君用磨去鏽跡消毒後的剪刀給嬰兒剪了臍帶,再把臍帶打好結。她也是第一次做這些,她只是聽到她媽和她聊起小時候她出生時的一些情形加上一些常識和生理課上學到的點東西摸索著弄了。她給孩子弄好臍帶,左右環顧,找不到一件擦拭身體的乾淨布,就連之前裹孩子的那件狐裘也因沾上血汙和被血染溼不能用。她低頭看了下自己,一手扶住孩子,一手去脫自己身上的狐裘,用披在身上的狐裘替那孩子裹住孩子。只是她的狐裘一脫,冷風一吹,冷得她“哈啾”一聲把個噴嚏。
万俟雅言扭頭看她一掌,她運功,推掌,一掌擊在華君的後背上拍得華君一顫。暖暖的熱流從万俟雅言的掌心裡湧入她的體內,執氣散開,身上的寒意瞬間盡消。華君驚訝地扭頭看向万俟雅言,失聲叫道:“內功?武俠小說裡寫的內功真氣?”
万俟雅言淡笑一聲,把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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