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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該小高說了,她們倆事先商量好的。
小高說:“你今天問隔壁那個女的得的是什麼病,我現在就告訴你,她和你患的同一種病。”
“同我?”衛光男現出驚訝神色。
“她原是一家公司的會計,經理貪汙公款她知曉,經理惟恐她檢舉他,竟給她下毒,使她變傻。”小高見衛光男臉色發白,畏寒羊羔似的顫抖,她停止講話,問:“衛光男你怎麼啦?感覺哪兒不舒服?”
“沒,沒有。”衛光男聲音依然發顫,恐懼感還沒離開他。恐懼表現在他的身上讓人格外恐懼,是那隻幹樹杈般缺指的右手產生的效果。
鬱鼕鼕本來想直白地問衛光男是否有人給你下了什麼藥?但她一轉念,那樣問不合適。用疑問的口氣說:“你的身體原本很好,突然間就得了病,很是奇怪。”
“嗚——”隔壁的傻女人的喊鬧聲在整座樓裡迴盪,今夜也不知她怎麼啦,哭鬧加劇。
衛光男像只弱小的動物聽到強大天敵嚎啕的聲音,他的反應就是抓住被子,將頭深埋進去,拒絕可怕聲音。
小高將一隻手放在衛光男的肩頭,鬱鼕鼕猜想兩個月間,她就這樣地在他發病時將手放在他的肩頭,他需要這隻手的安撫,傻子的世界或許極其孤獨。
安慰的資訊須臾傳入衛光男的心房,他接受並漸漸恢復平靜,抬起頭來,問小高:“幾天前,我是不是也同她一樣哭鬧?”
小高的手離開他的肩膀,說:“你不哭鬧,但你唱。”
“唱?唱什麼?”衛光男想知道自己病時的樣子。
“洪流滾滾。”小高如實奉告。
“我姐姐最愛唱這首歌。”衛光男再次提到他的姐姐。
他的表情讓兩位女警察清楚感到了姐弟情深,她們倆不約而同地想到一個不可迴避的問題,告訴他衛思慧已遇害,這對深愛姐姐的他來說將受到巨大打擊,他經受得了嗎?暫時不能告訴他實情,至少在他身體剛剛恢復常態神經還很脆弱的情形下,不能告訴他。但是問話還要進行下去。
“衛光男你有什麼仇人嗎?”鬱鼕鼕雖是問話,語氣中充滿了肯定。
衛光男這次表情不是害怕,隱伏著憤恨。
“不然,他們不會對你陡下重手。”
鬱鼕鼕的話動搖了衛光男心理防線,他臉上的仇恨像爆竹一樣炸開。
“他們怕你說出什麼,用惡毒辦法封住你的嘴。”鬱鼕鼕趁熱打鐵地說。
衛光男說:“我知道,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他們是誰?”鬱鼕鼕趕緊追問一句。
“不知他們為什麼抓起我。”衛光男說起他發病前遭綁架的一個多月的經歷。
第十九章 可疑的真實(8)
在衛光男的生活中,綁架成為一個內容。換個人,綁架應是件極其恐怖事件,即使活下來,也是銘心刻骨的。但衛光男則不然,他不止一次經歷當人質,對五花大綁地受看押,似乎習以為常。綁架他的原因並不複雜,與他惡劣的嗜好有關。
衛光男染上賭癮時還是個中學生,姐姐衛思慧在部隊服兵役,他一人待在家裡。同樓門的水利局長的兒子常和社會上的一些太子哥們打麻將,帶他去看幾次熱鬧。有時他替誰抓抓牌,久而久之,他學會了,偶爾湊把手什麼的。再後來,他上場,牌運很好,相當長的一個時期,牌很順,每場必贏,連他自己也覺奇怪。望著自己的手,驚歎道:這真是手,神手!
十賭九輸是顛撲不破的真理,衛光男第一次遭綁架就是因輸了錢給不起,被贏家綁架的。平生第一次經歷被綁架,他心裡恐懼,在某招待所一個房間裡,看押他的人有什麼病——怪癖,折磨的方法別開生面,搔癢,手指蛇似的在胳膊窩裡蠕動,讓你笑。誰說笑比哭好?到了需要忍受,或者說笑得痛苦時,你還會說笑比哭好嗎?
“姐,我實在受不了,他們叫我笑,不停地笑。”綁匪索賭資衛思慧要求聽聽弟弟的聲音,衛光男這樣對姐姐說。
“笑?”衛思慧錯愕。
“快來救我,姐,我快笑死了。”衛光男電話裡倒是哭腔。
笑?衛思慧百思不得其解。綁匪不虐待人質就算幸運的啦。怎麼還讓笑,咋個笑法?用兩萬元贖出弟弟,她問綁匪怎樣叫他笑。衛光男就笑,用笑來證明他受折磨十分痛苦。
第二次,也是因還不起賭資。第三次……都是。他輸錢還賭資還不僅僅是這幾次綁架,其中也有他自己解決的。他現在向鬱鼕鼕、小高講他不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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