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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開心事,想到的第一個傾訴物件就是對方。漸漸地,我們成了一對無話不談的朋友。人前人後我們都以“姐弟”相稱,而事實上我確實只把他當作小弟弟看待。
楊柳年輕英俊,自然是眾多女孩子追捧的物件,而年少輕狂的他在百花叢中過的時候,漸漸練就了“採花大盜”的本領,儘管小小年紀卻儼然一個“情場高手”。作為姐姐,我常常提醒他凡事要把握一個度,不要玩得過火。他對此卻甚為不屑,振振有辭地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和她們都是逢場作戲,我們的遊戲規則是發生一夜情之後各奔東西,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如果誰犯了遊戲規則就得出局。”我輕輕嘆息,畢竟我們相隔5歲,如果說3歲一個代溝,我們則是隔了近兩個代溝的人,觀念上難免有些出入。於是此後他再跟我提及揹著女友出去尋歡的事,我就當作花邊新聞來聽,並戲稱他“小新”,人小鬼大又花心。
貪玩是年輕人的本性,我們有時會一起翹班溜到大街上玩。聊聊天,喝喝茶,找幾個朋友聚餐,翹班之後的時光就這樣被輕易地打發了。由於我和楊柳走得比較近,單位就有一些好事者開始散播與我倆有關的緋聞。我是個傳統的人,本身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不想流言蜚語在我身上安家。
因此我對楊柳說:“單位傳言我們之間有染,我們以後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吧!”他卻說:“沒必要在乎那些流言蜚語,隨別人怎麼講,我們又不是為別人而活的!”“可是我不想別人傳我倆怎麼樣啊!”“可是我想!”楊柳的話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成分,我知道他這次不是開玩笑。我嘴上說:“你別跟姐姐開玩笑好不好?”心裡卻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什麼滋味都有。
我在心裡審問自己:自己對楊柳真的只是那種單純的姐弟情嗎?也許以前是,但是隨著年深日久的接觸,隨著人們的傳言,我們的關係彷彿弄假成真了,瞬間變得曖昧起來。所以當楊柳用一往情深的表情望著我問我“如果你沒有結婚,你會不會愛上我?”時,我一時間失去了平時的理智和堅決不搞婚外戀的主張,竟然用模稜兩可的語言回答他:“可能會吧。”
有一天楊柳和他女友吵架了,女友每次和他吵架就會收拾行李回孃家,這次也不例外。那天我和楊柳上的都是夜班,我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室內一片漆黑,只看見菸頭一明一暗地在黑暗中閃爍。拉開燈,發現楊柳的眼圈紅紅的,手中的煙已燃了一半,旁邊的菸灰缸裡疊滿了菸頭。我一看便知道他此刻情緒很低落,輕聲問他:“是不是和女友吵架了?”他抬頭,然後用一種悽然而無助的目光望著我:“是的。她又回孃家了。”說著,他便撲進了我懷裡,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憐愛之情油然而生,他的無助,他的孩子氣都叫我心疼,他難過我便不由自主地難過。那一刻,我意識到自己完了,自己已經陷入他的情感旋渦了。我抱著他,輕拍他的後背,不停地哄他:“不要難過,她只是一時賭氣,她是愛你的,她遲早會回來的……”那個晚上,楊柳含著淚靠在我腿上睡著了。第二天一早,我都感到腿麻得厲害,但看著懷裡依舊睡得香甜的楊柳——這個讓我心生疼愛的小男人,幸福慢慢漲滿心田,腿的麻木根本不算什麼。
愛上楊柳後,我對先生的愛並沒有因此有所減少。我發現自己的心不是一分為二了,而是加倍了,覺得自己好象多出了一顆心,一顆心用來愛楊柳,另一顆心用來愛先生。在情感的天平上,我對先生和楊柳的感情是平衡的,並沒有傾向哪一方。但這兩種感情卻給我帶來了截然不同的感受:和先生在一起我的內心是甜蜜充盈的,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女人;而和楊柳在一起我的心裡一直酸溜溜的,沒有真實感,覺得這段情就像鏡花水月,看得見卻抓不著。
我不曉得該如何定位我和楊柳的關係,以前我總把我們定位在“情人”的位置上,可是楊柳總說我是個不合格的情人,他覺得情人之間除了情還要有性。而我,只想和楊柳做一對柏拉圖式的情人,允許自己精神出軌卻不允許肉體出軌。儘管如此,但後來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我還是和楊柳發生了性關係。我只把楊柳當作精神寄託,覺得先生才是我的港灣,所以我對和楊柳發生性關係有些反感,感到很不自然,因此我們之間很少有性,更多的是情。而有了情的女人一般總是小心眼的,我的眼裡再也藏不下一根針。我開始為楊柳吃醋,也變得有點自私。如果再碰上他女友跟他吵架跑回孃家的情況,看到他難過,我只會一言不發,覺得自己的身份容不得自己多說什麼,說重說輕於我都不是好事。同時心裡又有點嫉妒他女友,他畢竟是為他女友難過的,說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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