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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現在後悔把雪脂水給羽弗麒用了,要不然現在可以給華君續命。可到這個關頭,她後悔都來不及了,也顧不上去後悔,趕緊救人要緊,再耽擱說什麼都晚了。她這麼些年攢下的奇藥加上鳳軒門幾代人辛苦攢下的那點靈藥全用在華君的身上了,雖然比不上雪脂水,可這麼多藥用下來,加上功效,万俟雅言只求它們能頂點事。她坐在床上,把體內的真氣不要命地往華君的身上輸,以自己的真元力量去修復華君受損的腑臟經絡。到這關頭,她哪還顧得上師傅的告誡,哪怕以命換命她都願意。那一掌要是落到她身上,她頂多受點傷吐點血,休養一陣子就好了。可華君不同,華君一點武功底子也沒有,連點拳腳都不會,哪能受得起這一掌。那老頭子的一掌,沒打斷骨頭,卻把裡面的腑臟都震傷了。
陶婉接到訊息趕回來,見到屋子裡的情況,一動也不敢動,急忙調來暗衛把屋子裡三層外三層地護住。
華君身邊的四個侍女也趕了回來,乖乖地在旁邊給万俟雅言護法。她們見万俟雅言邊渡真氣邊吐血,看得個個臉色都變了。
陶婉也是嚇得直抽冷氣,暗叫門主不要命了麼?可在這要命的關頭,誰敢去打攪啊。這時候驚擾到万俟雅言,一弄不好華君和万俟雅言都得馬上斃命。
最後万俟雅言的身子一歪,倒在床上。
陶婉趕緊過去先觸華君的鼻息,還有氣。她急聲喊道:“韓律!”
銀兒說:“我來!”扶住華君,對韓律說:“你別進來。”解開華君的衣服便開始施針。
陶婉把万俟雅言移到軟榻上,她想想現在華君的衣服被解開確實不方便進來,於是又叫人去把翠兒叫來,那是老門主身邊的人,一身醫毒精絕,在這方面的本事絕對高過万俟雅言,救人的本領甚至在呼延師師之上。
翠兒給万俟雅言施針,又讓陶婉渡真氣給万俟雅言,好在万俟雅言的底子厚實,縱然傷重,一時也要不了性命。只是她真元耗費過多,以後能再活多長就真的很難說了。
倒是華君比万俟雅言傷得重,翠兒等万俟雅言的情況穩定後又去幫銀兒,沒多久呼延師師也來了,三人聯手用力辦法,能用的藥都用了,也只能勉強穩住華君的心臟暫時跳動,能不能熬得過這一關,就看華君造化。不過,她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希望,至少華君沒有超外湧血,七竅也沒有血流出,這就說明腑臟並沒有被震碎,頂多是震傷。如果是腑臟震碎,大羅神仙也難救。這震傷,用真氣護住、穩住傷勢,再不惜血本地用藥,說不能還能迴天。可這種傷,都很難說,只能聽天由命。
陶婉守在万俟雅言的身邊,她知道門主對宮主用情極深,卻沒想到竟然會到這種連自家性命都不管不顧的份上。還有那君姑娘,一個毫無武功的弱女子竟然敢用自己的身體去替門主擋那一掌,她不僅敢,還真這樣幹了。
陶婉寸步不離地守在房裡,內城封得死死的,鳳凰殿更是裡三層外三層防得連只螞蟻都爬不進來。她守了幾天,這幾天每天都給極小心地給華君喂以名貴藥材續命,特別是人參,庫裡的兩顆百年人參都用在了万俟雅言和華君身上。
四天過後,万俟雅言醒了,睜開眼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君姑娘怎麼樣了?”
陶婉小心地答道:“還沒醒,呼息很弱,但面色比前兩天多了點血色。”万俟雅言撐著起身被陶婉扶著來到床前,去探華君的脈膊。
陶婉扶住万俟雅言,她跟在万俟雅言身邊這麼多年,從來沒見万俟雅言傷成這樣過,即使捱了幽冥鬼老那一掌的那天也沒這次這麼嚴重。万俟雅言走路,腳下都在虛顫,弱得像陣風似的,仿似只隨時會斷線的風箏。
万俟雅言替華君症過脈,長長地吁了口氣,說:“讓她這樣養著,調幾味安神的藥,讓她繼續睡。她這傷得靜養,需以氣養傷。”她說著,又要上床替華君渡真氣。
陶婉趕緊說道:“門主,保重。你若是有什麼閃失,君姑娘醒來恐怕會傷心,她能為你不顧性命,你就不怕你出什麼閃失她隨你走?”
万俟雅言低聲說:“我不礙。”她的眼睛紅紅的,扭頭看著氣息微弱的華君,說:“她心裡有我。”君姑娘居然肯為她捨命。雖然很傻,可讓她覺得,能得華君如此相待,她這一輩子都夠了、知足了。她仰起頭看向陶婉,說:“陶婉,你走一趟去看看師傅吧,若他老人家還在世,請他出山一趟。派人抬我的鑾轎去,他年歲大,少經點奔波勞累。天罡留下,若我……陶婉,若師傅不在世,我……我便把珏兒託付給你和青罡了,務必替我照看好她。如果君姑娘能活下來,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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