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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不管多麼晚她都要回到自己的住處去,近些日子隨著兩顆心的漸漸貼近,她離開時的腳步明顯地遲緩了,目光幽幽地望著他,短暫分手已經成為痛苦的事情。
古蓮鳳沒回答,身子也沒動,望著窗外的落雨。
紀剛去撂窗簾,去插門。當他忙完這些事的時候,她已鑽進被窩,雙手拽著被邊兒,只露出燃燒得紅彤彤的臉,而撩人慾望的氣息在土屋裡瀰漫開來。
雨夜,紀剛生平初讀了女人。
也在這個落雨的夜晚,一個生命悄悄完結了,紀剛的母親去世。
讀美麗的女人成為紀剛失母最痛苦時期的生活內容。到了愛不釋手的程度時,他說:“我們生活在一起吧!”
“我比你大五歲。”古蓮鳳說。
他說:“年齡不能障礙我們。”
她說:“我可以給你作姐姐。”
“我喜歡大姐。”紀剛的頭埋在她的兩個乳房之間,淚水流出眼眶,他發自內心地說,“我需要母性的愛。我在你懷裡,就像在我媽的懷裡一樣,權當我是你的兒子吧。”
古蓮鳳的眼淚被他的話給扯落下來,緊緊將他摟在懷裡,哽咽道:“你特愛你的媽媽了……可是,我們都失去了世上最疼愛我們的人。”
“我卷一枝煙。”胡鳳鳴討煙。
老劉將煙口袋扔給他,說:“紀剛和古蓮鳳在興安鎮結的婚,住在工農五社的老房子裡。”
“紀剛哪年回的城?”一邊擰紙菸,一邊問。
老劉說:“古蓮鳳讓電打死的第二年。”
這是戶戶通小喇叭——有線廣播年代的一幕悲劇。古蓮鳳洗完褥單就方便,往廣播線上搭晾。鄰居只聽到她媽呀一聲,她被電死了。
“她的兒子才三歲。”老劉瞥眼古蓮鳳的墳墓,說,“紀剛把那個孩子扔給了萬達撫養。後來紀剛在城裡新成了家,萬達一直養著那個孩子。這都是聽說的,紀剛走後不幾年,萬達也帶那個男孩子離開興安鎮,再沒回來。”
“記得那個男孩兒叫什麼名字?”
“嗚,嗚。”老劉想了想,“沒印象了。”
“是不是叫古紀峰?”
“古——紀——峰,古紀峰。”老劉叨咕幾遍,一拍腦門兒,忽然想起來,“是,是這個名兒。”
夕陽的火焰燃燒到雁翎坨子,老劉起身說:“你等我一下,我乾點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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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可疑的真實(3)
乾點活兒?胡鳳鳴不知老劉說的是什麼活兒。但從他拿起鐮刀,猜想他乾的活兒一定與鐮刀有關。
老劉向雙掌心吐唾沫,然後割古蓮鳳墳包上的枯草。他說:“每年我們來給娜娜上墳,順便給古蓮鳳填幾鍬土。”
“她的兒子不來給他媽上墳?”胡鳳鳴倒覺得有些反常。
“人吶,哪能都一樣呦。”老劉繼續割草。
二
一輛三菱吉普車等在高速公路入口附近的土山包上,幾名武警化裝成祝總的手下已經將祝鐵山、皮學權接到車上。
“祝隊……”武警部隊的金科長與祝鐵山、皮學權握手,“我們已做好了準備。”
“辛苦了同志們,我來講一下情況……”祝鐵山講遍指揮部對今晚行動的安排,最後說:“他們在交易前忽然決定不讓朱大賴子出面,其中可能有變故……三孩子出現後,立即逮捕他,然後我們將車駛離現場,在五道口等姚隊押另一名犯罪嫌疑人過來,我們一起到江口。”
天漸漸黑下來,月光落在兩側土山包上的茂密樹林間,有一隻鳥沙啞地啼叫,孤零零的聲音,平添幾分恐怖氣氛。
車上,祝鐵山他們盯著城區方向。
這時有一輛車慢慢在對面停下來,關掉大燈。
“他們來了。”祝鐵山說,“學權,我們倆先走過去,你儘可能靠近他們的車,防止他們逃走。”
皮學權下車為祝鐵山開開車門,待他下車後,從後座拎起錢袋,他們一起向前走去。
對面車上下來一個人,藉著月光可見是一個女人。
“她是誰?”祝鐵山心裡疑惑。
“祝總。”走近,來人先開口。
“葉秘書!”祝鐵山看清是葉箐時一愣,情況變得複雜了。
“祝總,朱老闆和雷主任有事來不了,派我來送貨。”葉箐迅速扯下祝鐵山的衣襟,低聲說:“矮子在車上,他有槍。”
祝鐵山為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