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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巾揩她溪流臉上的汗水,擦她鼻子尖上亮晶晶東西,張冰冰向她微笑。是心存感激的表示,還是碰到她的癢癢部位?微笑的時間似乎超過長度,給人不真實的感覺。但是這也很難得的了。
“小町你行。”始終在一旁不露聲色觀看的古紀峰很滿意小町,臨離開那個房間時說,“你照顧好她。”
“放心古總。”小町很有信心的樣子。
古紀峰下樓到客廳,在沙發上最大限度地放平身子,抻了抻懶腰,雙手十指交叉地覆蓋在額頭上。一件精心策劃的事情順利地結局,往下的局面對自己十分有利,或者說對整個集團有利。
第十六章 當痛苦成為往事(6)
“紀峰,冰冰身邊出現了警察,她不可以在醫院呆下去了。”秘談時萬達說。
“冰冰那個樣子,即使警察找她,能得到什麼呢?”古紀峰認為妻子連自己的丈夫都不認得了,難道說警察需要瘋言譫語?他說,“我看警察使用的是障眼法,目的是試探我們的反應。”
“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去醫院的不僅僅是那個女警察鬱鼕鼕,還有刑警副支隊長。你想呵,警察興師動眾到冰冰身邊幹什麼?他們一定找到了縫隙。”
“縫隙?”
“我們的縫隙。”
“我們的縫隙?”
“問題可能出在冰冰身上。”
“冰冰?冰冰怎麼啦?”古紀峰一臉茫然。
萬達從聽派去盯著醫院動靜的大旗說可能是警察化裝勤雜工進了住院處A區,他便警覺起來。經過核實,確定打掃衛生的女工是刑警鬱鼕鼕後,便懷疑張冰冰病情有了變化。要麼是好轉了,要麼是她根本就沒瘋。
“您懷疑我們的致傻藥的藥效?”
“不,藥沒問題。”
“那?”
“冰冰是真的吃了那藥?”
“怎會呢。”古紀峰迴想當時的情形:藥是萬達親手交給自己的,這一環節沒問題;每每妻子服藥,他以關愛或獻殷勤,給她倒杯開水,晾涼後端給她,待她服下藥,將一塊巧克力送到她的嘴裡,一直服藥到她發瘋。
“你可別忘記冰冰是藥檢所副所長。”萬達引導一下他的思路。“她對藥理藥性應該說很熟悉。”
“她偷樑換柱?”
“我不願這樣想。”萬達還是肯定了這樣想法。
萬達是古紀峰的智囊,在他事業成功後;是古紀峰的主宰,則是從他的孩提時代起,現在依然是。
“萬叔,怎麼辦?”古紀峰遇事必聽他的。
萬達就張冰冰的事面授機宜,於是便有了今天上午古紀峰去君山精神病院突然接走妻子的事件發生。
四
坐在卞家窩棚的制高點——卞二懵家的北京式平房上,隱隱的星光在頭頂閃爍。
“上房!”卞二懵在將兩個旅途中結識的朋友帶回家裡來住的第一天晚上,就拉他們到自家的房頂。他說,“到上面去嘮扯。”
小村農家的屋頂一派秋天的景象,黃黃綠綠。因通風透光,此處被充分利用,晾曬玉米、雜糧、蔬菜什麼的。而卞家有所不同,像觀禮臺似的,有桌椅板凳,竟有一架鄉村罕見的東西——高倍望遠鏡。
“我二大爺在此修的山寨門。”卞二懵重提起他的匪梟前輩來。他朝房後的沙坨指了指,說,“當年他老人家拉起的一杆人馬,窯子(巢穴)就修在那裡,拿大抬杆(土槍)守在這兒,三五十人擋得住。”他揀起一截木棍端在手上,做雄糾糾、凜凜威風狀,叫陣道:“媽的,不怕死的上來!”
盧濤和小龐對舊時代橫行關東大地的鬍匪缺乏瞭解,更沒當鬍子拿槍站崗放哨的威武感覺。
卞家房頂沉入安謐的秋夜裡,鬍匪殺殺砍砍的故事被講述者熊熊燃燒後變成灰燼,他們的話題轉到張家父子,卞二懵講到集體戶時,向村落的邊緣指了指,說:“集體戶那暫開著後窗戶,張主任就是來那摔折腿的。後來就鬧眼睛,腫得饅頭似的……歸終死在鬧眼睛上。”
鬧眼睛鬧死人可謂天下奇聞!
“你們別不信,的確死在鬧眼睛上。”卞二懵見他們倆驚疑,再次強調道:“的確死在鬧眼睛上。”
世間無奇不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可能發生,權當不可一世的小村土皇帝張主任死在眼疾上。可是,趴在集體戶後視窗窺見什麼與鬧眼睛風馬牛不相及,沒必然聯絡。
小龐問:“張主任趴集體戶後窗戶摔折腿,鬧眼睛與趴窗戶沒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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