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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很流行的話說就是小資。
而現在我的無聊的生活,又很切合詩人另外一首詩《牆頭草》:
“五點鐘貼一角夕陽
六點鐘掛半輪燈光
想有人把所有的日子
就過在做做夢,看看牆
牆頭草長了又黃了”
生病中的人總是會想到死亡。寫詩的卞之琳活了90歲,很安詳地在2000年去世,當時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還是感覺到有一種失落和傷感的情緒,雖然當時包括現在他不如徐志摩、艾青聲名四野,但他的詩給我的人生賦予的意義使得我在精神上不自覺地形成了一種依賴。寫詩的人去了,詩卻還在。若干年以後,我死了,會留下什麼?
想到這些我便很憂傷、很煩躁,我離開陽臺走到房間裡踱步,等待妞兒的到來。
妞兒上班的公司和泰麗公司都在國貿中心,這也就是我能在這個1000多萬人的都市裡把妞兒找出來,並讓她最終成為我愛情戰爭中的一個勝果的最簡單的原因。
2003年6月18日,是個晴朗的日子,我手裡拿著昨晚上寫的一套市場分析報告和一幫小白領們一起等電梯。電梯“叮”的一聲把門敞開,小白領們像搶購東西一樣蜂擁而進——沒辦法,離9點就差幾分鐘了,要搶時間打卡啊!而我當時沒進去,並不是我的位置不好,是因為我手裡的檔案被一個小子一大膀子一扒拉掉地上了,紙張亂飛。我正哈著腰撿我的檔案,忽然我聞到一股好聞的香味,看見了一雙秀氣的腳,那兩隻腳安靜地呆在一雙乳白色的羊皮高跟涼鞋裡,十隻勻稱的腳趾白裡透紅。我抬起頭,眼前一亮、心裡一顫:一雙和許姝京一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微笑地看著我。她把手裡拿著的幾頁紙遞給我,又一笑,一身合體的淡黃色套裙襯起的輕盈的身影從我身邊飄然而過……晚上下班的時候,我在電梯口等到了她,懷著非常叵測的心理以感謝為名請她到了旁邊的星巴客。在此後的一個月裡,我以持續的、令人無法喘息的進攻姿態讓這位可愛的姑娘終於束手就擒。
《對手》四(2)
“代朗你那天真狼狽,頭髮也亂了,領帶也歪了,不過彎腰撿東西的樣子倒還可愛,像南方農村的農夫插秧一樣。”7月的一天,我和這位叫妞兒的姑娘在玉淵潭划船(其實是帶頂棚的電動船),她把頭靠在我胸前咯咯笑得花枝亂顫。
“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我還記得你那天雖然衣冠不整,看我卻是非常到位的色迷樣兒。”8月的一天,在我寬大而舒適的床上,她趴在我酥軟無比的身上,笑吟吟地擰著我的鼻子並晃著問。
“就因為你有一雙關芝琳一樣的眼睛。”這是真實的答案,但我當時壞壞地一笑,手在她光滑的身上摸索,“嗯,我喜歡這,我還喜歡這,哦,金橘也是橘子……”
“小淫賊!”她嬌羞地一聲大喊,左手把我的“黑手”扒拉開,右手準確地掐住了我大腿,使勁一擰——“哎喲喂!”我鬼哭狼嚎,從此暗無天日。
我當時以為能在妞兒身上找到我應該有的感情寄託,並一度以為自己做到了——有一段時間我沒有了那種一想起就心虛的絕望,但是,事實證明,有些東西永遠無法替代。
從國貿到我的住地,是一個標準的從北京東三環到西三環的穿越,好在有地鐵可以節省很多時間,如果單純從地面穿越,花費的時間可以從北京到天津。
即使在中午僅有的一兩個小時,妞兒也要趕過來給我做飯,先坐地鐵然後再打車,每次聽見她清脆地用鑰匙捅開房門的聲音,我都感覺到一種兒童一樣的快樂和幸福。
下午6點,我剛開啟電視機準備看《體育新聞》,妞兒擰開門進來了,手裡拎著一大堆從超市買來的東西和一隻驚恐萬分的母雞,見狀我一扔遙控器把沉甸甸的物件從她手上接過來,放進了廚房。
“代朗,過來讓我摸摸。”聽到召喚,我馬上回到妞兒的身邊,把額頭湊過去,讓妞兒溫軟的小手在上面感覺溫度。
“嗯!好像不燒了。”妞兒滿意地點點頭,隨後一揮手,“乖乖回床上躺著去,革命勝果來之不易,不能疏忽大意。”轉身便去廚房做飯去了,隨後我便聽見從廚房傳來可憐的母雞“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一刻來臨時的慘叫……這幾天,妞兒連雞都會殺了。
幾天前,妞兒拎著一隻歡蹦亂跳的母雞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我都傻眼了:“妞兒,你準備讓我養雞嗎?”妞兒把眼一瞪,“你懂什麼,這是農村的土雞,比超市裡賣的有營養多了。”
“哎喲,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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