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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因緣；春，請賜我紫藤，把惦念編成一輩子的相伴。哦，春，請賜我因緣，賜我因緣。因緣裡，讓寂寞隨煙。哦，春，請賜我相伴，賜我相伴。相伴裡，流淌著一輩子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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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十（4）

五是痛說革命家史。這個手段一般用於兩個方面，一是博取一些在暖房裡長大的姑娘的同情和愛憐；二是在斬斷糾纏時讓本可以痛恨無比的女人心軟。“蝴蝶”是這樣做的：

“那晚，他唱完歌后，又哭著跟我講了很多。他生長在一個貧窮的農民家庭。考上Ｘ大學後，憑藉聰明和勤奮，他取得了優異的成績，當上了學生會主席，畢業後留在了省會Ｙ市。穩定的機關工作令人羨慕，他卻為了心中的夢想毅然辭去，到Ｘ電視臺打工。心愛的女友為此和他分手了，一位中文系低他一級的師妹對他表達了愛慕之情。她畢業後成為他的妻。其時，他是電視臺的臨時工，她是教授家的千金。她義無反顧地跟定他，他一度連她的名字都會叫錯。她的家庭熱情地接納了他，善良的岳母在為他縫補衣服時心疼得直掉眼淚……

他說，她全家人都對我有恩。現在這個家有難，她同時失去了母親和孩子。我要是在這個時候離開她，那我還是個人嗎？

我對他最後說的一句話是：請你永遠不要離開她。請你珍惜你的家。”

就這樣，當“蝴蝶”在自己身邊飛轉了七年多，最終許姝京以自己徹底的淪陷和失敗告終並在無數個失眠的夜晚後，許姝京告別了單純而輕鬆的少女時代，成了一個“經歷過歲月風雨的洗禮依舊堅持著性感美麗的女子”。

在第十六圈的終點，許姝京站住了：“就在前幾天，我再次赴江蘇，是陪徐美珠考察專案，行程竟與四年前驚人地相似。飛機抵達南京碌口機場後，我才知道即將下榻的還是當年那家賓館。塵封的記憶浮現眼前，一幕幕清晰得彷彿可以觸控，一伸手卻又煙消雲散。耳畔迴響著他的那曲《憶江南》：

是誰，把我引向江南？瘦西湖畔，虎跑泉前，塗下那麼多的傷感；是誰，把我引向江南？明眸一抹，紅唇兩瓣，零落一地的斑斕。從此，我戀上江南，戀上江南。在北方早春的空氣裡，呼吸你的溫暖；從此，我戀上江南，戀上江南。在龜裂的檀香扇裡，尋找你的答案。

晚餐時，在重新裝修過的餐廳裡，一位公司老闆對我舉杯：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依稀彷彿，他踏破煙塵微笑著向我走來，似幻似真，我一陣眩暈，心頭卻是最真切的痛楚。我看見酒杯在我手中一顫。

踱出餐廳，我在雨中漫步秦淮河邊。

風葉蕭滌水驛空，人隔千里悵難同。四載舊約江南夢，獨聽寒山半夜鍾。

我披一身冰涼的雨絲，掛兩行滾燙的淚水。”

許姝京輕輕講完這最後幾句話，我也已經擺脫了初聽到講述時的酸悶、嫉妒、憤怒甚至發狂的情緒，臉上浮現出怪異的微笑。

徐氏集團給許姝京在麗江花園準備了一套高階公寓。我把許姝京送到那個富麗堂皇的高檔住宅區門口，把一直舉在手中的傘遞給了她，她搖搖頭：“你拿去吧，我這就到了，你還要走一段路呢，別淋溼了。”

我只好接受，舉著傘看著許姝京走進長長的門廊，在門廊的盡頭，許姝京轉回身，朝我擺了擺手，停頓了幾秒種，然後再一轉身消失在燈影裡。

回到金貿大廈的賓館房間，我撥通了鄭天時的手機。

在足足接通了半分鐘後，電話裡傳來鄭天時壓低嗓門的聲音：“巴西你臭小子現在才來電話，在十里洋場美人相伴恨不能時間停擺了吧？你看看都幾點了！”

我“咯”地一樂：“鄭天時你又躲到廁所接電話了吧？”

“巴西你少廢話。對了，事情進展如何？”

“根據我的感覺，從許姝京這裡突破的可能性極大。不過，還要看接下來幾天的情況。”

“好！巴西我就是沒看錯你，繼續努力！就這樣，掛了啊，保持聯絡。”

但是，放下電話後我卻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徹夜地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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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十一（1）

隨後在上海的幾天，我白天就在上海各大商店的內衣櫃臺轉悠，甚至在住宅區觀察大家晾曬出來的衣服，掌握內衣市場的變化。

現在的城市是一個女人的世界。

無論哪座城市，迎面而來的都是張揚的女性的氣息。大幅的廣告裡是女人的紅唇、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