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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有句老話叫‘吃什麼補什麼’,在華爾街做事太費大腦,我得補補……”說得自己都有點反胃。亞當卻好奇起來,說:“還有這說法?你們中國人就是神秘。我姑媽就常提起中國人,二戰時她逃到上海,在那裡生活過十年。有機會我想去看看。”我接過他的話:“行啊,到時我做你的導遊。”亞當笑著說:“一言為定。”
我一面吃,一面琢磨著亞當的話,想著我的前途。
在華爾街工作就像學功夫,入門易,精進難。想成為“街上高手”,就必須有意識地訓練自己的智商、情商和財商。我的智商和情商都還不錯,進入華爾街工作以後,這兩方面都得到了鍛鍊。目前我最為欠缺的是財商,這大概與我從小成長的環境有關,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提高的。
紐約房價連續幾年滯漲。我手中小有積蓄,如何讓錢生錢?我想買房,卻一直拿不定主意,何不向亞當請教?可是,接下來的幾天亞當每天都開會,我只能耐心等待。過了一星期,我們才再次一塊兒吃午飯。
一坐定我就迫不及待地問亞當:“上次你說到土地,我理解你的意思,知道買房子和投資土地不是一回事兒。不過,我看了幾篇文章,都說買股票的風險很大,股票是摸不著看不見的東西,而房子是實打實看得見的,特別是地段好的樓盤,就更加有潛力了。”
亞當看了看我,揚了揚眉毛,說:“是嗎?你也這樣看?”
“我不太明白,所以想請你再深入地講一講?”我說。
亞當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地說開了:“舉個例子吧。日本是個島國,而且平原少,人口密度居世界第一。日本經濟20世紀70年代開始騰飛,房價也隨之上升,房價和股市同步,幾乎是一日三竄。到80年代末的時候,日本的房地產總值超過了美國的房地產總值加上股市總值。那時,人們都說日本房價不會跌,日本政府更是鼓勵銀行放貸,全力支撐。可他們忘了那個支撐物價的基本規律——供求關係。供求關係中的需求必須是有效的,是人們負擔得起的需求。我當時就預測日本房價撐不了多久,結果呢?90年代初開始崩盤,不到兩年,很多地方跌回70年代初的水平。記住,沒有一棵樹能夠永遠朝上長……”
我迫不及待地打斷他:“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們怎麼判斷房價是不是貴了,是不是有泡沫呢?”這是我最關心的問題。買房子是普通人一生最大的花費之一,之前必須做足功課,否則一進一出少說要損失幾萬塊。
他笑道:“這個問題提得好。房地產是商品對吧?它既然是商品,就一定符合商品的價值規律。你知道,在衡量一隻股票的價格高低、有無泡沫時,我們通常用市盈率,也就是股票價格與每股所得之比。比如通用電氣公司,目前股價在40美元上下,每股每年的所得為4美元左右,市盈率接近10,屬於合理價位。如果一隻股票的市盈率超過15,就是被高估了,可能有泡沫。當然具體到某隻股票,還要看所屬公司是成長型還是成熟型的。同樣,看一個地區的房價有沒有泡沫,首先要看房價和收入之比,就是當地的平均房價和當地居民的平均收入之比,再參考所在的位置,一般在3到5之間屬於合理,超過六就離譜了。還有一個房價與租金之比,用它來判斷會更為準確,一般這個比例在10到15之間屬於合理。比如我目前居住的森林小丘,一套二居室的公寓平均價格在20萬元左右,如果出租的話,每年的租金在1�6萬元上下,房價與租金之比是12左右,還不算離譜。再看看香港,我有個朋友在那兒,他租了一套市價為五百萬港幣的房子,每年只付十五六萬房租,房價與租金之比超過30,我看那兒的房產泡沫很厚啊!”
我茅塞頓開。在金融課堂上,教授從來不講通俗的生活常識,我學到的不是技術分析,就是基本面分析,總之都是理論知識。真是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從那以後,亞當每天都很忙,我再沒找到機會與他共進午餐,分享他寓於生活中的經濟學理論。
又是一個週末,快到下班的時候,亞當來與我告別:“雨航,很高興認識你!你真的很出色!走之前你還能提最後一個問題,可別錯過機會哦!”他還是笑眯眯地望著我。
我遺憾剛得到一點高人的指點,就馬上又要失去機會,心中有些慶幸,又有些依依不捨,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想了一會,我抓住最後一個機會問亞當:“究竟什麼是最好的投資?”
亞當說:“問得好,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大象無形’。最有價值的財產是無形的。你知道可口可樂最值錢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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